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有點啞,聲音一出口就自己紅了臉,氣急敗壞,恨不得當場殺了陸以淮。
陸以淮眼裡帶了點笑意,說:“打領帶。”
虞茶睜大眼,被他突如其來的要求嚇到,張了張嘴,回道:“我不會。”
會也不給他打。
陸以淮抓住她的手,斂眉碰了碰骨關節,纖細的手指在他掌心,軟綿綿的。
他強硬道:“不會就學。”
虞茶雖然習慣他的強勢,也還是被這不要臉驚到,臉色當即就不太好看,“我不學。”
陸以淮挑眉問:“真不學?”
窗外透進來大片陽光,襯得他清雋帥氣。
虞茶點頭,語氣軟了點,又帶了一絲央求:“陸以淮,我不想學這個。”
陸以淮唇角揚起,又壓下:“不學就不準出門。”
虞茶瞪大眼,“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一直都這樣。”陸以淮伸手挑起一旁的深色領帶,放在她手上,“時間還早。”
虞茶壓根不會打領帶。
她以前是在孤兒院裡,也沒人教這個,也不用學這個,後來進了虞家,每天都不會觸碰到領帶,也沒人讓她打領帶。
這是她第一次被要求學打領帶。
虞茶咬著唇,拿起價值不菲的領帶,觸手冰涼絲滑,糯聲道:“……我真的不會。”
“嗯?”
虞茶不想說話了,陸以淮坐在輪椅上,她蹲在地上,伸手把領帶從陸以淮的脖頸後穿過。
小臉仰起,貼近他的喉結。
氣氛突然變了樣,陸以淮聞到若有若無的淡香。
虞茶絲毫沒有察覺,盯著領帶陷入沉思,到底接下來應該是哪一步才對,要不就按照紅領巾的係法?
她發呆的時間太久。
陸以淮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掠過,聲音有些低啞:“你再這麼看著,我就忍不住了。”
“……”
神經病!
虞茶偷偷地在心裡腹誹,手上趕緊動作,打了個標準的紅領巾,和氣勢驕矜的陸以淮一點也不搭。
她莫名有點臉紅。
虞茶冒出來個想法,亮著眼睛,說:“我學會給你打領帶,你就讓我出去。”
她說的出去當然不是普通的出去。
被陸以淮當金絲雀養了這麼久,她平時都不怎麼關注外麵,距離畢業已經有很久,不知道虞家成了什麼樣,虞家的人也根本來不了這裡。
陸以淮笑了笑,低頭,“學會交易了。”
虞茶心裡在打鼓,卻還是沒有退縮,直接了當地開口:“我又不是寵物,我是一個人,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她哪裡得罪了陸以淮。
陸以淮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手指從她臉側拂開,低喃道:“等你不再想逃開的時候。”
虞茶紅著眼瞪他,嘴上一動,咬住了他的虎口。
她很用力,陸以淮卻哼也沒哼,任由她動作。
沒多久虞茶就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這才鬆開口,心跳飛快,又感覺很難過。
紅潤的唇瓣添了一點血珠。
陸以淮伸手抹掉,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底一陣悸動,“生氣了?”
聞言,虞茶火氣又起,怒目而視。
“彆這樣看我。”陸以淮眼中一暗。
虞茶當即耳根子發紅,知道他在想什麼,又在心裡把他罵了一頓,彆開臉不看他。
餘光不免瞥到剛剛咬的地方。
這隻手很漂亮,像是手術室裡的醫生的手,虎口處卻有個缺陷,讓人忽視不了。
那是她咬出來的牙印。
出了血的。
虞茶正有點後悔自己衝動,看到陸以淮一臉淡定的表情,後悔情緒頓時消失殆儘。
她穿著睡裙,露出白皙的肩膀,鎖骨上留下的痕跡清晰地闖入陸以淮的視線內。
“我……我不是故意的……”虞茶磕磕絆絆地開口,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說什麼,“誰讓你……讓你這麼對我……”
房間裡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虞茶舔了舔唇,偷偷瞄了眼陸以淮的表情,他臉色沉沉的,應該是生了氣的。
誰被這麼咬出血了應該都會生氣……
正想著,外麵有人敲門:“陸總。”
陸以淮嗯了聲,又伸手摸了摸虞茶頭發,“可以出門,其他的彆想。”
他轉身離開,外麵是正正經經的周助。
周助一眼就看到那吸引視線的領帶,想說什麼,但是又憋住,好奇地瞥了一眼又一眼。
不用想,肯定是那位的傑作。
他壓住好奇心,開始彙報起今天的行程來。
出乎意料的是,以往隻是單音節回應的陸總今日似乎心情不錯,還多說了幾個字。
房間門被關上。
虞茶正要歡呼,突然想起來什麼——陸以淮是不是沒有重新打領帶,就這麼去公司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從上輩子寫起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