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2)

江嚶嚶掐指算著,原本為元家洗清冤屈的劇情被自己誤打誤撞篡改差不多了,而太傅突然得到那些李燃的罪證,應當就是“規則”在修複劇情,並且對她進行反擊。

可是太傅已經暫時被李燃安撫住了,那元家要怎麼辦,江嚶嚶得知道事情進展如何了,以及下一步“規則”還要怎麼去修正劇情。

等到江峙文說元文石已死的時候,江嚶嚶還愣了一下,借著微微蹙眉,元文石死了啊,可是元家卻還沒有洗清冤屈。

她倒並不是為了元文石而可惜,隻是開始思索起了“規則”的後招。

江峙文說著,聲音微沉歎息了聲:“元家尚未失勢,元文石寧死也不認罪。此事尚未敲定,陛下沒有給元文石定罪,元文石還不能死,所以此事尚且還瞞著,否則若是再不找出確鑿罪證,元家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太子那邊也不好交代。”

“更要緊的是,元文石在死前寫了一封血書,表明他是以死自證清白的,血書被人送出去了,如今應當還未到陛下手裡,但想來也瞞不了多久了。”

江嚶嚶微微抿了一口茶,不語。

血書啊,這個案子已經死了這麼多人,若是最後被證實是李燃陷害,就是為了血洗工部,將其中權利攥到手裡……

“為今之際,是要找到那封血書。”江峙文暗中讓人悄悄找了三日也沒找到,二殿下的人將原本和元文石接觸的人都徹查了一個遍,甚至找了個由頭挨個的審問,也並未查出有誰幫元文石藏了東西。

“找不到的。”

江峙文一愣,抬起頭來就瞧見嚶嚶漫不經心地放下了白瓷茶盞,臉上沒什麼表情,像是在說一件很確定的事情。

“你胡說什麼,他還能將血書藏到天上去不成!”江峙文頓時有些後悔與她說這樣多,嚶嚶知道些什麼。

江嚶嚶歎息一聲搖搖頭:“這封血書並不能證明元文石無罪,所以找到血書這件事也並不重要。”

找不到,因為但凡與氣運相關的,皆會對太子有利。這封血書並不能證明元文石無罪,但是卻能在真相大白之際,讓天下人知道還有這樣的冤屈在,李燃的下場就會更慘一些。

“元家如今勢大,在朝中與楊家鼎力,陛下縱對元家有所不滿有所忌憚,也絕不會對元家出手。否則元家一倒,楊家在朝中便要橫著走了,這樣短時間內,陛下上哪裡再去扶持一個元家呢。”

“這就是這麼多日以來,分明有這樣多證據,元文石卻一直沒被定罪的原因。因為陛下也在等,等著太子想辦法證明元家清白。”

“是元家清白,而不是元文石清白。一個元文石還沒有那樣重要,若當真那件事情確實是元文石所做,陛下也希望他趕緊死於牢中呢,然後將他的存在和元家分割開來。”江嚶嚶微微一笑,“但是等到楊家一倒,陛下還沒死的話,他一定會對元家動手。”

江峙文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樣的話,聽得上很有道理,但又莫名讓人覺得荒唐。

江嚶嚶卻沒管他在想什麼,繼續自顧自的道:“隻可惜啊,陛下沒想到太子會這樣無能,哪怕編造證據也好,他也沒能將元文石和元家分割開來,沒能為這件事找到一個最合適的人背鍋。”

“所以啊,此事爹爹也莫要擔心,什麼真相證據都沒那樣重要。隻需得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麼,就給他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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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峙文聽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相信此事,就可以這樣簡單的解決掉。但是想一想卻又不無道理,死的隻是元家嫡係中的一個支脈而已,既然太子都不能為其證明冤屈,那麼元家就算有再多人不滿這個結果,又能怎麼樣呢。

“元文石啊。”江嚶嚶輕輕歎息一聲,“人不錯,就是站錯了隊。”

他平生並未沾染那些世家子弟的陋習,待下也不錯,若說真有什麼罪,也隻有結黨營私這一條。其實也並不能說結黨營私,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僅僅是為了太子能夠穩固住儲君之位罷了,避免讓權力落入二殿下手中。

皇權爭奪的犧牲品,固然是有些可惜,但是他自己踏入這其中,最後付出了代價也並不能怪得了誰。

***

元文石的死訊果然沒能瞞住太久,就在江嚶嚶讓人收拾東西,帶著仆婢們去莊園小住踏青的時候,太子便拿到了那封血書。

當時審問的人大部分都是李燃的人,雖然有部分是中立不站隊的,但是也不敢貿然多嘴給自己惹事,畢竟元文石死了,也有他們看管不力之罪。

在李恒收到血書之前剛去了宮中,請示陛下,北境之地節度使已經數月未曾有動靜了,按照往日來說前幾月是冬月,天氣寒涼,那些蠻族最是不安分的時候,但是上奏奏章卻一片祥和,恐有生變,想要等將元家之事了結後去涼城北境查探一番。

涼城是什麼地方,臨近邊關,那可是流放的苦寒之地。地勢偏僻不說,還經常有動亂,堂堂儲君去那樣的地方,若是被人挾持,丟的是整個朝堂上下的顏麵。

皇帝被他氣得不輕,讓他回去好好反省一番,這樣的事情用得著他親自去嗎。

李恒本來是想派身邊親信過去的,本來以他儲君的身份,讓親信帶著書信去找當地長官尋一尋人便是。卻未曾想到查了當地幾個官員才發現,涼城地處北境,和當時梁晏至所在的西北之地相隔太近。

當年父皇會冒著天下之大不諱除掉梁晏至是有因由的,梁晏至在當地已經如同神明一般存在,家家戶戶不知陛下,隻知梁將軍。

而涼城亦是受梁晏至庇護,當地官員乃至城中將領能在那樣偏僻的地方為官,都是些出生寒門或者在家族中不得勢的,那樣貧寒的地方也沒有什麼油水,多數人當時候對梁晏至都是很信服的。

鄭阿芙說,當年他們還記恨梁將軍之事,所以對被流放過去的鄭家人也是極儘的苛待。若當真有庶弟的下落,隻怕庶弟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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