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小江(2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24262 字 4個月前

白箬衣接過了蜜果,衝著盛漣門弟子道了謝。

大概是林青綺的行為太驚人了,剛剛還吵鬨的同門都安靜了下來,盯著白箬衣手中的蜜果。

眸光交錯間,不知在傳達著什麼。

白箬衣捧著蜜果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將蜜果捧在手心,慢慢抵到唇邊。

還沒吃上,一股清甜的果香味就飄入了鼻腔,嗅著那股香味,她倒是回過神了些。

白箬衣咬下一口蜜果,甜滋滋的果水跟著香甜的果肉一股腦湧入了她口中。

很甜,很香。

她捧著果子,禁不住再次朝著林青綺的方向望了過去。

林青綺手中不知何時也多了顆蜜果,像是為了不顯得她太另類,也跟著她張口咬上了蜜果。

薄唇上沾了些蜜果的汁水。

蜜汁染濕了的唇瓣,不知道會不會沾上蜜果的香味。

白箬衣思緒有些混亂,她迷迷糊糊記起來一股比之蜜果更香的味道,而那股香味的根源是在雙觸碰過林青綺脖頸肌膚的指尖。

耳邊不知怎的,又將那句話記了起來。

“白姑娘,我想救你。”

迷迷糊糊間,她不由得去想,難道餘暮寒真的會害死她嗎?

她思緒飄得太遠了,竟是再難以收回。

直到袖口被江緒拽過一次又一次,她終於是收回了眸光,也收回了飄散的心。

她再去看江緒的時候,眸光也恢複了以往的溫柔:“師妹,怎麼了?”

江緒生得很好看,身上找不到半點江諳的痕跡,倒是有些像衛南漪。

隻是白箬衣沒有得緣見過衛南漪,她不知盛清凝話中真假,隻知江緒有副很不錯的皮囊,在不動怒的時候,是人人都願意多看上幾眼的。

她跟江緒的關係並不像其他同門跟江緒那般差。

白箬衣一直都記得盛清凝的叮囑她要對江緒好,也記得江緒是她唯一的親師妹,所以江緒做過的大多數事,她都是會包容的,其中也包括江緒將她心上人打成重傷,血肉橫飛的事。

“師姐,你何時跟盛漣門的林青槐這麼熟了?”

江緒目光凝視著林青綺的方向,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隻是聽著不太尋常。

白箬衣倒是沒有察覺到

什麼,她隻是下意識地答道:“師妹,林姑娘她人很好的,我相信師妹若是願意也能跟她相處很好的。”

我記得傳聞中,她脾氣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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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緒低聲呢喃一聲,說著關於林青槐的傳聞。

眸光晦暗不明。

“都說了,她是假的。”

餘暮寒忽然插嘴,他依舊堅持地跟每個人說現在的林青槐不是林青槐。

白箬衣輕掃了眼他,眸中隱隱約約透著更深的不滿。

她應該跟餘暮寒說過許多次了,不要在外麵說這樣的話,先不說對林青綺的名聲不好,就是對兩宗之間的關係也不太好。

白箬衣沒有理會餘暮寒,她將手中的蜜果分給了江緒一個,輕輕笑著:“師妹,林姑娘並不是壞人,她跟師妹一樣不過是被惡名拖累了而已,本性其實很好,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江緒有瞬間的愣神。

四大宗比試以後,江緒就跟她們分開了,她並沒有太多的接觸過林青綺,也不知道林青綺的為人,隻知道林青槐跟她一樣,惡名在外。

她沒有留意到白箬衣下意識在否認林青綺身上不好的傳聞,她隻聽進心了白箬衣的後半句。

她拿著蜜果輕輕咬下,一雙美眸周轉到白箬衣身上,不太確定地問著:“師姐覺得我好?”

偌大的臨仙山,同輩當中除開白箬衣,人人都是對她避之遠及。

稱不上討厭,也是畏懼的。

也隻有白箬衣會覺得她好。

白箬衣倒是沒有多猶豫,她點點頭,很是肯定:“自是好的,我的師妹自是不會比旁人師妹差的。”

江緒眼眸依舊平常,抓著蜜果咬得更急了點。

甜膩的果汁包裹著口舌,她唇角不自覺地彎了下。

秘境被打開的縫隙越來越大了,眾人終於不再談論是非了,而是對彆的事上了心。

“餘師弟,我的妖寵能不能放在你的儲物戒指裡?”

