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瑾菡淚眼婆娑,她終於明白自己嫁的夫君到底是個什麼人。彆看他平日裡一副懶散的模樣,其實他對國家比誰都著緊。也許是受張正書影響,曾瑾菡對儒家的弊病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更明白一旦這本《資本論》麵世,那就是對儒家的顛覆。
就算托名“西洋之學”,怕也脫不了乾係。
再聯係到張正書在造船,尋海島,難道真的不是在找退路?曾瑾菡是不相信的。
“放心吧,傻丫頭,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不會把大家帶入坑裡的。”張正書也知道,在人治的封建時代,想定一個人的罪還是很容易的。但是,隻要把後路準備好了,那就無所顧忌了。有些事,張正書不去做,彆人也根本做不來。
正當張正書說了一堆好話勸慰曾瑾菡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誰?”
張正書提高了聲量問道。
“我……”
是蘇熙的聲音。
張正書笑道:“小明相親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滿意不滿意……”
曾瑾菡也笑了:“你還說彆人,當初你還不是一個樣……”
想起兩人在曾家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曾瑾菡也是滿心的甜蜜。隻是,她此刻也明白了,這樣恬淡的日子不多了。張正書要做大事的,曾瑾菡算是明白了。他不造反而造反,造的是儒家的反,下場也不會比造反好到哪裡去。天底下哪一個讀書人,不是儒家子弟,他們要是醒悟了過來,會放過張正書嗎?
張正書說道:“你在這裡幫忙看著我寫的東西,我去看看蘇子明他怎麼樣了……”
說完,又溫存了一番,張正書才打開房門。
隻見蘇熙好像魔怔了一樣,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說小明啊,你該不會是來通知我,你又想逃婚的吧?”張正書打趣地說道,“我敢保證,你敢再逃婚,你爹能把你的腿都打斷了。”
被張正書這麼一揶揄,蘇熙也回過神來了。“小官人,真的被你說中了……”蘇熙歎了口氣,說道:“果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怎麼,你的那個未婚妻是個大美人吧?”張正書覺得好笑,“我都說了,你肯定會為之前的作為後悔的。生物學的遺傳規律是不會騙人的,除非你那未婚妻得過什麼怪病……”
“不不不,她……很好,說不出的好。”蘇熙苦惱地說道,“但……我的心並不在明州啊!”
張正書一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道:“也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有個大美人做妻子還不滿意,你咋不上天呢?”張正書覺得他是瘋了,科學能吃還是怎麼的?娶老婆才是關鍵啊!沒有老婆,哪裡來後代?你的科學研究得再好,沒有繼承人那也是白搭。
知道這是張正書的口頭禪,蘇熙也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隻想用餘生,弄懂更多的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