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男主都是要為女主守身如玉的呀!】
一個失去了貞潔的男主,還能被稱之為男主嗎?
貞潔就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也是男人應該堅守的信仰。
男主隻能將自己奉獻給女主,除了女主之外的其他人,都不能沾染他一絲一毫。
江秋漁雙眸一亮,“還有這種說法嗎?”
係統直覺她又想搞事,趕緊製止道:【原著在綠江連載,在那裡,不守男德的男主是沒有出路的。】
【所以在原著中,儘管魔尊百般誘惑,男主也依舊堅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你彆隨便破壞劇情!】
江秋漁:“嗯嗯嗯。”
係統:淦!
你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它說這些,本意是想勸宿主不要搞事,怎麼結果反倒像是為她提供了一個新的可能?
江秋漁不知在想些什麼,笑得賊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今天也是為男女主感到擔憂的一天呢。
江秋漁跟一群美貌侍女玩樂了大半天,魔宮也有夜晚,隻是修行之人不需要睡覺,夜晚或白晝對他們來說區彆不大。
江秋漁也不需要休息,但她作為普通人類的生物鐘已經刻在了骨子裡,看見外麵漆黑的天,一股困意便湧了上來。
她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先出去吧。”
一群小美人挨挨蹭蹭的,全都圍在她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地撒著嬌。
“尊上,您真要收那個人類修士為男寵嗎?”
江秋漁:“嗯嗯嗯。”
美人們露出了哀怨悲傷的神色,於是江秋漁又挨個摸了摸她們的腦袋,“放心,他的存在並不影響你們的地位。”
眾人又嬌笑起來,聲音柔媚至極,聽得人骨頭酥麻。
“尊上,那您有了男寵之後,還會找我們嗎?”
江秋漁的語氣肯定:“會的!”
係統:渣女!
侍女們這才放下心來,依依不舍地同她道彆,隨後有序地退出了青霜殿。
姣玥的地位雖然比這些侍女要高,但這些侍女仗著自己受寵,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們還想氣一氣林驚微,不過這個人類劍修身上有著令她們恐懼的劍意,眾人隻得放棄了氣她的想法,一邊說笑,一邊慢慢走遠了。
姣玥倒是氣得不行,“也不過仗著尊上寵她們罷了!”
林驚微垂眸,右手指節慢慢合攏,是一個握劍的姿勢。
可惜手心裡空蕩蕩的,她閉了閉眼,慢慢鬆開了手指。
姣玥還在生氣,並未發現她的這一小動作。
江秋漁在青霜殿內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還是沒有見林驚微。
魔宮內張燈結彩,掛上了紅布,尊上終於要有第一個男寵了,眾人雖然吃醋嫉妒,卻也不敢馬虎。
瞧著魔宮的布置,竟像魔尊娶妻似的,到處是紅燈籠和囍字。
江秋漁又在青霜殿內呆了大半天,在她身邊伺候的還是昨天那些侍女,隻是眾人想到晚上尊上便要寵幸他人,情緒都有些蔫蔫的。
江秋漁最看不得美人愁著一張臉,又是好一番安慰。
看得係統忍不住吐槽道:【渣女,彆給自己找借口!】
什麼看不得美人落淚,女主難道不是美人嗎?
人家都在門外守了兩天了,也沒見你心軟把人放進來。
江秋漁理直氣壯:“她落淚了嗎?”
係統詞窮了。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上,這些侍女越發纏人,不肯放江秋漁走,她們不敢冒犯江秋漁,隻能裝柔弱扮可憐,拉著江秋漁的衣袖,淚盈於睫。
江秋漁歎了口氣,她也想留下來,可是怎麼辦,任務不能不做啊!
侍女們苦著一張臉走了,江秋漁換了身耀眼的紅衣,眉眼越發明豔動人,像是意氣風發的新郎官,馬上要去見自己的新娘子。
她終於舍得踏出青霜殿,姣玥和林驚微一左一右站在門外,見她出來,神色各異。
姣玥道:“一切都按照主人的吩咐,付郎君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
江秋漁點頭,“嗯。”
她才走一步,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了,江秋漁回頭一看,林驚微正靜靜地看著她。
這人今天總算不再是一身玄色衣衫,她穿了一件雪白的廣袖流仙裙,胸前繡著霽青色的花紋樣式,袖邊有幾片細長的竹葉紋路,腰間束著月白色的腰帶,還掛了一枚玉佩,行走間飄逸如仙。
她這樣,不像是魔尊的貼身侍女,倒像是後院裡爭寵的侍妾。
江秋漁想,單看她此時的行為,似乎也沒差。
她沒有甩開林驚微的手,隻是神色淡淡的,問她:“有事?”