身後的隊伍當中鑽出來一人,她手上還纏著條青花色的小蛇,她兩頰浮著淡淡的羞紅,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的儲物戒指不能放活物,我本不想帶著它去的,隻是它一直在纏著我,我……餘師弟,你能幫我帶著它嗎?等著到了秘境裡,我再來問師弟討要。”

因為江蕊平不喜妖物,臨仙山幾乎無人會接觸妖物,更彆提飼養妖寵了。

大多數弟子的儲物空間裡都是放不了活物的,這名弟子的妖寵也是到了臨仙山以後,遇上個大妖送的。

青花色小蛇沒有什麼攻擊力,倒是黏人得很。

餘暮寒見是門中師妹的要求,剛剛想點頭答應,摸到儲物戒指的時候倒是想起來了件事,他立刻搖了搖頭:“不,不行!”

在餘暮寒拒絕的瞬間,那女弟子的臉就耷拉了下來,苦澀極了。

白箬衣覺得有些怪,餘暮寒這個人向來是不會拒絕美人恩的,但凡是有幾分姿色的,求他辦事,他總是會答應的。

單手搭在儲物戒指上,朝後縮了縮⑻[(,就像是戒指裡有什麼要緊的東西一樣。

她是個好師姐。

既是同門,她當然不願意讓眼前的姑娘難過。

白箬衣剛想說放在她這,忽然一雙泛著靈光的手扯住了女弟子的手腕,笑盈盈道:“這世上也不是隻有他餘暮寒儲物戒指裡能放活物的,我家小主人的儲物戒指裡也可以,不如我們幫你帶著,我家小主人可是很喜歡妖的。”

黑發藍眸,這人正是裕靈劍劍靈弱輕。

她半邊身子還縮在江緒後背的劍裡,半邊身子探了出來,掛在江緒後背跟女弟子說著話。

弱輕的出現並沒有在江緒那掀起太大漣漪,她跟其他劍靈本就不太一樣,自來都是想出來的時候就出現的。

隻是在弱輕說她喜歡妖的時候,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冷淡的聲音透著抗拒:“可我不喜歡蛇。”

弱輕雙臂環住江緒的脖頸,輕聲在她耳邊說:“百獸當中應當也有蛇吧。”

江緒打了個激靈,她猛地抬起頭,朝著女弟子伸出了手:“給我吧。”

她語氣冷漠,那張臉滿是淩厲。

女弟子打了個哆嗦,不太敢將蛇遞給江緒。

江緒漸漸有些不耐煩,她脾氣很急,沒有太多耐心。

江緒剛想發怒,弱輕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笑盈盈地朝著女弟子伸出了手:“給我吧。”

在臨仙山弱輕和江緒可能都沒有什麼名聲,但裕靈劍有。

裕靈劍可一直都是臨仙山的鎮宗之寶,在跟著沈吟雪之前就是,但凡不是眼瞎耳聾的臨仙山弟子都是認得裕靈劍的。

弱輕現在半邊身子在劍裡,遠遠比她整個人鑽出來有可信度的多。

女弟子在小蛇耳邊低語兩聲,那條小蛇就順著她的手臂爬上了弱輕的手腕,弱輕順手就將蛇給了江緒。

江緒還真沒有為難小蛇,手掌輕輕一劃,那小蛇就被她收進了儲物戒指裡。

女弟子鬆了口氣,她衝著江緒拱拱手:“多謝江師妹。”

她剛想退回人群,江緒就叫住了她:“你叫什麼?”

她怔了怔,不太明白江緒問這個做什麼,見她有些迷茫,江緒厭煩地皺皺眉:“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到時候怎麼將蛇還給你。”

雖然大家都是同路踏入秘境,不過在秘境的瞬間,人群就會被打亂,到時候要想找彼此並不好找。

“我叫古菱……我到時候會來找江師妹的。”

江緒在宗門裡認識的人實在是有限,這會兒算是多了個。

她斜了眼古菱,指尖掐動,一個淡金色的菱字就落在了古菱的手臂上。

“你找我太慢了,我找你更快。”

她話說的狂妄,語氣也很差,唯有想將蛇還她的心是真的。

古菱朝著江緒拱拱手:“多謝江師妹。”

見江緒留下了那條蛇,還記住了個同門的名姓,白箬衣很是欣慰:“我便說師妹不會輸給旁

人師妹的,無論是修為天賦?_[(,還是品性。”

