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但具體操作到做軍用鎧甲那一步,還需要很長的時間,畢竟私造鎧甲在這時候可是死罪來的——張正書可不想造反被殺頭的!而且即便進獻給朝廷,也要看時機。現在朝廷裡製作武器的東、西作坊、弓弩院、軍器局等等,都被貪官蛀朽了。不除貪官,彆說棉甲了,就是鐵甲也如紙糊一樣,拿刀一砍就破。
“難啊……”
張正書突然感慨了一聲,想在宋朝做點實事,還是太難了。“我費這麼大勁乾嘛呢,做一個逍遙的二世祖不就行了嗎,金兵打來,我跑到江南去,繼續逍遙快活的……”想是這麼想,但張正書心中卻總是有些不甘心。“我有係統在手啊,說不定真的能改變宋朝命運呢?”
來財不明就裡,傻嗬嗬地問道:“小官人,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你嗎?”
張正書知道,跟他說出實情,來財也無法理解。北宋承平太久了,他們不知道戰亂有多恐怖。
“我是說,想了解一個人的心很難,比如說‘和樂樓’的李行首……”
不知為何,這句話張正書竟然脫口而出了。
來財一愣,他也到了懵懵懂懂的年紀,雖然出生農家,但這事也開始覺醒了:“小官人還想著李行首嗎,不是她害得你被那小衙內給……”
張正書老臉一紅,跟才十歲不到的小屁孩說這個,實在有點不合適。
“咳咳,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等你長大了你就懂了……”張正書打個哈哈,想要混過關去。
然而來財卻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小官人,小的覺得你說得沒錯,小時候我想要個紙鳶,我爹爹不肯買。到現在了,看到彆個在放紙鳶,我還是想要個紙鳶。”
這話一出,在馬車外的管家張通笑出了聲來,連帶那馬車夫也笑了。
來財有點莫名其妙:“這有甚麼好笑的?”
張正書搖了搖頭,說道:“你還小,不懂……”
“小官人,你也不算大啊,也就比小的大五歲而已,難道你很懂了?”
來財這話,把張正書臊紅了臉。他們在談風花雪月之事,談美妓花魁,來財卻以為是在說得不到的東西。“閉嘴,回去罰你抄一遍《論語》!”
“啊???”
來財不明所以,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