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彆說了,小官人來了……”
這時候,有保安隊的人發現了在操場旁的張正書,低聲說道。
聽了這話,劉忠和高禾兩人都忍不住身體顫抖了起來。張小官人留給他們的“記憶”太深刻了,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身心俱震。深夜集合?小事情。長途拉練?家常便飯了。最慘的是列隊,稍有不規範,就要全隊受罰……
想到這種記憶,哪怕是劉忠,也一改波瀾不驚的神色,有點慌亂了起來。“小官人來了?在哪?”劉忠神情有點慌亂,語氣也有點急促,一看就知道是受張正書荼毒太深。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麵獸’劉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高禾挑事地說了一句。
劉忠當即就有點不喜了,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剛想給高禾一錘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嗯,比賽還踢得有模有樣,不過身體接觸還不夠狠。”
聽到這個聲音,劉忠差點沒當場出糗,他艱難地扭頭一看,不是張正書是誰?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劉忠開始辯解道:“小官人,俺們都操練完了,覺得沒事做才踢……踢蹴鞠的……”
張正書擺了擺手,說道:“勞逸結合,不錯。既然還有精力踢蹴鞠,那明日的長跑,再加兩裡地吧!”
垮了,保安隊的隊員們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癱倒在地。
“小官人這次會逗留多久?”
“難道又是特訓一個多月?”
“現在退出保安隊,還來得及嗎?”
“嗐,你真想退出啊?”
“開開玩笑罷了,俺上哪找這等給高工錢的東家啊?”
“還是忍忍罷,不就一個多月麼?”
“你聽說了沒,有些身手敏捷的武人,被小官人選中,另外加以訓練了。也不知曉他們訓練些甚麼,聽聞還需跟那些學童識字?怕是要求考舉子!”
“你這不上進的憨貨,你不瞧瞧,人家花麵獸都尋思著每日去蹭課,你倒好,每次沐休,都不見人影,一點上進心都沒。怕是汴梁城中的姐兒,你都熟稔了罷!”
“說的甚麼話?俺是尋了間鄉間酒肆吃酒去了,哪有你想得這般齷齪。你要是得閒,俺與你同去吃酒。俺就是有錢了,也不會去倒貼那些姐兒。攢著娶一房嬌妻,續個香火豈不是更好?俺與你說,村頭那李寡婦,好似對俺有點意思。那次她在河邊浣洗衣裳,衝著俺拋媚眼哩!”
“嗨,你身為武人,卻吃那穿腸毒藥,還想要娶嬌妻生子?俺可不吃那汙糟之物,戒了,戒了……”
“村頭那李寡婦,對甚麼人都是這般的。不信俺去瞧瞧她,她不亦是對俺拋媚眼?”
“她也得瞧得起你的模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