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共商(1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19425 字 4個月前

妖族給足了沈素顏麵,一時間引得眾人修弟子圍觀,四周窺視的目光不斷飄來。

沈素撫了撫手腕上的手鏈,懷中的小狐狸像是有所感知,強大的靈力不斷相融於沈素體內,等著沈素體內妖力積攢到一個爆發點的瞬間,碧藍色靈光在瞬間從沈素身上爆開,狂風卷著碧光,竟是將些修為不穩的小弟子吹得東倒西歪。

在狂風吹過以後,半空中竟是慢慢落下水滴。

水滴碧藍,晶瑩剔透,蘊含靈力。

看著像是一場盛大的賜福,可等著伸手去碰時,除開能被沾濕掌心,筋脈能夠感受到一瞬的暖意,又什麼都留不下了。

可以感知卻偏偏不能擁有的靈水讓不少人都紅了眼,終於有人按耐不住,當即高喊了一聲:“求首領大人賜下靈水!”

他說著似是要跪拜下去,有了他的煽動,站在他邊上的弟子自是也有些意動。

江諳在人群中寒了一張臉,他冷聲嗬責道:“不許跪。”

縱然沈素身份高貴,她也是妖族的首領。

身為人修現在居然想跪拜一個妖修,成何體統。

這並不是在落他一人的顏麵,而是在落整個人修的顏麵。

江諳本就是極其愛麵的人,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江諳抬手用靈力托住了那位想要跪拜下去的弟子,麵色並不太好看。

他隨即運轉靈力就要將這漫天的水滴揮散,沈素卻在他靈力落下前就輕輕抬起了手,手指微微一顫,碧藍色的水滴儘數消失。

狐三白是個懂配合的,他站起身勾住了江諳的肩頭,低笑一聲:“你可真是不識趣啊,那落下的水滴可都是鏡湖靈水,其中蘊含的靈力不用吸收僅僅是沾上皮膚都能洗儘根骨雜質,這可是福水,就算是你江諳長老不想要,難道你門下弟子都不想要?”

江諳冷不丁被狐三白勾住脖頸,也保持著一貫的從容,他輕輕撥開了狐三白的手,笑容可掬:“狐長老說笑了,隻要有弟子進入仙門修行,各大宗門都會給門下弟子派發洗髓丹,以求根骨筋脈無雜質,修煉之路一帆風順,並不需要你口中所謂的福水,這樣的福水還是留給你們妖族去用吧。”

沈素的步攆剛剛落下就聽到了江諳輕飄飄的口吻。

江諳還真是身居高位久了。

他怕是漸漸遺忘了,來這雁碧山的人修當中並不全是大宗弟子,還有些小宗門結伴而來,隻為了能在秘境中得到些資源令宗門翻身,來雁碧山的宗門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他們可不是每個弟子都能夠擁有一顆洗髓丹的。

果不其然在江諳聲音落下以後,人群中傳來了聲聲噓唏聲。

江諳聽到聲音,臉色變了變,他終於也是反應了過來,這山中還有小宗門的弟子。

若是一般人聽過也就罷了,可江諳是個極其在意名聲的人,他自是不願意這些弟子心中對他有不滿,哪怕他們並非是臨仙山門的弟子。

沈素剛剛也是無

心之舉。

她不過是見有這麼多人圍了過來,想著狐三白他們給足了她顏麵,她既然承下了雁碧山首領的名頭,必然也不能讓雁碧山落了威風,能夠給江諳添上些麻煩是意外之喜。

沈素半靠在步攆上,望著江諳有些難看的臉色。

這種人果然隻在意名聲,看他剛剛還笑意盈盈的一張臉有瞬間的黯然,沈素隻覺得痛快極了。

昨日心心念念的戒指被拿走,今日又被些小弟子記恨上了。

江諳現在怕是不好受的緊。

狐三白親自上前將沈素從步攆上扶了下來,走到江諳身邊的時候,江諳忍不住問了聲:“狐長老,我竟是不知道雁碧山還有首領?”

