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不貶不重用都好,這些文官在廷議的時候還是能跳出來搗亂。皇帝想要推行什麼政策,一波三折都不一定能搞得定。瞧瞧慶曆新政、熙寧變法就知道了,那些保守派可是頑固得驚人的。日複一日的扯皮,再加上朝令夕改,一個宰相一個主意,非得證明自己比前任都要牛……大宋的元氣就是這麼慢慢被消磨掉了。
張正書都同情起趙煦來了,彆看他剛剛親政時那麼雷厲風行,可現在呢?還不是像他的先祖一樣,被文官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趙煦決意保他,證明趙煦還是願意聽信張正書的話的。
起碼,張正書給趙煦畫的餅夠大,看起來夠誘惑。特彆是銀行,每年能收入數百萬貫,這已經能抵得上西軍的軍餉了,趙煦怎能不動心?
這些個念頭都是一閃而過的事情,曾瑾菡看著張正書的臉色有些怪異,奇怪地問道:“郎君在想些甚麼?”
“我是在想,好像放了官家飛機很久了……”
張正書喃喃地說道,銀行一事他也在做,甚至把張家存起來的銅都拿來鑄幣了。再加上趙煦撥過來的銅料,如今已經鑄幣超過二十萬貫。可這二十萬貫銅錢,並不足以把汴梁城中達官貴人家窖藏的銅錢全都置換出來。也就是說,張正書好像預料錯了鑄幣進度,這就有點麻煩了。
銀行肯定是要開的,隻是錢不夠咋辦?
張正書心道,唯有借助儲蓄了。
最好,讓國庫裡的錢也放在銀行裡,這樣就不缺周轉資金了。
當然,這事也就是想一想而已,趙煦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飛雞,甚麼是飛雞?”曾瑾菡愕然,不明白張正書在說什麼。
張正書尷尬地笑道:“沒什麼,我是說銀行的事,過了元正之後就必須要開張了。不然的話,官家那邊不好交代。”
曾瑾菡也知道,張正書與趙煦合夥弄了一個什麼銀行,其實就相當於官貸。她對放錢這事其實不太看好的,甚至存了心思規勸張正書,以後莫要做這等傷天害理的行當了。通過高利貸逼迫窮苦農民,讓彆人家破人亡,鬻兒賣女,是很損陰德的事。怪不得張根富一直沒有子翤了,被張正書占據身體的倒黴鬼也“英年早逝”,實在是壞事做太多了啊!
“那超市呢?”曾瑾菡覺得奇怪,“郎君不是說,元正前要把超市開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