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一份?”
趙煦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打算弄個銀行,什麼是銀行呢?簡單來說,銀行就是做‘錢’的生意,既像我家那樣放錢,也要吸收老百姓的儲蓄。”張正書侃侃而談道。
“不明白……”趙煦非常警惕地說道。
“這麼說吧,我這個銀行,會以活期、定期兩種年利率回饋給儲戶。如果一個百姓,他將一千錢放入銀行,如果是活期,年利率是百分之零點五,一年過後,他能得到本金乘以利率乘以存期一年再乘以百分百,加上本金,就是一千零五錢。如果是定期,年利率是百分之四,那麼他一年後能拿到一千零四十錢。誘之以利,讓百姓都把錢放到銀行裡。這樣一來,錢荒就解決了。”
聽了張正書這話,趙煦皺眉道:“都是虧錢的,如何賺錢?”
“賺錢,自然就是放貸了。放貸分為半年,一到三年,三到五年和五年以上幾個分級,以半年為利,貸款利率為百分之五,借一千錢,半年後就要一千零二十五錢。若是五年以上的貸款,貸款利率是百分之六,那麼利滾利,自然會多些,要還本金加利息一千一百八十錢。”張正書兩眼放光地說道,“明碼標價,起碼比黑心的高利貸好得多,也比官貸要好,豈能不賺?”
趙煦也不傻,自然明白如果銀行一出現,那麼給私貸也好,官貸也好,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可我如何能賺錢?”趙煦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張正書笑道:“這個銀行是股份製的,也就是算股的。你占股百分之四十九,隻拿分紅不管事;我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管理並對銀行利潤負責。賺到的錢,則按照五五分成——當然是除去銀行開支之後的純利潤。當然,你不用擔心我胡來。我們簽訂契約,讓銀行的準備金率要達到百分之二十,不能全部拿去放貸。”
趙煦沉思了起來,但還是有疑問:“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鑄幣權?”
“因為我打算用銀行的信用,發行紙幣。”張正書有這個打算很久了,“之所以大宋會錢荒,完全是商業行為導致的。由於銅料價格上漲,一枚銅錢的幣值還不如鑄造這枚銅錢的銅料的市場價格高,更不如用同樣的銅料鑄造的日用品比如銅壺、銅爐的價格高。腦子活絡一些的人就開始在市場上收集銅錢,重新熔化後製造銅壺、銅爐出售,從中牟取差價利潤。這裡麵的利潤差,起碼在五倍以上。官府出一批銅錢,民間就銷毀一批銅錢,你哪裡比得上民間的速度?所以,錢荒自然就出現了。更重要的是,我家你也知道是‘大桶張家’,但像我家一樣,把錢堆放在錢窖裡,任他生銅綠都不用的大有人在。有了銀行,錢荒能解決一大半。如果我有鑄幣權,則市麵上的鑄錢,毫無重新熔鑄的利潤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