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過去,神魔井的大門開口已經能容一人側身通過。
光明神到現在都還沒過來,舒綠猜想,大概是覺得側身擠過來太掉範兒了,才按捺不動的吧。
鳳清抱著匣子,跳下神魔井。
他施法使鏡子直立在大門之前,正中間的位置,不管是誰從門那邊過來,都必然會碰到鏡子。
不過這個領頭的人,大概率是光明神,就算不是,也沒關係,至少他們不虧,用光明神的東西陰了一個光明神陣營的人,還是挺合算的。
鳳清全程不敢碰鏡子,處理好鏡子後,他又在外圍布置了一重隱形陣法,以確保來人看不到這個陷阱。
退回到井口,鳳清開始布置封井的事宜。
他先在井底,從門那邊看過來,剛好看得到的位置,刻畫隱形陣法。
這麼做其實很多餘,不過鳳清樂意。
試想光明神興衝衝帶著一群人穿過了神魔井,先在門口被自己的東西陰了一把,含著怒氣衝到井底,再撞上一麵無形的牆,氣死了都上不去,想想就很爽。
刻畫陣法的速度並不快,鳳清不僅留下了放陣盤的關鍵節點,還留下了放陣石的凹坑,雙保險,才更放心。
陣法是鳳清現階段能夠布置的最高級彆的陣法了,這還有舒綠借出照靈鏡幫忙加成的效果,要不然等級還會再低半階,布陣的速度還要再慢一籌。
顧月誠一直蹲在井邊,眼睛緊盯著井底,哪怕什麼都看不見,還是緊盯著。
陳丹妮看不過眼,打趣:“這麼離不開,你跟下去啊。”
顧月誠抬頭看舒綠,舒綠能說什麼,她隻能說:“如果不影響鳳清,你想下去就下去吧。”
顧月誠已經擺脫了眼鏡,在他聚元的那一刻,身體重塑,一些小毛病瞬間治愈,不過他養成了推眼鏡的習慣,這一推之下,推了個空。
他點點頭,說:“那些東西都是我跟他一塊弄的,熟悉程度不在他之下,不會影響到他,你放心吧。”
他說完就跳下了井。
鳳清聽到有響動,一抬頭看見是顧月誠,立刻伸手去接,將人抱入懷裡。
他伸手揉了揉顧月誠的頭發,溫聲問:“怎麼下來了?”
顧月誠順勢蹭了蹭鳳清的麵頰,“在上麵也是白待著,我下來幫你。”
“幫我?”鳳清捏了捏顧月誠的臉頰,“這道不用,你要是想我了,就坐在旁邊看著,幫我就不用了,神魔井看著不怎麼樣,質地卻異常堅硬,你來刻陣紋,手會痛,我舍不得。”
顧月誠鬨了個大紅臉,卻沒有坐下,撿起地上的陣石,開始往鳳清預留的凹坑裡放。
鳳清好笑地看著顧月誠,卻沒有阻止,放一放陣石不累人,阿誠想放就放吧。
一個人專心布陣,一人認真輔助,倒也不覺得枯燥。
井口,陳丹妮抽了抽鼻子,嫌棄地說:“我總覺得聞到了一股酸臭的氣味。”
這就有點誇張了。
雖然舒綠也能想象到那兩個人在井下如何甜甜蜜蜜合作,但她到底沒看見,這樣諷刺還是有些不太地道,她責備地看了陳丹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