皈蒼他們也一早就站了起來。

皈蒼輕輕撫過蒼白的胡須,雙眸依舊露著和善的光芒,語氣可就不太好了:“江諳長老怕是忘了,我們雁碧山一直都有首領,我們上一任首領還是被你們臨仙山害死的!若不是去了你們臨仙山,我們的首領大人又怎會命喪!”

他點到了鏡衾,江諳神情變化就更為明顯了,他微微彆過頭去:“當年鏡衾姑娘和我逸文師弟兩情相悅,逸文師弟更是為了鏡衾姑娘心甘情願離開了臨仙山,他們兩人離開臨仙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我們臨仙山一直是以禮相待鏡衾姑娘的,鏡衾姑娘命喪的事,我實在是不知。”

皈蒼可不是竺仙兒會因為他是餘暮寒的師父向著他說話,甚至因為竺仙兒的事,他將餘暮寒這位師父也很難看順眼,一貫和順的老山羊是句句針對江諳:“既是以禮相待,那為何不派人護送,也不派人聯係我們,你輕飄飄的兩句話,難道就要將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這筆賬我們也該跟你們臨仙山算算了!”

皈蒼他們不是不知道鏡衾的死因,他明擺著是要給江諳所代表的臨仙山扣上個罪名。

今日若是站在臨仙山主事人位置上的是馮銀越,沈素都不會讓皈蒼繼續找麻煩,可今日既然是江諳站在這裡,沈素自是喜聞樂見,不會阻攔。

“諸位,我們還有大事商議,這些舊怨不如改日再算。”

同為人修,江諳身側的林恙暉不願鬨得太難看,這才替他張了口。

這還是沈素第一次見林恙暉,看他麵相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甚至還透著幾分斯文,很難想這張麵皮後麵藏著一顆無比歹毒的心,他不僅拿血脈至親做爐鼎,甚至為了姒樺那個老妖怪可以欺騙林青槐上百年。

若是讓他知道姒樺死在了她手上,怕是又少不了麻煩。

沈素並不是來找麻煩的,有人從中調和了,她自是順勢而為朝著篷帳裡進,夜浣他們縱是心中不滿,這會兒也乖乖走在了她身後。

沈素餘光瞥見江諳特意是落在了最後。

她抬起手在耳邊點了兩下,就算是沒有狐狸耳朵鑽出來,沈素的靈耳也是已經打開了。

沈素並不怕被江諳發現她,腕上的手鏈能夠遮擋氣息修為,就算她在動用靈耳,江諳他們也不能那麼容易發現她在動用靈

耳,沈素不動聲色地窺聽著江諳,她聽到江諳喊來了餘暮寒。

慕寒,你將門中弟子手中的洗髓丹都收集起來,然後去分給那些小宗門沒有用過洗髓丹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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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些人又不是我們臨仙山的人,就算是沒有洗髓丹可用,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修行也不容易,既是能幫就幫上一幫吧。”

“……”

虛偽。

若是江諳當真如他口中所言那般為人著想,沈素還真會佩服他幾分,偏偏沈素一開始就很清楚江諳的為人,他擺明了舍不得好名聲。

他真是做慣了偽君子,在會談前都還要先去安撫那些旁宗弟子。

隻可惜剛剛江諳也說了,大宗門弟子筋脈早無雜質,就算他翻遍每個弟子的儲物戒指,又能找出幾顆洗髓丹去分給那些人呢?

拿到了洗髓丹的旁宗弟子自是對江諳感恩戴德,這沒有拿到的說不好會對他懷恨在心。

就算是他等著會談結束抓緊去給那些人煉製洗髓丹,可其中的時間偏差也足夠讓一些弟子對他生出厭煩了。

怕也是記得他恩的少,覺得他給洗髓丹理所應當的人多。

沈素剛剛想收回靈耳,忽然聽到江諳問著餘暮寒:“慕寒,師父問你,你當真是沒有看到我那個鑲嵌著綠寶石的儲物戒指?”

