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1 / 2)

側妃上位記 屋裡的星星 10764 字 8個月前

錦和苑中,時秋掀開簾子進來,手中捧著一盆含青丹,稍抬頭,有些驚訝:

“娘娘今日心情怎這般好?”

周韞倚靠在床榻上,指尖纏繞著手帕,不知在作何想,眸眼透著些許笑意。

時秋看得甚為納悶。

小主子的洗三禮,娘娘親自和王爺說,取消不辦,待滿月時,再大辦。

畢竟,正院剛傳出王妃小產的事情,此時辦甚子洗三禮,委實有些張揚不妥。

可小主子的洗三禮被取消,娘娘怎會還這般高興?

周韞聽見聲音,她稍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撇嘴說:

“有嗎?”

時秋和時春對視一眼,時春聳了聳肩。

娘娘近日心情的確不錯,不過平安得了小主子,的確值得高興。

時秋有些無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周韞抬手撫了撫臉頰,沒好氣地覷了她一眼:

“看甚看,還不打水來給本妃淨麵?”

她剛生子,嬤嬤皆說不得沾水,連淨麵都得擰乾了帛巾,甚不痛快。

時秋囔了聲:“這就來了。”

她去吩咐婢女打熱水進來,一邊回頭說:

“近日正院那邊甚為安靜,不過今日宮中有信傳來,說是孟昭儀想念王爺了。”

周韞擦臉的動作一頓,狐疑:

“想念王爺?”

反問過後,她輕嗤一聲:“她又要作甚幺蛾子?”

真當那點母子親情夠糟蹋?

聽言,時秋臉色訕訕,似想說些什麼,時春見她支支吾吾的,冷哼一聲,撇了撇嘴。

周韞稍頓,狐疑地打量二人:

“究竟發生了何事?”

時秋心知最近娘娘和王爺感情稍篤,不知該如何提起那些事。

可時春卻沒那麼多顧慮了,她不忿脫口:

“娘娘!先前您生產時,王爺之所以回來得那麼晚,皆賴孟昭儀絆住了王爺!”

周韞覷了她一眼,稍有些不解,孟昭儀素來看她不爽,做出這事來,倒也不足為奇。

時春看出她想什麼,咕噥了聲:

“娘娘!您怎麼都不生氣啊!”

周韞難得堵了聲,真不知是不是她往日過於放肆,怎麼她這院中的人對孟昭儀這般不客氣?

擱平常人家,哪有兒媳生婆婆氣的道理。

周韞打斷她:“行了,她素來愛作怪,隨她去吧。”

“可、”時春睜大眼,憤憤不平:“可她召了孟家三房的嫡女入宮,這段時間那孟家女就住在宮中,孟昭儀不厭其煩地日日請王爺進宮,打的什麼主意,眾人皆知!”

時春冷嗬:“王爺明擺著不答應,孟昭儀和那孟家女當真不知羞!”

周韞早在她說孟昭儀又召孟家女進宮時,動作就停了下來。

時秋忙抬手抵住鼻尖輕咳了兩聲,時春才反應過來,堪堪止住了聲。

過了好半晌,周韞才扯了扯嘴角,不待時春二人鬆口氣,她倏地拿過一旁的杯盞碎了去。

恰好在進來的人腳邊碎開。

砰得一聲,室內寂靜了下來。

張崇聽見動靜,忙將踏進房間的那隻腳收了回去。

傅昀覷了眼腳邊的碎片,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不解:

“這是怎麼了?”

周韞冷嗬了一聲。

意識到不對勁,傅昀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他朝時秋看了眼,時秋低著頭,隻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動作幅度甚小。

傅昀眸色稍凝滯。

這是他招惹她了?

頓了頓,傅昀背過手去,心中思索了半晌,也想不通自己何處招惹她了?

想了許久,終究隻能想到一個答案,必是後院女子有惹她不痛快了。

傅昀鎖起眉,覷了眼周韞的冷臉,終究沒敢問她,話音轉了轉,最後問向一旁時秋:

“今日有人來錦和苑了?”

時秋尷尬地搖了搖頭。

傅昀:“那——”

周韞冷嗬著打斷他:“爺莫問了,這府中除了爺,還有誰能叫妾身不高興?”

那可真多——傅昀心道。

但他卻隻擰眉,沉聲似無奈地說:“你如今受不得氣,若不高興,直言即可,作甚憋壞了自己。”

說罷,他透了些憋屈:

“而且,就算大理寺審人,也得有道清事因,我作何招惹了你,你總該告知我吧?”

周韞斜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

“爺如今可真自在,日日去宮中,皆有美人相伴,可真叫妾身心生羨慕。”

傅昀擰眉:“胡言亂語什麼?”

傅昀很久沒對周韞說過重話,如今卻是一句冷斥。

“瞧你說的話,可像個樣子?”

傅昀眉心緊鎖,似有怒意,額頭稍抽地疼,模樣不似作偽,周韞被斥得有些心虛,卻低頭冷嗬咕噥:

“嘴硬!”

傅昀險些被她氣笑了,沉聲問她:

“你聽誰說嚼得舌根?”

周韞眼神亂瞟:“什麼嚼舌根,莫非有假不成?”

說罷,周韞仰起頭看向傅昀,眸眼瞪圓,灼灼嬈人,傅昀被看得一怔,心中堵的那口悶氣漸散,無力道:

“母妃的確有叫我進宮,可皆被我拒絕了。”

他是不懂後院女子心思,卻是知曉周韞脾氣,他若敢在這時領女子回府,日後就彆想有安寧日子過了。

周韞聽罷,立即生了幾分心虛。

傅昀覷見,沒好氣:“本王若想領她回府,恐她早就來給你請安了。”

周韞本生的心虛,被他這一句話頓時堵了回去。

這些日子的恍惚,被這一句話倏地驚醒。

傅昀逆著光線,側臉棱角越顯鋒利,透著鋒芒畢露,他模樣皆好,眉眼橫生矜貴,更遑論他的身份。

如今是皇子,日後也許更尊貴。

即使沒有今日的孟家女,日後還有許家女、孫家女……

她仰著白淨臉蛋看向傅昀,灼亮的眸子沒了笑,她扯了扯嘴角,低聲說:

“爺說的是。”

她似服軟了,傅昀卻緊緊擰起眉心。

他隱隱察覺到不對勁,卻又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他哪能猜到,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周韞就自己在腦海中圓了一場戲。

如今是看到他也生厭煩。

房中寂了半晌,傅昀擰眉想說些什麼,卻在這時,張崇忽然跑進來,臉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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