時間平等的收拾所有人,包括羅摩。
“頂不住了吧。”阿佩普一如既往地幸災樂禍,“你總要麵對這一天的。”
夢境中有關特瓦林的複製已經走到了極限,並不是100%的風元素龍王的權柄,而是單純的羅摩身體的極限。
兩種元素力本來就是在扣血的,混進去的特瓦林的龍血越多,羅摩扣血的速度就越快。
此刻的羅摩麵色蒼白如紙,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的意思。
但阿佩普也隻是調侃。
混雜的龍血對羅摩是一種災難,對其他的龍也是如此。
祂們的龍血天生不兼容,並沒有大家互相廝殺拚咬的必要性。
更何況,羅摩也隻是因為扣血速度太快血條開始下滑了而已,這並不影響祂的實力。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納西妲稍作查看,“在你的計劃裡,應該是能夠在極限之前同時容納三種,然後再脫掉其中一種古龍的血脈,修養之後反複如此,直到保留兩種,並且手上拿著五種龍血。”
但這是最好的情況。
真實的情況是,羅摩在身體保留兩種的情況下,第三種龍血根本沒辦法走到完整的程度。
現實要求祂必須舍棄草之龍或者水之龍的血脈,然後用係統繼續提取模擬風之龍的血。
也就是說,祂根本不可能完整替換掉一種龍血,必須提前舍棄一種來保命。
“2.5-2.6之間,還是高估了我的水平。”羅摩也並不否認。
客觀現實永遠比主觀上的信念來的堅硬,不是你說自己有鋼鐵意誌,伱就可以趟過鋼鐵一樣堅硬的現實的。
3.0之後回到2.0繼續重走一遍,反複五次最後保留兩種龍血,這是羅摩的計劃。
祂的估算自己是扛得住這種反噬的,畢竟隨著第三種血脈的介入,祂本人的身體素質也在拔升。可惜結果是祂的回血速度和掉血速度都在提升,且後者的提升更大,那就扛不住了。
阿佩普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不好說,但祂的嘲笑很是現實。
祂必須得舍棄一種龍血,然後才能夠繼續衍生風龍的血脈。而且肉眼可見地現實是,這種行為祂還得繼續冒險。
保留兩種和保留一種滿值的血脈能力,在實際操作上的空間可就差距太大了。
羅摩有些頭疼。
祂也來不及暫停。
事情走到這一步,不是祂說暫停就能夠停下來的。
一個人可以卷動大勢,但風浪卷起來之後還想要繼續操控風浪,任由心意是災難還是微風,那就太高看自己了。
祂已經襲擊了兩位龍王,身邊還站著兩位龍王。
這時候說停下來,阿佩普不會同意,剩下心生警惕的三位龍王也不會同意。
包括天空島,做到這一步你說你不想繼續了,天空島能放過你那就有鬼了。
祂隻能繼續走下去,並且一路走到成功,或者失敗的時候被牆倒眾人推,直接生物圈退圈。
“慌了?”阿佩普揶揄道。
祂蹲在納西妲的頭上,環繞起來如同一圈花環。
大概是真的從大慈樹王那裡得到了什麼,祂對納西妲的態度一反常態。
納西妲伸手捏了捏阿佩普的脖頸,“你這家夥,不要挑撥離間啊。”
祂這也不是抱怨,態度十分認真。
如果阿佩普是不可相信的,祂願意相信的任何人,在羅摩眼裡都是不可相信的。
這是離間計,但離間計有些時候是必吃下去的,不是你勸說自己這是敵人的計劃你就真的可以心中毫無芥蒂。
“隻是麻煩了而已。”羅摩歎了一口氣,“還是我自己太弱了。”
“如果我能夠打贏你,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兩種元素力,再給你一些時間你還真的能夠打贏我。”阿佩普也不反駁,“可惜你時間真的不多。”
被可能是對手的人可惜,這不算是榮譽。
都是對手了,祂還能騰出手來為你的遭遇可惜,隻能說明祂已經穩操勝券了。
失敗者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阿佩普還是沒有表露出這種奪取力量的態度,祂用的是最簡單的一套說辭。
你覺得我是敵人,那我也帶入這個身份去考量你的處境,而你的處境很不好,我也為你感到可惜。
就像羅摩說的,阿佩普不會出示證據,祂的地位怎麼也混不到需要向羅摩拿出自己不會背刺羅摩的證據,羅摩更加不會相信這種證據。
利益大風險小的事情,什麼證據都是白扯,隻有弱小才是最好的答案。
而羅摩打不過阿佩普,祂才是弱小的一方。
“你們兩個家夥是真的麻煩啊。”納西妲鼓起兩腮,少見地有些氣憤,“不能互相信任,也不打算真的打一場麼?”
“真打一場祂就死了欸,你舍得嗎。”阿佩普聲音懶散,“我現在可是穩定能贏的一方,不打是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和羅摩當對手的打算,更加不希望我們兩個打起來,給彆人做嫁衣。”
羅摩壓根沒關心過,祂還在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計劃很多次的失敗都是被預判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祂自己出了問題。
人菜是所有問題之中最直觀也最難解決的一個。
祂默默地抬起頭,打量著懶散的阿佩普。
小龍重新漂浮起來,渾身充滿了警惕。
不是,這個比不會因為還沒有發生,隻是自己的猜測就打算和自己血拚吧?
這麼瘋的?
“我得賭一把了。”羅摩深吸一口氣,“七這個數字對於提瓦特世界十分特殊,即使你們的血脈完全不具備兼容的可能性,但七元素力本身肯定代表了更高的道路。”
圓滿的道路在提瓦特其實是很明顯的,它有七種元素力的規則,同時這其中元素力也確實是可以互相反應帶來更強大的力量。
所以如果對絕對碾壓龍王的力量有興趣,羅摩就隻能湊齊七元素龍王的力量,差一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