聲音裡聽不出喜怒,讓人猜不準她究竟消氣沒有。
姣玥想上前來拉走林驚微,被她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竟覺得身體發寒,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林驚微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江秋漁,“你真要去寵幸他嗎?”
江秋漁覺得好笑,她不答反問:“這跟你又有何關係呢?”
林驚微抿了抿唇,那雙眼定定地看著江秋漁,瞧著竟像是有些委屈,隻是她不比那些侍女情緒外露,即使是心中不悅,也是含蓄內斂的。
“你讓人交給我的那些話本子,我看不太懂。”
江芷桃辦事速度很快,江秋漁讓她搜羅一些兩個女子的話本子,不過半天的時間,這些東西就送到了魔宮。
江秋漁正生林驚微的氣呢,就隨手讓人將這些話本子交給了林驚微。
她原本想給林驚微補習的,現在看來,還是讓她自學吧。
江秋漁聽見這話,更想笑了。
林驚微說話做事總是拐彎抹角,就連想要留下她,也是含蓄委婉的,她看不懂,可不就是想讓自己陪她一起看麼?
“看不懂沒關係。”江秋漁故意氣她,“反正暫時也用不上。”
林驚微一愣,手中的衣袖被人抽走,她隻來得及看見一道遠去的紅色身影,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江秋漁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甚至連聽她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林驚微知道自己不該魯莽,魔尊寵幸付星逸,不代表她從此就不會再寵幸其他人。
她跟魔尊已經有過魚水之歡,在這一點上,她更勝付星逸一籌。
魔尊又不是她的誰,不必為她守身如玉。
她不該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
不該在意。
不該胸悶。
不該……
姣玥正嘀咕著,忽然聽見一陣震耳的轟隆聲,竟是殿外一座假山炸裂開來,成了碎石殘屑。
姣玥一驚,“誰?!”
是誰,竟敢在魔宮中動手?!
不等她出去查看,便見身旁的林驚微身形一閃,不知道去哪兒了。
姣玥更氣了:“一個個的都敢給我臉色看!”
“等著吧,總有失寵的一天!”
——
江秋漁優哉遊哉地到了付星逸所在的院子門口。
這兒裝飾得最為熱鬨奢華,大紅燈籠燃著明亮的光,門外守著的那些魔衛瞧見她的身影,紛紛行禮。
“尊上!”
江秋漁嗯了一聲,“人在裡麵?”
星瑩守在門外,聞言點了點頭,又問:“主人可需要奴在一旁伺候?”
江秋漁搖頭,“不必。”
她推開門,才踏進去一隻腳,又道:“今晚無論有什麼動靜,你們都不許進來。”
星瑩倒還規規矩矩的,跟在她身後的一些侍女卻紅透了臉,眼含春情地偷看江秋漁。
能得到尊上的寵幸,便是死也值得了。
那人類修士怕不是祖上燒了高香!
她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好運呢?
江秋漁在眾人的注視中關上房門,她先站在房間門口,打量著裡麵的布置。
果然也是火紅一片,同她身上的衣衫正好相搭,看上去毫不違和。
江秋漁的視線轉了一圈,待看清付星逸此刻的模樣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也不知道是誰替他收拾打扮的,竟然給付星逸穿了一身火紅的嫁衣,頭上甚至還蓋著蓋頭,越發像新嫁娘了。
江秋漁一想到付星逸那大男子主義的性格,竟然被人強迫著穿上了這樣一身嫁衣,怕是能生生慪出一口血來。
可從她踏進房間到現在,付星逸竟然一語未發。
他絕不是這樣冷靜的性子,想來應該是星瑩怕付星逸太抗拒,掃了她的興致,所以封住了他的神識和聲音。
江秋漁沒有替付星逸掀開蓋頭的打算,也不是真的想寵幸男主,隻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對男主癡心不已。
江秋漁計劃著,等魔宮這邊暫且安定下來之後,她便捏一具傀儡替自己鎮守魔宮,她則帶著林驚微去找捏新身體需要的東西。
離開魔宮之前,她得確保自己的任務不出差錯才行。
所以將男主收為男寵是必然的。
即使收為男寵之後,她對男主不聞不問,可她愛慕男主這件事已經傳出去了,隻要後續的劇情不發生變化,她的任務進度就不會掉。
對江秋漁來說,男主隻是一個純純工具人罷了,況且她還看他不順眼,怎麼可能真的寵幸他?
