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
已經十八歲的楊清, 有了對象(顧朝陽),她不知道是心動是愛還是什麼。 在她看來,應該是合適。
她對於情愛不是太感興趣, 愛情不如合適來的重要。她也不認為自己會陷入愛情中,她在男.女.情.感.方麵, 理智的要命。
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她總是認為, 男女之情有些人的婚姻一開始是因為愛情才組合在一起。
可無論多麼濃烈的愛情, 在婚姻中,存續的時間都是有既定的年限。
婚姻中的各種爭吵還有各種不如意都會消磨之前的愛情情感。
既然如此,還不如找個合適的, 相伴一生, 這樣不會對另外一半有過多的期許與愧疚。
一九□□年春, 轉眼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
楊清在去年,賺錢不少, 除了做村醫還有一職,臨時的教官。各大軍區都派了精英前來跟她學習, 早上來,晚飯後走。
她的臨時教官的工作, 工資高,福利待遇好。為此還有一套房的獎勵,房子在首都,是一套新蓋的樓房的二樓。
房子不小,居然有三室一廳一廚一衛, 此時還沒有商業小區這個名詞。一個大院內有二十六棟這樣的五層樓的樓房, 大半都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還有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像楊清這樣的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 隻有兩棟樓。
這樣的大院,被稱為樓房院。意外的是有暖氣,是水暖氣。
這處樓房院靠近軍區大院,當初上麵問她除了應該得的教官工資票券還有沒有什麼彆的要求,她想了想說想要一套首都的房子,以為最多就是個一室一廳沒想到居然給了她這麼大個驚喜。
她除了得到了這套房子還有一筆額外的獎金,這是不包括在工資福利待遇內的。
前天,部隊的陳乾事送來了這套房子的各種手續。問她要不要去一趟首都,去到話 ,幫她買好車票。
如今春耕剛剛結束,楊清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說是去一趟,這是不隻是她去還有父母陪著她一起去。
三人一起去,她是想著陪父母在首都好好的玩一玩,當是陪父母旅遊。
過幾天她就要與父母一起去首都,她也請了一個月的假期,醫院派了一位去年分配到公社衛生院的新醫生:鄭昊。來暫時接替她。
也是當鍛煉鄭昊。
下午,顧朝陽趕過來,隨身攜帶著行李,大大的雙肩包,裝的滿滿當當。
“叔,嬸子。”進門就遇到在院子裡正在收衣服的楊父楊母。
楊父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朝陽,你這是要?”
滿臉的問號。
“叔,我也回首都探親,還有幫陳乾事給你們送車票。”顧朝陽晃動手中的車票。
正好四張臥鋪票。
“你也去探親,行。”楊父明白了,顧朝陽這是抓住機會帶自家閨女去見他的親人。
想明白之後,後麵的話就咽在嘴邊。隻是心底哼唧一聲:臭小子。
顧朝陽進堂屋放下行李,來到衛生室,這邊楊清正在與新來的鄭昊盤點,還有交代他一些事情。隔壁可以讓鄭昊居住,有單獨的廚房廁所。
鄭昊一個人也能居住,隔壁楊清家裡也有楊三哥一家人搬過來暫住。城裡長大的孩子鄭昊,也不用害怕。
“楊清,這些全部點算完畢,數目都對的上。”鄭昊合上賬本。
“行了,那就全部對完,”醫院派來點算的還有兩位醫生,沈楠 ,洪濤。
兩人幫忙一起點算,在點算完畢以後,還得簽字。以及在山村裡住三天,幫助鄭昊適應。
幾人正在說工作上的事情,顧朝陽走了進來,其餘三人都知道這是楊清的對象:顧朝陽營長。
“顧營長,不是吧,這麼近也來接小楊。”說話的是沈楠,見過顧朝陽,也還算熟悉,說起話來語氣也比較熟稔。
顧朝陽笑了笑,“嗬嗬,我就是過來瞧一瞧。”
外麵響起楊父的聲音,“清清,朝陽,你們回來一下。”
“哦,好的,來了。 ”顧朝陽應聲走了出去。
楊清跟在身後,兩人是對象,但不同於後世的那種熱戀。此時的戀愛需要克製,不能在人前牽手,不能有過分親密的舉動。
兩人最甜蜜的舉動就是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的回家。
老三楊大河一家三口已經搬了過來,明早天不亮老大楊大海就要送他們去車站。
晚上家裡人一起吃頓飯,老大老二兩家下工下學的,全從老宅還有學校走了過來。
“爹,媽,有事嗎?”楊清進屋就發現了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覃雪(覃三丫)
楊父很是無奈的望了一眼不遠處一直站立的覃雪,對楊清說,“閨女,覃家三丫說是要找你有事?我問她有什麼事,她又不肯說。”
楊清看著眼前的疑似重生者(穿越者),極其冷淡的問道,“有事嗎?”
