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倒是好笑:“你可彆得意,我還沒應承下來。”
“那就是你的損失了。”
張正書倒是沒關係,“反正我不缺錢用,隻不過看朝廷困難,想幫忙積攢些軍費罷了……”
“……”趙煦覺得自己的七寸被拿捏住了,他確實想做出一番業績來,來讓那些瞧不起他的臣子閉嘴。但不同於剛剛親政那時候,他總算知道打仗就是打錢的。發動的兩次戰役,幾乎耗光了國庫裡的餘錢。前些年黃河決堤之時,國庫都沒有餘錢賑災,還要從內藏庫中掏錢。這讓趙煦心疼了很長時間,這幾年官員俸祿短缺的時候,也要從內藏庫撥款。
“你把酒精給我,我們就簽下契約!”
趙煦感覺自己是被一步步牽引著的,這讓他有些不爽。
“其實酒精的製作很簡單……你等等,我就畫給你。”
張正書早已經讓係統設計好一個蒸餾器了,雖然這時候的工藝密封度不夠,但起碼能提純到百分之七十濃度的酒精,要是再蒸餾多幾次,接近百分之九十濃度也是可能的。讓小廝送來文房四寶後,趙煦總算明白張正書為什麼不去考科舉了。那一手字像雞爪似的就不說了,還歪歪扭扭,更奇葩的是他的握筆方式,連剛剛學寫字的孩童都不如。
“算了,你說我寫。”
趙煦實在忍受不了張正書的字了,忍不住開聲說道。
要知道,趙煦的書法是很不錯的,雖然比不上他的弟弟端王趙佶,但也堪稱大家了。作為一個書法不錯的人,看張正書的字絕對是種折磨。
“早說嘛,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張正書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這個是脫胎於東漢時道士煉丹的密閉抽汞法和唐代的蒸露法,經過我改良之後,將冷凝器與加熱爐分開,在壁上開槽引流,最後流到貯器裡。整個蒸餾器,用銅製作是最好不過,密封性要好一些;用鐵來做也行,但密封性就差一些。反正你自己斟酌吧,原料嘛,直接用市麵上的酒就行了。”
趙煦點了點頭:“酒精果真有效?”
“不信你找個人來試試?”張正書倒是很自信,“絕對有效,我的醫術你還不知道嗎!”
“那你說我是腎虧,也是源自你的醫術?”趙煦試探性地問道。
“反正嘛,腎虛這種東西補是很難補的,讓禦醫給你開個方子,弄個食膳好好休養一番,半年內,甚至一年內不要近女色。”張正書說道,“反正我開的方子你也不會相信的,我就不做這等無用功了。對了,讓禦醫傳你五禽戲,沒事多練練,好得更快一些。”
趙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隻見他手中毛筆飛舞,不一會一張契約就寫好了。他也不署名,直接蓋上了他的禦璽。這禦璽皇帝是要隨身帶著的,是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跟當官的官印一樣,微服出巡的時候肯定要隨身攜帶的。
“等等,一式兩份比較好。”張正書也看不明白禦璽上的字,但他還是覺得一式兩份的契約比較正式。見到趙煦肯蓋上禦璽,證明他忽悠成功了,張正書心道:“抱緊皇室大腿,銀行就不會垮了。希望就此,張家能延續幾百年風光吧……”張正書的計劃,當然是做中國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不參政,隻做個銀行家。不論天下怎麼變,銀行都存在。當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張正書也不知道這個計劃能不能成。
趙煦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當即再揮毫寫了一份契約,同樣蓋上了禦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