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柳和聞枝則是擔心地看向小主。
這回輪到蘇庶妃挑釁:“色赫圖妹妹莫不是怕輸給姐姐?”
蘇庶妃邊說,一雙白皙漂亮的手已經開始洗麻將,然後動作熟練地碼牌。
檀雅:“……”
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院中發生的交談,自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耳,肖嬤嬤等宣妃和定貴人從小佛堂出來,立即便彙報給娘娘。
宣妃不喜攪亂她安寧的人,蹙眉問道:“鬨將起來了?現在二人在哪兒?”
定貴人轉動掌心佛珠,搖搖頭,閉眼念了一聲佛。
肖嬤嬤回道:“蘇庶妃跟色赫圖答應去了東配殿?”
宣妃看了眼天色,疑惑,“多久了?還沒出來?你沒讓人瞧瞧?”
肖嬤嬤頓了頓,還是那嚴肅古板的聲音:“問了灑掃的太監,說是有搓麻的聲音。”
宣妃:“……”
定貴人手裡的佛珠也是一停。
兩人未言語,卻同時有了一個想法:年輕的女孩兒,就是鬨騰。
……
東配殿。
一連輸了好幾把的檀雅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手裡捏著一個三萬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皆因她輸了幾局就給蘇庶妃點了幾局炮,邪性的很。
聞柳和聞枝互相使眼色,她們一直在想辦法給自家小主送牌,好教小主贏,可總是被截胡,心力交瘁。
蘇庶妃似笑非笑,也不催促,隻揮了揮手,讓她的貼身宮女聞榭給她滿上茶,慢悠悠地啜起來。
聞榭得意的眼神隱晦地掃過色赫圖答應主仆三人,也拿腔拿調道:“小主,您讓一讓色赫圖小主嘛,萬一色赫圖小主以後不敢找您討教怎麼辦?”
蘇庶妃歎氣,“色赫圖妹妹隻管出便是,哪能這麼巧,我就胡你手裡這張牌呢。”
檀雅出牌,全憑感覺,此時看哪張牌都危險,便乾脆不再猶豫,扔了手裡的三萬,看蘇庶妃喝了一口茶,毫無反應,心下悄悄鬆了一口氣。
聞枝摸了一張牌,直接打出去,蘇庶妃也沒動,在幾人視線中優雅地抓了一張牌,衝檀雅淺淺一笑,牌麵向上一撂,還是一張三萬,右手從左到右推倒她的牌,“承讓,自摸,這局我未守規則,算是送妹妹的。”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檀雅主仆三人:“……”遇到硬茬子了。
蘇庶妃放下茶杯,起身,“色赫圖妹妹來的晚,不知道姐姐的來曆,姐姐不止自小研習琴棋書畫,這些個玩樂把戲也都略知一二,再玩兒多少把,都是一樣的。”
檀雅不是輸不起的人,大方稱讚道:“蘇姐姐真是厲害。”
蘇庶妃拿起她的檀香扇,手腕輕搖,輕輕點了兩下檀雅,“姐姐到底虛長你幾歲,食素一年,正好幫你醒醒神,回見。”
聞柳瞧著自家小主的神色,起身去送蘇庶妃。
聞枝小心翼翼地問:“小主,真吃嗎?”
檀雅摸摸自己的良心,“吃吧,誰讓我偷雞不成蝕把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