對於楊清的冷淡,覃三丫麵上不在意,心底怎麼想的,彆人不知道。她望了一眼滿屋子的人說,“楊清,我有事找你,你出來到院子裡來。”
說完還自以為很瀟灑的離去,一個人快步走去了前麵的院子。
顧朝陽隻是好奇的望了一眼那覃三丫,雖然他沒有怎麼和生產隊的人來往,可也聽楊家一大家子時常說起村裡的一些八卦。
這一年多,覃三丫追男人的話題,就沒有落下過。都成了村裡每月都有的新話題,怎麼討好那位固定的小夥子,怎麼拆散他與要相看的對象,怎麼討好那位小夥子的父母的。
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她製造的笑話。就連本來要請媒人相看覃三丫的一戶人家都被那覃三丫自己詭異的一些舉動,嚇的再也也不敢提起這事。
生怕沾上。
要他說 ,那戶人家還不錯,想要把覃三丫相看給在南方某部隊的兒子,可惜啊,覃三丫自己作天作地,沒有那個福氣。
顧朝陽也就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覃三丫,彆的舉動肯定不可能有。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楊家三嫂悄悄的嘀咕,“覃三丫找小妹乾啥,可千萬彆被這種人沾上啊?”
“不會的,小妹不會搭理她。”楊大河一點也不擔心,小妹多厲害的人,即便被壞人沾上,也能甩掉。
院子裡,楊清走到院門邊,止住腳步,說道,“覃雪,有事就在這裡說,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覃三丫轉頭過來,看到眼前雖然穿的很土,但五官秀麗,身材纖長,很有料的楊清,眼裡閃過深深的嫉妒,她假裝淡定,其實內心有一絲絲的興奮,“楊清,你明天要去首都是吧?”
“嗯,咋啦?”這是全村人都知道。
“我給你透露一個事關你性命的消息,你幫我找個正式的工作。怎麼樣?”覃三丫不敢把消息爆出去,她講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她怕上麵追問,知道她是重生回到幾十年前的後來之魂。
雖然她還是原來的她,但也有不同。現在到處都是不許搞封建迷信,她重新回到幾十年前,這是不是搞封建迷信,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她原本的膽子蠻大的,可前世這個時代的遭遇,讓她膽子變小了許多。所謂不知者不罪,但她已經經曆過了一次,知道以後有多嚴厲,她不敢堵,加上見識有限,更加的不敢。
她唯一能想辦法的隻有眼前全村最有出息的人:楊清。她感覺楊清能幫她。
“救我的性命?你說說,隻要真的能救我的性命,我不介意托人幫你找份工作。”楊清沒有現成的正式工作可介紹,但她可以想辦法。
隻是要看是什麼樣的情報,值不值那個價。現在不是後世,找份工作更加的不容易。
見楊清沒有一口拒絕,還留有餘地,即便嫉妒楊清,可覃三丫也知道,現在不是嫉妒的時候。人生很長,嫉妒不爽放到以後再說,眼前還是先跳出農門為好。
既然那瞎眼的男人沒看上自己,她就憑自己的本事自己成為工人,自己賺錢自己花。
“不,準確的說是救你與你爹媽的三條性命,先說好,你要是聽了,還有等確定以後,你必須幫我找一份城裡的正式工作,單位要離咱們省遠點,選個經濟好一些的城市找個不錯的單位。”
覃三丫要遠離自家的那些人,她受夠了覃家人。雖然是她的至親 ,可她不願意有那樣的親人。
“遠方的經濟發達一些的城市,你當我是什麼人,可以隨便給你安排工作嗎?你瞧瞧,我家三個哥哥哪一個有工作,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沒法子,你的要求太難?”
“那,隔壁市也可以?”
“我儘量,你先說說你知道的信息。”此時,楊清覺得覃三丫也不是很聰明。
當然,她沒有想要賴賬的意思。隻要真的能救自己與父母的命,她很敏感,其實已經大致猜得到,是明天去首都的火車可能有問題,要不然覃三丫不可能如此篤定的說,會救她的命。
換成是在首都有事,也無法如此篤定,首都大著呢,即便發生什麼,他們一家三口也不一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