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已經得到的失去。
想要得到更好的。
這些情緒遠比任何的勸解有用。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仇恨赤裸裸地記錄在了紙麵的書籍上,但和平之後,很快就會被束之高閣的原因。
窮兵黷武的說法······
是,我知道邊疆很苦,我也知道邊外的異族經常襲擾國家的邊境。
但我不在邊疆啊。
你要拿我的錢,去殺遠在千裡之外,根本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的異族,我是不太認可的。
這種說辭會有市場,也是已經出現過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解決的······”納西妲很輕易地理解了羅摩的說辭。
“讓沙漠民疲戰的同時,引入外敵,逼迫他們和雨林人和解。”
神明的眼睛明亮,“還有我,雖然已經有人察覺到了教令院和我之間的異常,可能推測出來我並不強大。”
“但在須彌的民眾眼中,我仍舊是草之神。”
沙海也是承認草之神的。
這麼多年來【赤王之死,我們的文明幾近毀滅…都是因為大慈樹王降臨】這種說辭都挺有市場的。
沙漠民把自己倒黴的生活全部理解成了——因為赤王死了。
因為我們沒有偉大神明的引領,所以我們落入了這副田地。
那麼,當年是誰殺死了赤王,是誰毀滅了沙海的文明?
是大慈樹王。
啊對對對,你說是就是好了。
但他們宣揚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誰敢真的殺到教令院去報仇。
如果不是旅行者的出現帶來了小吉祥草王其實很弱小,被六賢者囚禁了的消息,大家其實是一夥的,羅摩還真的不相信,他們都有反抗神明統治的膽量。
不可能人人都是珊瑚宮心海,說反叛就反叛。
也就是將軍沉默了,不然祂隨手一刀,一切就都結束了。
在一個神權統治了數千年的世界,人們對於神權的敬畏,羅摩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是認同這種畏懼的。
納西妲眼睛明亮,“隻要我站出來宣布你的統治是合理的,然後你在稍作臣服,表示對神明力量的尊重和敬畏,他們就會因為我曾經在雨林的統治而選擇偃旗息鼓。”
蘿卜,千年的統治,雨林和沙海輪流治國,我代表七執政,承認須彌輪到沙海做主人了。
大棒,引領你們反抗的人都畏懼神明的力量,而我站在雨林這邊,你們就不要繼續鬨了,因為我很強的。
我都承認了你們的統治,你們也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
好的。
“說的很好。”羅摩鼓掌,“我不介意配合你,但你還有什麼籌碼,繼續讓我保持退讓?”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神明。
納西妲的表情僵住了。
羅摩是個死要錢的。
你給他利益,他確實可以偽裝成畏懼神明的樣子。
但······我已經沒有東西了啊!
“你不能總在一場賭局上老是下注啊。”羅摩摸了摸納西妲的頭發,“分文沒有,總想花錢,這可不是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