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樣落在曾家遣來的婦人眼中,也是偷笑不已。
“新姑爺這副模樣,怕不是個傻子哩!”
“我聽聞這姑爺,彆人都說他傻,但他卻賺了不少錢哩!說他傻的人,才是真的傻!”
“其實新姑爺很俊俏啊,這樣的人又咋會是傻子?”
“聽聞新姑爺對小娘子是一見傾心,連侍妾都不要……”
“那些小丫頭們也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遇到這麼好的東家……”
……
羨慕的話語,縈繞著這些曾家派來的婦人和嫁女使,一個個都說著吉祥的話,恭祝張正書和曾瑾菡。
時間過得很快,在輾轉難眠的一夜中,張正書迷迷糊糊隻睡了三四個小時,然後就興奮得睡不著了。這一日,需要新郎官早早起身打扮,然後領著親迎的隊伍去曾家,把曾瑾菡接回來。這支隊伍有多長,就體現了新郎官家中的財富幾何。
換句話說,這又是一個變相炫富的花樣。這支隊伍裡,有著百餘人的吹鼓手,還有不少官私美妓。
最讓張正書詫異的是,李師師居然答應了來做他的親迎隊伍中的一員。
可惜的是,隔得很遠,張正書也沒能和李師師說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更奇怪的是,李師師居然沒帶若桃來,也是第一次摘下了她的麵紗。略施粉黛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意,但張正書不知為何從中瞧出了一絲絲煩憂和苦悶。
“這倒是一樁奇事……”
張正書歎了口氣,也慶幸沒人認出她來。不過,即便在美妓雲集的隊伍裡,李師師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即便沒有濃妝豔抹,也能豔壓群芳。好在李師師知道今日不能搶風頭,所以她穿著、打扮都很普通。可這樣一個天仙落入凡塵,可把周圍的吃瓜群眾給看傻眼了。
“這些都是正店裡的美妓行首啊!”
“‘大桶張家’真個有錢,雇上這些行首美妓,怕是要花上千貫錢罷!”
“‘大桶張家’就一個兒子,能不舍得花錢麼!”
“這倒也是,隻不過雇這麼多行首美妓,把新娘子都壓下去了,這可咋辦?”
“你又不是新郎官,你急甚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