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寒跟上一任校草走的路線就不一樣。
上一任校草姚柏岩也追了阮溪很長時間了,但她從來都不搭理,甚至對他的態度還不如對普通同學。也沒彆的原因,主要是她覺得這貨就是一個行走的空調,走到哪暖到哪。
姚柏岩的家境也不錯,父母都是從擺水果小攤開始,生意越做越好,在他上高中這一年,本市幾個生意巨好的水果超市都是他家開的。姚家當然算不上豪門,但至少也是衣食無憂,更何況現在水果市場越來越大,以姚家在本市水果屆的影響力,以後估計會更上一個台階,這種生意看著小,但利潤非常可觀。
阮溪曾經在找不到目標的時候,的確也打量過姚柏岩,不過並沒有認真考慮就將他拉進了“不可能人選”中。
一方麵是財富值沒達到她的目標,另一方麵則是他的性格了。
中央空調男的殺傷力跟媽寶男在阮溪心裡,其實是不相上下的。她對於這兩類男人,通常都是敬而遠之。
江易寒在顏值跟氣質方麵,實在是秒殺姚柏岩,但他在女生中的人氣卻沒有姚柏岩一半高。
不是他不帥,畢竟他剛轉學來那會兒,偷偷來看他的女生實在太多太多。但凡江易寒冷漠一點,將這些目光完全不在乎,那他的人氣都比姚柏岩要高很多,可他不,他脾氣格外的暴躁。
幾次下來,他出現的地方,都會很安靜。
在江易寒的字典裡,似乎並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誰如果惹到他了,甭管彆人是男生還是女生,他照樣懟得彆人說不出話來。
不過還是有越挫越勇的人在,這種人當然是少數中的極少數。
蔣菲菲就是其中一員。
江易寒最近在認真學習,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幾個老師見他有這心思,每次自習的時候都會在他座位這邊逗留,告訴他如果有不懂的可以問他們。
事實上,過去在京市十幾年裡,江易寒並不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從小到大上的都是最好的學校,接受的也是雙語教育,更彆說家裡還會專門給他請家教了,再加上江易寒很聰明,哪怕他隻是分出一兩分心思在學習上,這成績也很不錯了。
隻不過當時家裡出了事,他就徹底沒了心思學習,家中長輩也沒時間再管教他,他這一年裡就徹底頹廢了,抽煙、喝酒、打架,這些本來他就會做的事情,成為了他那一年裡生活的全部。
哪怕是天才,荒廢了一年再想回到昔日的水平都很難。
“江易寒,我的筆記本可以借給你。”蔣菲菲站在江易寒座位前,勇敢地看他,“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我。”
霍聞達他們幾個都在起哄,甚至還壯著膽子跟蔣菲菲說:“怎麼,你想當我們大嫂啊?不說多了,這次月考給我們發答案才行啊,大嫂當然是要照顧老大的小弟了。”
江易寒抓起手邊的礦泉水朝著霍聞達砸了過去,冷聲道:“找死啊你。”
蔣菲菲不由得心跳加快。
不知道是為那個“大嫂”的稱呼,還是為了江易寒的動作。
江易寒看向蔣菲菲。
她緊張不已。
這張臉太出色了,彆人都說他脾氣凶不好惹,但她覺得他這樣冷麵又暴躁的樣子,蘇得她腿都軟了。
“讓開。”江易寒不耐煩地,“你擋著我的視線了。”
……
…………
蔣菲菲尷尬不已。
她從來沒受到這樣的冷遇。
在初中的時候,她一直都是校花,上高中之後遇到了阮溪,隻能當第二,不過在學校裡人氣一直都很高,再加上她成績也不錯,追求者雖然沒有阮溪那麼多,可也不算少了,勉強算一下,她在學校論壇裡也算個風雲人物了。
就是上一任校草姚柏岩在聖誕節情人節的時候都給她送過巧克力。
她之所以看不上姚柏岩,沒彆的,這貨給她送巧克力玫瑰花的時候還是私底下暗搓搓的,搞得好像她是那見不得人的小三似的。她當然也知道他在追阮溪,還是光明正大的在追,結果到她這裡,就變成暗搓搓的了?誰受得了這個啊,呸!
蔣菲菲若無其事的撩了撩頭發,“那你有不懂的就問我,我先回座位了。”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姿態漂亮的回了座位。
同桌立馬為她打抱不平,當然其中也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果然跟他那表妹一個德行,不識好歹,菲菲你也是好心,他居然還這樣。”
蔣菲菲瞥了她一眼,“他至少跟我說話了,不是嗎?”
同桌:“……”
行吧,這話說得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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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芝最近交了男朋友,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晚上都不回來。在月考的前一天,小區這邊的線路在進行整修,從中午十二點停電到晚上七點,結果到了九點鐘,電還沒來,五樓的大媽早就將政府的但凡她知道姓名的領導都挨個通了全家。
阮溪翻遍了家裡都沒找到蠟燭,連手電筒裡的電池都沒電了。阮爸爸感冒了,早就已經睡下了,阮媽媽擔心他會發燒,就守在他身邊,便讓阮溪出去買電池,也不知道這個電什麼時候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