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正書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這樣我很吃虧,不成不成,這筆買賣不成。除非,你下旨,把鑄幣權收歸官府。若有私鑄錢幣,則主犯殺頭,從犯流放三千裡。抄家所有,一成歸抄家人,三成歸當地官府,六成上繳朝廷。”
趙煦一愣:“若是錢荒加劇,奈之若何?”
“不會的,等我鑄幣成功後,你再下旨。時日也不會遠,隻要你把錢監裡的工匠調一些給我,由我出錢雇傭他們,很快就能鑄成銅錢了。當然了,銅等金屬,我會從朝廷處購買的。”張正書義正言辭地說道,“鑄幣權是一個國家有統治力的象征,如果不收回來,日後將累及江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鑄幣權能危及江山,你莫不是在信口開河罷!”
趙煦是一百個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會危及江山,那大宋傳位到他,已經第八代了,一百多年,怎麼不見垮掉?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當即,張正書把經濟製裁的理論一講,羅列出宋朝的經濟優勢,趙煦就沉默不語了。
“你真的能做成?”
趙煦有些不相信,畢竟張正書才剛剛束發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大話?我又不是你那些臣子,隻會清談不做事。”張正書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
趙煦歎了一聲,說道:“你真的不想做官?如果你輸捐一個從九品文官,我能保你平步青雲的。”
“不做,做官哪裡有我現在自由?再說了,我做了官,你還放心我做這個銀行?你要想每年都入幾百萬貫錢,充當滅西夏的軍費,你就要為我保駕護航。起碼,皇城司要在暗中保護銀行。”張正書提出了這個條件,“不然你也知道的,那些貪官汙吏,肯定會向銀行伸手的。”
這個條件很簡單,趙煦眼睛都不眨就答應了。
“換句話說,你隻是提供了保駕護航,就能拿到幾百萬貫,這筆生意你賺大發了。”
張正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有時候,權力真是個好東西。”
“那你為什麼不做官?”趙煦鬨不明白,張正書一會說官場黑暗,一會說權力是好東西,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人?“做官了,自然就有權了。”
張正書搖了搖頭,說道:“有你保駕護航就行了,我做官就算做得再大,還能做宰相不成?”
“額……”
趙煦有點無言以對,如果尋常人他可能會說:你好好努力,總有一日會坐到宰相的位置的。但是麵對張正書,這種話他就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知道,幾乎不可能的。甘羅十二拜相的事,絕不會在宋朝上演。要做宰相,資曆、手段、眼光……都要具備。從這一點上講,張正書就不具備了。
“我有自知之明,做官是做不來了。隻能做點生意,來維持生活那樣子。”張正書調侃了一番,“有什麼比得上做皇商?橫行無忌不說,簡直是沒有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