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都看不下去了,怒容一現:“夠了!這裡是垂拱殿,不是街市口!”
殿中安靜下來後,趙煦才陰沉著臉說道:“張卿,你說話太過了,罰俸半年!”
“官家,請允許我辭官,我不想和一群豬共事。”
張正書淡淡地說道,絲毫也沒有反省的覺悟。
趙煦一愣,這特麼是什麼操作?!把人懟了一遍之後,然後辭官,還放了一個地圖炮,把所有文官都得罪了一遍。
不過,趙煦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張正書這是在花樣辭官啊!
“不準!”
趙煦也開始咬牙了,把我都罵了一遍,還想這麼痛快走人?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那些文官也驚呆了,他們是豬?臥槽,你這小武臣是沒死過吧?看我們……等等,懟又懟不過,人家根本不虛你;引導輿論,人家有報紙在,你的話語權大得過汴京城裡銷量第一的報紙?就算彈劾,歡迎歡迎,人家巴不得想辭官不乾了!這麼一來,人家幾乎是沒有破綻啊!
有道是“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這些文官才算明白,這小子是怎麼樣一個滾刀肉。
不跟他一般見識吧,人家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娃娃,比自家孫子都大不了幾歲。可人家不這麼想啊,根本毫不客氣地指著你的鼻子罵,多好的涵養都頂不住這個呐!
氣人,太氣人了!
張正書也有點失望,本想著憋著這麼一個大招,想讓趙煦頭腦一發熱就準許他辭官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成了免費給趙煦打工了。官照做,可惜連俸祿都沒。
說實話,張正書也不靠這點俸祿吃飯,可終歸是不太爽。
“張卿……”趙煦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繼續沉著臉問道:“既然你說這地圖不行,那要甚麼樣的地圖,才符合你的要求?”
“沙盤!”張正書立即開口說道,“實地地形按照比例尺建造的沙盤,最不濟,也要有一個等高線地圖,配合最精細的線路圖,沒有這個,彆想在黨項人身上占到什麼便宜。”
趙煦知道沙盤,但不知道等高線地圖,還有什麼線路圖,隻能啞口無言:“張卿會做?”
“不會,我沒時間。但我知道方法,你派幾個人來,我教他們就行了。”張正書牛逼轟轟地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不是我針對誰,在坐的都是辣雞。
趙煦:“……”
群臣:“……”
“張卿,地圖一事暫且不說,你有何計策破黨項人不斷襲擊糧道?據探馬報告,還有契丹人混入了其中。”趙煦為了避免自討苦吃,隻能轉移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