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漁眯了眯眼,定定地打量了林驚微半晌,她好像從這人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心虛。
江秋漁捏了捏手中的狐狸耳朵,最終還是決定淺戴一下。
她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那兩隻狐狸耳朵仿佛是從頭頂長出來的,襯得她的臉小小的,江秋漁自己看不見,林驚微卻能將這一幕完整地收入眼底。
江秋漁隻覺得林驚微的眼神在刹那間門變得深邃幽暗了許多,她有一種自己被野獸盯上了的錯覺,不由得不自在地拽了拽頭頂的耳朵,“我沒有戴過這種東西……”
她就不該為了逗弄林驚微,而選擇犧牲自己,這狐狸耳朵要是戴在林驚微的頭上多好?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江秋漁避開林驚微的視線,卻仍然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熾熱纏綿,直勾勾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驚微該不會這麼經不起激,一對狐狸耳朵就把她暴露了吧?
江秋漁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麵前的林驚微動了動指尖,一縷熟悉的黑霧徑直朝她飄來,隨後她感覺自己頭頂的耳朵被什麼東西撥弄了一下。
江秋漁:!!
她忍不住抬頭去看林驚微的表情,卻見對方依舊是那副隱忍克製的模樣,要不是她知道那一團黑霧此刻仍然在她的頭頂作祟,江秋漁當真信了林驚微是個克製的人。
裝的還挺像。
江秋漁一把扯下頭頂的耳朵,末了還強行解釋道:“戴著有點疼,不是很舒服。”
她以為林驚微會阻止她,結果這人什麼也沒說,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好似彆有深意。
江秋漁兀地生出了幾分不祥的預感,林驚微該不會又起了什麼壞心思吧?
她心中期待與擔憂交雜,晚上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倒不是做了噩夢,相反,這個夢十分大膽,大膽到甚至有些不同尋常。
地點在客廳的沙發上,江秋漁睜開眼就發現,林驚微穿著她買的女仆裝跪坐在地毯上,雙手捧著她的左手,輕柔地替她按摩著手腕。
見江秋漁醒了,林驚微的唇角揚了起來,“阿漁,你睡得怎麼樣?”
江秋漁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行。”
幾秒鐘之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剛才說話時,她的頭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江秋漁好像明白了,她試探著抬手蓋住自己的頭頂,掌心果然觸碰到了柔軟的觸感。
江秋漁:!!
江秋漁頗有幾分新奇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尖,指腹的觸感太真實了,還帶著一股暖暖的溫度,手感之妙,根本不是假的狐狸耳朵可以比擬的。
她真的長出狐狸耳朵了?!
江秋漁猛地坐了起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咚咚地跑向浴室。
林驚微笑眯眯地跟了過去,她斜靠在浴室門口,看著江秋漁雙眼亮晶晶地湊到鏡子前,仔細觀察著自己的兩隻耳朵。
江秋漁摸了又摸,掌心下的耳朵無意識地抖了抖,雪白的毛發掃過她的掌心,泛起一股酥麻的癢意。
江秋漁把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轉頭看向林驚微,“我的尾巴呢?”
她記得自己應該是有尾巴的,而且不止一根。
林驚微輕輕打了個響指,江秋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後倏地多出了幾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她仔細數了數,一共有九條。
原來自己是九尾狐啊!
江秋漁抱著自己的大尾巴,沉浸在了擼狐狸的快樂中。
她的尾巴可真軟,要是整個變成狐狸,就可以把頭埋進尾巴裡麵了!
江秋漁玩得太專心,等她再抬起頭時,鏡子裡多出了林驚微的身影。
這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身體貼著江秋漁的後背,嗓音透著股啞意,“阿漁,你的毛毛好像亂了,我幫你梳一梳吧。”
江秋漁完全無法抵抗。
她這才知道,原來狐狸的尾巴根也不能輕易觸碰,她的大尾巴除了抱著取暖,還可以用來做些彆的。
浴室裡的溫度節節攀升,不知道是誰打開了頭頂的花灑,熱水將鏡子裡的畫麵模糊成了虛幻的影像,唯有一聲比一聲沙啞的輕哼與淅瀝的水聲交織,在浴室裡久久地回蕩著。
後半夜的時候,江秋漁已然昏昏欲睡,她的胳膊重的抬不起來,隻能無力地靠在林驚微身上,任由這人用寬大的浴巾將自己裹了,打橫抱起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