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回絕了他的好意。
門外的誌願者也不生氣,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我把藥放在外麵,有藥品備著不是壞事。
我們誌願者在五樓,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可以聯係我們。”
他的聲音一頓,就在白如意以為他離開了的時候,他又問道:“再冒昧問一句,你們有見過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人嗎?”
“...沒有。”白如意在這個問題上撒謊了,她主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外麵沒有再說話,聽腳步聲是離開了。
等到腳步聲也消失了,白如意把門開了一條小縫。
在門邊整整齊齊的放著幾個小紙包。
白如意用手指戳了戳。
——[消炎膠囊內的藥品粉末顆粒]
“..”
她還是把這些都拿進了房間裡麵,匆匆瞥了一眼周圍,在她不遠處有人也在其他房間外發放這些小紙包。
她收回視線,飛快的關上了門。
同時從空間符裡拿出了之前兌換的消毒水扔給羅靚和胡生:“把房間裡消一下毒,出門回來也要洗手消毒。”
幾乎把房間做了一遍大掃除,幾人才終於坐下休息了一會兒。
白如意拿出了麵包牛奶分給了胡生和羅靚。
羅靚兌換的那點食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都吃完了。
胡生一邊吃著,一邊感慨:“也還好遇到白小姐你了,不然我在這裡遲早就死了。”
“等我們都出去了,我給你多多的報酬!”
羅靚也附和的點頭,不過他更擔心的是他之前的預想可能成真了。
“按照我之前想的,大家的食物要是都不充足的話,空間玩家一定是首當其衝受害的。”他不太樂觀:“白小姐你還有多少食物?”
“不多。”
白如意也沒瞞著他們,當初她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多買了食物,現在有兩個米蟲,就比較拮據了,不過也足夠他們三人撐到最後。
回答著羅靚的問題,她似乎也明白羅靚想問什麼了,“你是說,在普通玩家之間也會爆發爭鬥。”
這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是食物就那麼多的話,減少吃飯的嘴巴才是根本。
“那個誌願者不是讓我們加入他們嗎?他們會不會有很多食物?”
胡生插嘴,他雖然聽不太懂那兩人說的話,但也明白了一個大概,要食物的話,那個什麼誌願者那裡應該更多才是。
“不如我們先加入他們?人多力量大...”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著麵前的兩人眉頭越擰越緊。
“不能加入。”
白如意很果斷的做了決定。
她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你這一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們如果真的聚集了很多人的話,那麼多人吃飯,有可能會用遊輪上的食材,那些東西我之前也說過了,不能吃。”
“吃了的話會怎麼樣?”胡生像是十萬個為什麼。
可白如意也不知道,她隻知道這東西不能吃。
不過這個問題在下午的時候有了答案。
有人發燒昏迷不醒,症狀和病倒的大衛他們一模一樣。
白如意他們知曉這件事是因為有人來敲他們的房門,向他們求藥:“他們早上給的那些藥粉..我可以花錢跟你買的,我老婆吃了餐廳裡的食物一直上吐下瀉,現在還發燒昏迷不醒了,我聽他們有人說吃那些誌願者早上送來的藥粉就會好的。
拜托了,求求你們了。”
門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跪在他們的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
“你先起來說話,你怎麼知道你老婆是因為餐廳裡的食物?”
這麼一個大男人跪她,白如意也受不起,她也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篤定就是餐廳裡的食物引發的問題。
“絕對是的,現在好多人都這樣了,我問過的,他們在之前都隻是去過了餐廳吃飯而已。”
大漢情緒有些激動,不停的討藥:“我求求你們了,我老婆的情況真的很嚴重。”
說著又要給白如意跪。
白如意趕緊製止,把早上得來的藥包給了男人。
男人拿著藥包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可白如意的眉頭卻緊皺著。
因為她知道,沒用的,那些粉末也不過就是消炎藥而已。
還是被減了分量的消炎藥。
事出突然,遊輪上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藥,白如意已經可以預見到之後兩天,不停的有人哭號。
回到了房間,做了一遍消毒,白如意才剛坐下,視線撇到胡生,頓住了。
“胡生你嘴怎麼了?”
“嘴?”胡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就是可能水土不服,上火了。”
中午過後,他的嘴角就毫無預兆的起了潰瘍,小紅疹子起的急,爛了一大塊。
他這幾天雖然吃好喝好,但是精神一直都緊繃著,也沒休息好,上火了似乎也可以理解。
不過白如意和羅靚都在第一時間和他保持了距離。
“這個時候生病,你有些可疑。”
羅靚懷疑他是不是得了外麵的那個傳染病了。
“你想咳嗽嗎?”
白如意也問他。
“我不想!我也不發燒,我也不嘔吐,除了爛了這一塊嘴角,我哪裡也沒有不舒服!”
胡生哪裡不清楚這兩人在想什麼,他自己也有些怕了,著急的道:“你們可彆丟下我。”
他在這裡都是依仗這這兩人的,要是他們把他給扔了,那他豈不是就要死了?
白如意想想胡生一直都和他們在一起,單獨染病的幾率的確挺低的。
於是她上前碰了碰胡生。
——[手術刀玩家,胡生]
倒是沒有生病之類的字眼。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和胡生暫時隔開了距離:“你先在角落裡待上一個晚上,如果明天沒有什麼異常的話,就證明你沒事了。”
白如意特地加了一句:“如果感覺到身體異常的話,一定要講出來,不然等真的發病了,就沒有辦法救你了。”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空間符裡有一些藥,或許能管點用,但是如果胡生為了防止被他們扔出去而撒謊拖延了病情的話,那可就難說了。
聽了白如意的話,胡生乖乖的去隔離了,委屈著一張臉不放心的道:“我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潰瘍..”
白如意他們這才剛隔離好了胡生,外麵就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他們沒有急著應話,是外麵先等不及的開口道:“你好,我們是誌願者。”
白如意沒給他們開門,隔著門問道:“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們今天有去餐廳吃飯嗎?”
誌願者的這個問題讓白如意有些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