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我娘是龍傲天5(1 / 2)

她的父親?

何元凱?!

這話一落地, 大殿之中霎時間呈現出一種寧靜的安寂, 眾人神色齊齊為之一變, 連燕琅也是麵色驚詫。

這麼多人裡邊兒, 皇帝反倒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臉色鐵青的看向謝貴妃,他厲聲道:“謝氏, 你少信口開河!不管怎麼說良徽都是朕的女兒, 你以為你胡亂編造一個漏洞百出的身世出來, 就能侮辱於朕, 就能隔閡我們的父女之情嗎?癡心妄想!”

莊太後臉色比皇帝好不了多少,此時也不禁道:“謝氏,你也是做了娘的,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這種話, 不會於心不安嗎?!”

謝貴妃聽得一哂,淡淡道:“良徽是永安七年十一月生的,我記得清清楚楚,隻是不知道太後娘娘還記不記得, 那一年九玄以軍功晉武康將軍,您甚覺安慰,又憐惜他在京城沒有府邸, 便特意叫他在壽安宮住了些時日?”

莊太後先是一愣,旋即目露驚色,再過一會兒,卻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神情怨毒的看向了跪在原地的九玄。

她顯然是想起來了。

而這也正好能夠證明,謝貴妃說的沒錯。

皇帝神情蕭瑟的癱坐在地上,看看謝貴妃,再看看九玄,最後又死死的瞪向了燕琅。

他目光灼燙的看著這個女兒,努力想從她臉上找到些於自己相似的地方,然而觀察了大半晌,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發現,反倒覺得她鼻子與下巴和九玄十分相似。

蔣良徽的眉眼與謝貴妃相似,麵容便有七八分像她,至於其餘的兩三分,反倒沒人會去注意,尤其嘴巴和鼻子這種地方並不與眉眼相似,即便是生的再像,一眼看過去也很難察覺。

皇帝有種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怨恨與憤怒之下,眼珠裡都擠出了紅血絲:“謝鴻光你這個賤人!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簡直該死!”

世間男人少有能麵對綠帽無動於衷的,即便有,也絕對不會是皇帝這種生物。

蔣良徽是謝貴妃與彆人私通生下的孩子,這打擊簡直可以與謝貴妃強逼他去挖死去父親的墳齊平了,皇帝幾乎什麼都顧不上,發瘋似的撲了過去,要跟謝貴妃拚命。

侍從原本是要攔的,謝貴妃抬一下手,止住了他們動作,皇帝撲上前去作勢要打,下一瞬便覺心口一疼,耳畔劇痛。

謝貴妃一腳踢中他心口,反手拔出侍從佩刀,削掉了他的左耳。

血瞬間湧了出來,沾濕了皇帝身上的衣袍,宮嬪們尖叫成一團,莊太後則痛哭著撲到了兒子身邊,將他給護住了。

謝貴妃嘴角微挑,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卻沒說話,軍士便在此時入內,用與之前如出一轍的冰冷聲音回複道:“主公,大公主死了。”

這噩耗叫皇帝原本就慘淡的麵孔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顏色,宮嬪們更是連聲苦求皇帝開口,莊太後接連失了幾個孫輩,自是心如刀絞,悲慟的看著兒子,低聲道:“就答應她吧……”

皇帝聽得心中一痛,潸然淚下,強撐著坐起身,咬牙切齒道:“謝鴻光,我答應你!”

“帶他去挖,誰都不準搭手。”謝貴妃聽得一笑,喚了人來吩咐過後,又向皇帝道:“聽著,我隻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蔣興那狗賊的屍骨,如若不然……”

她指了指皇帝瑟瑟發抖的妻妾和兒女們:“我把她們剁碎了,送過去給你。”

皇帝強忍著戰栗的衝動,一句話都沒說,莊太後心疼兒子,不禁道:“他身上還有傷,外邊又下著雨,怎麼能受得了?好歹也等天晴了再去!”

“跟我談條件,你有這個資格嗎?”

謝貴妃斜睨她一眼,冷笑道:“把這老婦吊到殿外,叫她回味一下當年做臣婦的本分!”

皇帝聞言忙道:“鴻光,母後已經年老,恐怕禁不住……”

“你現在去挖墳,她隻會被吊起來,但你若是再再次跟我嘰嘰歪歪,我現在就令人剮了她!”

謝貴妃哼笑一聲,道:“你若是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那大可一試,陛、下。”

皇帝不說話了,童皇後等女眷更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叫謝貴妃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莊太後被人拖了下去,剝去身上繁瑣華麗的外裙,直接給吊了起來,皇帝眼見生母受此大辱,幾近目眥儘裂,懾於謝貴妃方才所言,卻也不敢多說,緊咬牙根,隨同侍從走了出去。

這兩個人走了,殿中便顯得空曠起來,倒不是其餘人占地麵積小,而是她們此時此刻的神態都寫滿了畏縮,不似那母子二人那般紮眼。

謝貴妃在意的也不過是皇帝與莊太後二人,至於剩下的那些,卻不甚看在眼裡,吩咐將僅存的幾個皇子公主收押起來,又叫人將童皇後與其餘宮嬪們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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