沒想到江諳竟是懷疑到了餘暮寒身上。

果然讓江蕊平藏好是對的,餘暮寒現在能懷疑餘暮寒,他就還能懷疑江緒,還能懷疑馮銀越,他真要一個個去試了,那怕是人人都會對他生出隔閡,隻是江諳沒有那麼蠢就是了,他敢問餘暮寒應當是覺得他在餘暮寒那裡是有些地位的。

窺聽江諳的同時,沈素被狐三白扶著坐在了高位。

等著江諳進篷帳的時候就發現他原本的位置被沈素占了去,還沒等他發問,狐三白就伸手拽了他一把,硬是架著江諳在他身邊坐了下去。

江諳鐵青著一張臉,好容易才忍下去了滿心怒火,故作平淡道:“雁首領,此番出麵是為了試煉的事?”

沈素沒有報上姓名,他自作主張給她歸了個雁字。

她並沒有跟江諳計較這個,藏在麵具下的一雙眸子死死盯著江諳那斯文俊美的容顏,隻覺得血液在慢慢凝結,懷中的小狐狸似是有所感應,小前爪在她胸口抓了抓,喚醒了她的神智。

沈素耳尖飄起一點紅,慢聲道:“我之前也聽聞你們每次都爭論不休,始終是沒有一個結果,比試規則不斷改動就算了,原定的兩百名額,現在也變成了五百名額,不過我不想管這些,我的要求隻有一個,你們四大宗要將憫仙鏡拿出來,讓外麵的人能夠知道秘境裡發生了什麼。”

喉嚨裡冒出的聲音還是那刻意壓過的沙啞聲音,倒是比她原本的聲音有威懾力的多。

不過這也並非是件輕易的事。

“憑什麼?你是雁碧山的首領,又不是我們的首領!”

林恙暉聽到憫仙鏡,很是不滿地

衝著沈素喊了聲,梗著脖子站了起來。

不過是借用憫仙鏡而已,竟像是要了他命一般。

在他出聲的瞬間,樂羨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銀白色的蛛絲在瞬間纏住了林恙暉的脖頸,輕輕一勒就落下了道血痕:“林宗主,你最好對我們首領大人放尊重點。”

“雕蟲小技。”林恙暉冷笑一聲,他身上靈光迸發,可那根根細白的蛛絲卻沒有如願被他震碎,他驚愕地瞪大了雙眸:“你做了什麼?”

樂羨啞著聲音:“我說你會死,你就一定會死。”

魔宗宗主水峰看出了些端倪:“還不明白嗎?她將你們的血氣連在了一起,她讓你死,你就一定會死。”

妖族妖王最強悍的就是殺戮力量,妖王之間互相牽製能夠保命,麵對人修那可就不一樣了。

隻要不碰上江蕊平那種級彆的修士,就算是再強的修士一旦被纏上也能一擊斃命,隻是付出的代價會很大而已。

樂羨的天賦能力是絕對刺殺,她可以瞬間鎖定接觸過的人氣息,兩者血氣相融,她的蛛絲就會死死地粘附在人身上,直到割斷人的脖頸,完全斷氣為止。

當然以自身血氣為引的天賦能力,殺死多強大的敵人就要付出多少鮮血。

林恙暉這個級彆,她用這種手段殺死了他,就算是不死也會丟半條命,缺失的血液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補回來。

林恙暉不過是發個脾氣而已,樂羨竟是拿命在威懾他。

林恙暉目眥儘裂:“瘋子!”

從林恙暉的話就可以聽出他從前應當是沒有跟樂羨打過交道的。

樂羨原本就是個瘋子。

妖王嗜血,或多或少都有些瘋狂,哪怕平日裡克製著,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也會暴露無遺,更何況樂羨就算是在妖王當中都能算瘋得厲害的。

沈素沒想到樂羨會如此護著她,很是意外她的所作所為。

江諳做好人做慣了,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樂羨族長,林宗主沒有不敬雁首領的意思,隻是這憫仙鏡畢竟是各宗要緊的法器,我們還是再商議一番吧。”

樂羨並沒有因為江諳出聲周旋而收手,銀白色的蛛絲在瞬間扯住了江諳的脖頸,她對江諳更是凶惡一點,竟是硬生生將他從椅子上拖拽了下去,那蛛絲在江諳身上落下了明顯的血痕:“你也想死嗎!”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好在這不是絕對刺殺的把戲,隻是普通蛛絲。