江緒指尖微微一頓,淡金色的箬字落在了白箬衣手臂上。

她在白箬衣困惑的眼神中說:“師姐,這秘境較為特殊,裡麵危險重重,我將蛇送還給古菱師姐後便去就找你。”

江緒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後重了些。

還沒等她弄明白為何會這樣,餘暮寒再次跳到了她跟前,他學著江緒的行徑,也跟著在白箬衣另一隻臂上種下了印記,溫聲細語:“師姐,我待會兒第一時間去找你。”

江緒冷冰冰瞧著餘暮寒,拳頭微微捏緊,甚至沒有細想後果,那拳頭就朝著餘暮寒揮了過去。

她麵對餘暮寒缺少一定的思考能力,滿心隻想著如何打爛他的腦袋。

在她出拳的瞬間,白箬衣臉色大變。

好在,她的拳頭沒有砸上去,而是被一雙手攔住了。

弱輕從劍中鑽出的身子更多了。

她抓著江緒的兩隻手臂,硬是將她的拽住了。

弱輕貼在她背上,下顎輕輕點了點江緒的後脖頸。

江緒整個身軀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收回手,摸上了後脖頸。

拳頭沒有落下,這讓白箬衣鬆了口氣,隻是下一刻就又升起了幾分怪異。

江緒的反應很不對勁,她湊過去問了聲:“師妹,你怎麼了?”

江緒摁著後脖頸,倒是沒有想著將她背上的弱輕推開些,她隻是讓弱輕鬆開了她,更方便她按後脖頸,她小聲說:“脖子有些疼。”

她並不太好意思告訴白箬衣,其實她今日方才醒過來。

醒來以後隻覺得後脖頸疼得厲害,那感覺就像是誰偷偷打了她一樣。

可她問過弱輕了。

弱輕說她隻是太累了,心力交瘁,所以總是比較嗜睡。

睡得多了,身上是會有些不舒服的。

剛剛一路上是弱輕用靈氣替她壓製那份疼痛,可弱輕從劍中冒出來了,裕靈劍上的靈力好像就會潰散一樣,那份疼痛又纏過來了。

聽見她喊疼,餘暮寒幸災樂禍地笑著:“江緒,你不會被誰偷著打了吧。”

“滾開,彆跟我說話。”

江緒見著餘暮寒實在是覺得心煩,要不是前有白箬衣攔著,後有弱輕攔著,她現在早就跟餘暮寒打起來了。

她知道她現在看著有些不太正常,可她就是想毀了餘暮寒。

最好是能一寸寸地碾碎他的骨頭,再用力將根根骨頭渣從他體內抽出,每抽一次都能讓他的皮肉再疼一次。

陰鷙,狠辣的目光鋒利如刀。

江緒喊餘暮寒滾的聲音很響,沒有一點點收斂,許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隻是這一次江緒還沒等到罵她狠毒的聲音,就忽然聽到了一聲:“江道友,罵得好啊!”

清亮脆生的女聲在人修隊伍最後麵響了起來,江緒怪異地看過去,她並沒有找到說話的人,倒是餘暮寒臉色暗沉了幾分,低罵一聲

:“曾瑜!你就該跟你兄長一起去死!”

白箬衣橫了眼餘暮寒,眸中竟是有了些薄怒:“餘師弟。”

她加重了語調,顯然是不讚同極了餘暮寒。

江緒眸光在臨仙山以外的宗門弟子臉上掃了掃,竟是發現他們當中罵她的很少,更多的竟是在認可她的行徑,甚至有悄無聲息衝著江緒揚起讚許神情的。

這天變了嗎?

四大宗曆練的時候,餘暮寒因為比她會廣結好友,可是占了不少口舌上的便宜。

白箬衣更是一向很偏護餘暮寒的,這會兒怎麼變了?

她收回了視線,冰冷的唇線緊繃著:“弱輕,你做了什麼?”

弱輕沒有回答她,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的後脖頸,她柔聲問著江緒:“還疼嗎?”