即使林驚微不攔著她,她所擔心的那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江秋漁故意冷落林驚微,隻是想知道,林驚微會怎麼做。
是真的阻止不成,便任由她寵幸付星逸,還是另想他法?
她是真的很期待呢!
露出屬於小狐狸的和善的微笑.jpg
為了拖延時間,江秋漁在桌前坐下,正對著付星逸,看不見男主的那張臉,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但想到付星逸不能出聲,她就跟對著木頭樁子說話一樣,毫無樂趣,江秋漁便解了他的禁言術。
“付郎。”
幽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付星逸又驚又怒,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穿著女子的嫁衣坐在床邊,牙都快咬碎了。
“你看,你對我百般拒絕,可終究,你還是屬於我的。”
江秋漁決定先走一走劇情,加強一下自己癡戀男主的人設,反正她演繹的是病嬌的愛,再怎麼瘋都不為過。
“你一心戀慕清蘅君,可她卻沒法護你周全。”
付星逸聽見這話,真想狠狠地反駁她,他是男子,何需一個女子來保護?
江秋漁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仗著男主看不見,不想做表情管理,臉色淡淡的,嗓音卻很是瘋狂纏綿:“付郎啊。”
付星逸一聽見她叫自己付郎,便止不住地發抖,渾身都疼。
“我如此心悅你,你為何就是不喜歡我呢?”
“是不是非要我砍去你的雙手,踩斷你的腿骨,捏碎你的元嬰,廢了你一身修為,用鐵鏈鎖住你的脖子,將你關在暗不見天日的地方,讓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搖尾乞憐?”
“這樣,你會把我當成唯一的救星嗎?”
付星逸徹徹底底的僵住了,連牙齒都在打顫。
魔尊說的每一件,對他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打擊與痛苦!
最讓付星逸害怕的是,魔尊說這話時的語氣裡並沒有威脅,反而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期待和興奮。
她是真的想這般對他!
付星逸想求饒,卻慌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魔尊若是真的這般對他,他該怎麼辦?!
江秋漁決定再狠一點,她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鋒利的碎片劃傷了她的手指,血珠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江秋漁不顧手上的傷,起身走向付星逸。
“付郎,雖然你總是不聽話,可誰讓我愛你呢?”
“我的血乃是最陰毒的魔物,隻要嘗上那麼一口,五臟六腑就會爛成一團肉泥。”
“除了我,沒人能救你。”
一陣冷風吹來,付星逸頭頂的蓋頭掀了起來,他這才看見,魔尊的手正在不停地往下滴血,她一路走過來,血滴得滿地都是!
她要給他喝她的血!
付星逸嚇得幾欲昏迷,他毫無靈力,又動彈不得,隻能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江秋漁越靠越近。
他就要死了!
付星逸瘋吼道:“你不能殺我!”
“我是……”
他剩下的話還沒說完,江秋漁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
她那隻仍在滴血的手被人從身後抓住了。
一隻素白如玉的緊扣住她的手腕,安撫似地摩挲了一下。
身後,林驚微將小狐狸半摟進懷中,聲音清冷微啞,“你受傷了。”
江秋漁垂眸,看向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鬆手。”
這人來的比她想的要快多了,江秋漁那股在心口裡憋了兩天的氣忽然就消散了。
還是她技高一籌嘛。
林驚微不聽她的,隻割下一段自己的衣袖,替她包紮傷口,動作格外溫柔。
江秋漁冷眼注視著她的動作,片刻後,忽然笑了一聲,聲音愈發冷冽:“你來,是想同付郎一起伺候我嗎?”
“原來清蘅君對付郎也是如此情深意重,真是讓本尊感動。”
林驚微心想,她說的話聽起來真讓人不舒坦。
還不如堵了她的嘴巴,叫她再難說出這種話來。
江秋漁越說越起勁,反正這也算愛慕男主,欺辱女主嘛。
她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推開林驚微,“你既然來了。”
“便留下來做個見證吧。”
“瞧一瞧我同付郎是怎樣恩愛纏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