江諳抓著脖頸處的蛛絲,輕飄飄地斬斷了下來,他緊緊握著雙手,指尖在掌心都掐出了紅痕,可身為一個體麵人,他隻能慢慢道:“樂羨族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現在聚集在此不是來爭鬥的,而是來商議秘境曆練事的,還請你不要發怒。”

情緒穩定的人修,暴躁的妖修,這高低立刻就分辨了出來,襯得江諳是個偉岸君子。

為了維持風度,他竟是連傷口都不管不顧了。

那是不是她下去踹他兩腳,他還能維持著笑容?

沈素很快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江諳應當還沒有寬容到這份上。

他看樂羨的眼神也說不上和善,隱隱約約中還有威脅之意,在樂羨不聽他勸告,還是死死束縛著林恙暉脖頸的時候,江諳臉上有了薄怒,他大步上前,身上靈力慢慢浮出,隻是他剛進兩步,樂羨就將手中蛛絲緊了緊。

樂羨沒有吭聲,林恙暉因為疼痛,在暴怒下罵道:“江諳,你想害死我嗎!”

江諳停下了步子,沈素留意到他掌心靈力沒有散去,看著像是在結印,她忙喊了聲:“樂羨,回來。”

樂羨也不說二話,霎時間消失在了林恙暉身邊,就連蛛絲都一根根收了回去,在樂羨消失的瞬間,江諳就出現在了樂羨剛剛所待的位置。

隻要樂羨慢一步,他掌心翻湧的光刃就會落在樂羨後背。

江諳收了靈力,撫了撫被勒出血的脖頸,幽冷的目光流轉到了沈素身上。

沈素沒有理會江諳,她看了眼出現在身側的樂羨,明顯覺得她心中擠壓著怒火,那應當不是對林恙暉反駁她的怒火,而是……彆的……怕是因為豔霄的事。

她嘴上是不在意豔宵的,可朝夕相處上千年又怎會完全不在意。

沈素理解樂羨的不滿,隻是衝著他們撒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坐回去吧。”

剛剛但凡是慢一點,樂羨都會被江諳打傷。

樂羨應當也是明白的,所以她沒有抵觸沈素的話,坐回了她原本的位置。

落在人修的眼裡,倒是成了樂羨對沈素的順從。

水峰打量著沈素,忽然說:“我記得雁碧山上一任首領好像是鏡湖湖妖,這位雁首領也可以動用鏡湖水的力量,難道是那位首領的後人,那豈不是沈逸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鄔繡就冷著聲打斷了他:“水宗主,問妖身可是大忌,你難道不怕……”

“怕怕怕!”鄔繡的話還沒有說完,水峰就已經站了起來,他可不想被黑烏鴉的靈言詛咒,這種時候自是反應機敏,他衝著沈素鞠了一躬:“我的不是。”

局勢勉勉強強得以控製下來的時候,那篷帳的角落裡倒是響起了一道女聲:“雁首領,我想問問您為何非要憫仙鏡?”

沈素瞳孔微微縮緊,朝著聲音源頭看去。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並不算年輕,約莫五十來歲,微微透著些老態,背脊倒是挺得筆直,不落半點氣勢。

她坐的十分偏,既沒有跟人修坐在一起,也沒有跟妖修坐在一起,就跟魔宗的水峰一樣,沒有歸到任何一處。

沈素搜刮清雁碧山發生的細節,這才將她記起來了,她不是四大宗任何一宗的宗主,而是來參加雁碧山秘境曆練的小宗門共同推選出來的一位前輩——箬黎,而她本身是一位散修。

之所以選她,是因為她的修為不僅超出了小宗門所有的長老宗主,還超出了四大宗現在出麵的所有長老。

原書中也是因為她的出現,雁碧山和四大宗才會允許散修和小宗門

弟子也有同等競爭機會的。

她應當有……有合體境的修為。

不過原書中她替散修爭取到機會就消失了,倒是沒有參加會談,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沈素這個首領的出現改變了她的心意,讓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現身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