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用心,還不能對彆人明言。這是堂堂的陽謀,不得不讓朝廷諸公屈服的。
其實,一旦禁軍通過蜂窩煤作坊完成新老更替,再恢複訓練,就又是一支強軍,豈會怕那些交趾猴子?而且到了那時候,大宋的稅收繼續增加,軍費也充足,徹底占領交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關鍵是,大宋出兵還是“師出有名”的,其一交趾是中國“固有土地”,隻不過被小人竊取了去;其二,交趾多次入侵宋境燒殺搶掠,人神共憤;其三,交趾中有不少漢民後裔想要歸國……好吧,第三條是借口,隨便找個人來冒充交趾人就行了。
張正書相信,當一塊肥肉放到大宋嘴邊,沒理由不吃的。
布局完廣南兩路之後,張正書一行人就北上了。先是到了荊湖南路,然後坐船到了荊湖北路。曆時差不多一個月,才再次回轉到長江上,通過大運河而轉入汴河。不是說荊湖兩路不重要,相反在明清之時有“湖廣熟,天下足”的地方,也是一個寶地。但是相對起廣南兩路來說,荊湖兩路水運能力也有,就是缺少出海口,除了長江、洞庭湖以外,通航不了大船,這是硬傷。所以,地位就下降了一點。換句話說,就是地方潛力不夠大,而且也開發得差不多了。於是,張正書隻在荊湖兩路呆了十餘天罷了。
回到汴梁城的時候,已經是五月末了。
“郎君,怎麼這些天都是陰雨連綿的?”剛剛下船就要撐起油紙傘的曾瑾菡,埋怨地說了一句。
一路以來都是陰雨天,讓曾瑾菡都看不了兩岸景色,自然是怨言頗多了。
張正書卻神色凝重,他好像小覷了今年的黃河汛期。
雨水加上冰雪融水,再加上大量的泥沙,黃河想不決口都難。
“也不知道那河堤築得怎麼樣了……”
張正書心中想著,心已經飛去了內黃口。
雖然他離開開封之前就把任務布置了下去,築河堤、挖水庫、拓寬河道、疏散內黃口百姓,但不知道會被履行到什麼程度。要知道,距離正史上
黃河決口,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要是工程沒有完成,那是真的會死人的!
黃河決口,那絕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在雨天裡築河堤,好像也是一個高難度的事情。
“姝兒,我先送你回家。”張正書臉色凝重,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這一次決口。雖然這一次決口在曆史上不算很大事,史書上也隻是一筆帶過。但是,能記載在史書上的,又豈是小事?而且,這一次黃河在內黃口決口,東流就斷絕了,這可是影響地勢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