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去了,她擔心這些人就是來查這個的。
可要說沒去,那不就告訴這些人,他們這裡有食物嗎?
猶豫了兩秒,她還是否認了,“沒去,我們擔心出去會被傳染,沒敢出門。”
至於這話,誌願者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了。
誌願者也沒糾纏繼續問這個問題,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話,不過接下來他的話,就暴露了他的目的。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調查到餐廳的食物好像有些問題,吃了會生病...您今天早上也拿了我們誌願者的藥品...我們也不是說強製讓您拿出食物來,隻不過現在這是個危急的關頭,您的一點貢獻都有可能幫助大家度過難關。”
誌願者的話說的無比的漂亮。
白如意隻在他的話裡聽到了要食物的字眼。
她就說天上沒有白得的午餐。
不過讓她拿出食物,那就是強人所難。
她委婉的推脫:“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食物。”
本以為她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誌願者也該識趣的離開了。
可不想,那誌願者又道:“沒有食物的話那就算了,不過,您能開門讓我們進去量一下您的體溫嗎?”
白如意心一跳,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她故作自然的詢問:“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我們這裡沒有咳嗽的病人。”
“請您配合。”這次外麵的誌願者態度強硬了不少,並且聽語氣沒有一點退讓的餘地。
白如意和羅靚對視一眼。
胡生也在角落裡像是一個狐獴一樣大睜著眼睛摒著呼吸。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我數三個數,如果您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就要破門了。”
白如意在心裡衡量利弊。
說實在的,現在和這些誌願者起衝突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這個遊輪就這麼大,他們三個人的力量也不能和整個遊輪的人抗衡。
更何況,他們沒有發燒的病人。
簡單的衡量了一下,白如意開門了。
在外麵不止是一個誌願者,還有其他全副武裝的人在候著。
為首的那人拿著一個測溫槍一樣的東西在白如意的額頭上測了測。
體溫自然是正常的。
測完了白如意的體溫,那些人也不經同意就闖進了屋子裡。
看到羅靚和胡生,他們也怔了一下,隨即像是嘲諷的語氣:“玩的還挺花。”
說著,先是測量了羅靚的體溫,同樣也是正常的。
緊接著在測量胡生體溫的時候,瞧著胡生一直拿著一張紙遮著口鼻。
“嗬,不然就戴上口罩,這樣擋著一張紙不是掩耳盜鈴嗎?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嗎?”
胡生也不想,可是這些人進來的太快了,他沒來得及戴上呢。
說著話,那誌願者轉頭和身後的人道:“查查我們調查到的那些可疑的人有沒有和他長得像的。”
交代完,給胡生量了一下體溫,自然也是正常的。
不過好巧不巧,胡生打了一個噴嚏,紙張移開的瞬間,被來人看到了嘴上的潰瘍。
白如意清晰的看到那人的臉色瞬間變綠了,緊接著如臨大敵一般拿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胡生,聲音都變了調:“你是感染者?”
“感染者?不,不,我不是。”這個詞可是把胡生嚇壞了,他搖頭趕緊否認,“我就是小小的嘴角潰瘍。”
“不要狡辯了!那些感染者最明顯的症狀就是嘴角潰瘍!”
誌願者情緒很激動,同時捂緊了自己的口罩。
而與此同時,他身後翻閱調查記錄的同伴又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
“老大,快離那個女人遠點!她是我們調查到的可疑接觸者!”
查資料的人在翻閱資料的時候,沒看到胡生的臉,倒是找到了和白如意相似的臉。
可把他給嚇壞了,這房間已經完蛋了!
而被點名的白如意,“???”
她萬萬沒想到她躺著也中槍了。
“什麼意思?”
她怎麼就成了可疑的接觸者了?
“舉起手來,不許動!”
幾把槍慌張的對準了她。
“之前你和那些水手說過你的身體不舒服是不是?!!”
“是...”
但是那是她胡說八道的。
她萬萬沒想到是她自己挖了個坑把她給埋了。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不要多說了!”
那些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而外麵也聚集了許多不明就裡的遊客。
他們都是擔心,聽到動靜過來看看的,沒想到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發生了什麼?
看他們的穿著不是誌願者嗎?他們想做什麼?”
“他們是要殺人嗎?”
“他們不是說要保護我們的嗎?”
“不是說大家要一起走下去的嗎?”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們還不知道感染者的事情,也不知道這裡的病會傳染,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白如意他們,被不明不白的解決了。
“出來看什麼熱鬨!都快回去自己的房間!”
誌願者出聲訓斥。
可是大家非但沒有聽從,反而更加的驚慌了:“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我再說一遍!都回房間!”
眼見著大家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一個誌願者衝著眾人腳前的地板開了一槍。
果然瞬間讓這些人安靜下來了,可是後遺症也很強,沒一會兒大家隱隱有要暴動的意思了:“你們什麼意思?大家都被困在這裡,你們還要搞什麼?”
白如意和羅靚他們就靜觀其變。
胡生哆哆嗦嗦的摸索著戴上口罩,心裡把所有的菩薩都求了一個遍。
白如意趁機給羅靚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看著形式不好的話,就找機會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