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就是累得不想動了。趙……額,官家太會使喚人了,彆人做官起碼都有好幾個手下,我就一個光杆司令,事必親躬,這樣下去我和諸葛亮差不多了……”張正書感慨了一聲,覺得自己前途黯淡。想讓趙煦免了自己的官,沒成功,反而擔子更重了。
“和諸葛亮差不多?”雖然曾瑾菡不太明白“光杆司令”的意思,但諸葛亮是聽明白了,“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不就是嘛,怪不得那些文官一個個這麼會享受,把工作全都丟給手下去做了。”張正書恨得牙癢癢,“巴不得現在官家就出台新官製,讓你們偷懶,屍位素餐!”
“嘻嘻……”
曾瑾菡笑了,說到偷懶,她還從未發現有人能比得過張正書的。
這也不能怪張正書啊,說到享受,肯定是穿越者要比宋人懂享受的。再說了,宋人的勤勞,是建立在不努力就要喝西北風的情況下,張正書一個富n代,需要努力嗎?躺著混吃等死就行了。然而,張正書還是拿出了極大的毅力,創辦了很多作坊,提供了無數的工作崗位,已經為大宋的繁榮昌盛做出了巨大貢獻,還想讓他怎麼樣?
也許是被曾瑾菡笑得有點傷自尊心了,張正書有點底氣不足地說道:“事實就是這樣啊,我跟你說啊,那些文官忒不是東西了,今天上朝時……”添油加醋把常朝的情況一說,把文官的嘴臉說得非常不堪,自己則是舌戰群儒,聽得曾瑾菡都快相信了。
“郎君是說,把那些文官全得罪了?!”
可惜,曾瑾菡的智商太高了,一下就猜到了關鍵。
“額,可以這麼說吧……”張正書也是鬱悶,這也是性格使然,一個來自後世的憤青,知道靖康恥的憤青,麵對如此無能的文官們,張正書能不懟他們嗎?這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曾瑾菡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張正書:“那郎君日後如何是好?”
“什麼如何是好?”張正書大咧咧地說道,“反正我又不是什麼常參官,官階也沒到正五品,早朝什麼的和我基本無緣,辦妥我的差事就行。唉,我都說過我不適合當官的,你看看,你看看,上任第一天,就把同僚全都得罪完了,這以後怎麼玩?”
曾瑾菡也沒想到這一層,她原本以為張正書隻是說笑而已。殊不知,張正書真的這麼做了。或許到了這地步,曾瑾菡才有點想明白,為什麼當初張正書不怕那個章衙內了——張正書要是知道曾瑾菡的思維跳躍這麼大,說不定還會給她跪下:娘子,那真的不是我本意啊,鬼知道那倒黴鬼發什麼神經了?
“好了,彆擔心了,現在你夫君我是聖眷正隆,正準備張羅軍校一事。反正我都成了武臣,那就抱緊武臣這大腿好了。”張正書無奈地說道,“成了武臣也是好的,自太祖傳下的規矩,隻有武臣能經商,還鼓勵武臣經商……”
張正書突然想到,趙煦會不會把他當成了錢袋子,才讓他成為武臣的?
嗯,有這個可能,真的是老謀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