“嗯。”

江緒沒有否認,在她的劍跟前,她還算足夠坦誠。

“我給你按按。”

江緒並不太好意思,眼下這裡並非隻有她們,而且待會兒就要進秘境了。

隻是還沒等她拒絕,弱輕就已經按上了她的後脖頸。

她的手利落地找對了位置,每按一下都能替她減輕一分疼痛。

江緒有些驚訝。

弱輕的手實在是太準了,清楚找到了她每個犯疼的位置。

她不好再推辭。

在疼痛得到緩解以後,江緒忍不住又問了一次:“弱輕,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我看他們當中有些以前跟餘暮寒交好的人都不太待見他了。”

江緒也沒想到她居然那麼累,居然是將十來日的比試都睡了過去。

若不是她還有把劍,她現在可能都沒有踏進秘境的資格。

她這些日子都昏昏沉沉的,好容易醒了,人就到了這裡。

弱輕雖是跟她說了些比試的事,可說的很模糊,她實在是不太明白為何眾人不僅對餘暮寒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就連麵對她也沒有了之前那麼深的仇視和恐懼。

弱輕修長的手指在江緒後脖頸處輕輕按動,指尖浮著淡金色的光芒,她嘴角掛上一點笑意:“他勾結妖族殘害個柔弱可憐的小姑娘,但凡是心中存留些善意的人都容不下他,更何況後麵還打死了人。”

江緒訝異地輕抬眉骨:“他瘋了?”

人人都說她瘋,她可還沒有墮落到勾結妖族,在比試台上謀害人。

餘暮寒聽清了她語氣中的嘲弄,不甘心地道:“不是我殘害她,要不是她步步緊逼,我何至於……她一隻半妖而已,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拿什麼跟我爭!我就算不用妖族的手段,她也會死,曾關就更該死了,我拿他當兄弟,他呢!”

江緒不想聽餘暮寒的詭辯,她隻是在餘暮寒說半妖的時候,眉心輕輕跳動了下:“那小姑娘叫什麼?”

她對半妖的身份有些敏感。

“沈……”

白箬衣下意識地要回答江緒,可剛剛啟唇,弱輕就打斷了她:“小緒,此次試煉比試除開我們知

道的宗門,還有個歸一宗,裡麵全是半妖。”

“如今半妖都成群了嗎?”

江緒有些怪異,她低喃一聲,倒是沒有再繼續追問那隻被餘暮寒迫害的半妖姓名。

就連白箬衣口中說出來的沈姓都被她忽視了,說到底她還是最信她的劍,耳朵根子跟著劍在走。

她們的交談停了下來,帶頭打開秘境的箬黎高喝一聲。

“秘境已開,諸位還在等什麼!”

烏泱泱的人群開始朝秘境裡瘋湧,江緒也連忙縱身一躍朝著秘境衝去,她推了推還掛在她後背的弱輕腦袋:“你快進去,這秘境感知到劍靈的生命還不知會做出何等反應,彆在這種地方傷著了。”

“還疼嗎?”

弱輕冷不丁來問她,江緒這才發現她後脖頸還真是一點也不疼了。

她搖了搖頭,弱輕也就消失在了她後背,重新鑽入了裕靈劍中。

在弱輕消失以後,江緒的腳步更快了些,隻是忽然覺得身後有道眸光在跟著她。

那眸光太炙熱了,靈敏的感知讓她本能地朝著身後望去,隻是一張張陌生的臉讓她完全尋不到眸光的根源。

江緒收回了目光,快步朝著秘境中衝去。

徹底沒入秘境前,朝著靈陣中心望了眼。

江諳就在靈陣中心,醒目又刺眼。

遲早她會殺了他的。

等著她殺了江諳,也就能夠去尋找衛南漪了。

沈素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照顧她阿娘。

那日裡她可是說了會將她阿娘視為親娘照看的,希望她能說話算數。

若是沈素苛待衛南漪,她肯定是不會放過沈素的。

修行的時日過得太快,轉眼間她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衛南漪了……

江緒沒入了秘境中,沈素這才敢從歸一宗孩子身後冒出頭,剛剛實在是太險了些,她怎麼就突然回過頭了。

沈素被嚇了一跳,連著呼了兩口氣,方才緩過來些。

她朝著秘境口奔了兩步,卻見著在發呆的‘金茹’,金茹是隻鬆鼠半妖,她沒有阿然貪嘴,可她的腮幫子比阿然還圓乎乎一些,像是顆放大數倍的璃珠,眼珠子也很圓,像是兩顆杏桃。

而現在這副皮囊下是衛南漪。

沈素知道衛南漪在看誰,隻是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

她瞥了眼靈陣中心,牽住衛南漪以極快的速度沒入了秘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