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書笑了笑,沒有否認這一點。
說實話,蘇軾執政最大的功績,就是在杭州了。
就跟司馬光一樣,隻會故作文儒高雅,吵架也不行,做事也不行,也就驢糞蛋子表麵光鮮。要是真的叫這些人做了宰相,肯定又是另一個司馬光。看看司馬光的政績就知道了,他連章惇都鬥不過,還對高太後撒謊、捏造事實來攻擊熙寧變法,最後還是倚靠著章惇的自傲,得罪了高太後才儘罷新法,而此時章惇也和蘇軾結上怨了。
從這件事就知道了,蘇軾的情商是真的低下。
眾所周知,做官一事,智商隻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情商。蘇軾經常得罪人而不自知,一張臭嘴一支毛筆把自己搞得半生顛沛,不得不說是咎由自取。做官嘛,肯定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的。可偏偏蘇軾的敵人滿朝都是,朋友卻越來越少,不得不說蘇軾這做官實在太失敗。
看看他對熙寧變法的態度就知道了,就拿差役法來說,王安石是提倡免役法的,章惇也鼎力支持免役法。但司馬光這個蠢材看不到免役法的好處,力主廢除。然而,差役法是帶有人身強製性質的野蠻落後的社會製度,其被廢棄是必然的,不是以司馬光個人意誌為轉移的。在熙寧變法以後,“賦役合一”漸漸成形,即便司馬光廢除了免役法,但後麵知道自己乾了蠢事,再下命令,要求各地在恢複差役法的同時,仍要保留一些免役法項目,好收取免役錢。
結果呢,自然是被章惇毫不留情地嘲諷了,說司馬光說話不著邊際不知重點,基本上全是廢話。結果嘛,得到高太後支持的司馬光自然是借此機會把章惇搞掉了。蘇軾也寫文章,把章惇往死裡踩。但是,後來司馬光問蘇軾,你對熙寧變法咋看啊?
蘇軾怎麼說的呢?他在地方做過,知道熙寧變法是不能輕易儘廢的,所以他建議司馬光:“惟役法一事,未可輕議”。蘇軾認為,免役法也好,差役法也罷,“各有利害”。他力勸司馬光,“驟罷免役而行差役”,“蓋未易也”,並一口氣提出了免役法的五大好處。不得不說一句,王安石在政時,難道蘇軾的頭腦被門夾過嗎?進水了嗎?還是腦袋被雷劈過?他為什麼就不能給王安石說一句公道話呢?等到這時候,又對司馬光這麼說,這不是打司馬光的臉嗎!不僅如此,蘇軾還進一步指責司馬光隻是“專欲變熙寧之法”,至於是不是利國利民,司馬光全然“不複校量利害”,力主恢複差役法使得“民常在官,不得專力於農,而貪吏猾胥,得緣為奸”。
司馬光沒在地方做過事,不知道實情,被蘇軾罵得一愣一愣的,問蘇軾:你有啥辦法沒?
蘇軾很光棍地一攤手說,沒。不僅如此,蘇軾還跟老光同誌扯了一大圈曆史故事,然後羅哩羅嗦又抨擊了王安石一通,接著很傻很天真的提出了對免役法的修訂辦法,希望能做到即省錢又辦好事情而且老百姓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