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卿泄了氣,轉念一想,不是還有壇子嗎?她忙下床披上外袍,來到院外,果然看見那空酒壇就放在牆根處,蓋子卻找不到了。
紫苑忍不住勸道:“王妃,酒已經沒了,而且您宿醉剛醒,改日再喝吧?”
莫雲卿哭笑不得:“誰說我要再喝了?”
她上前抱起酒壇子,酒味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了,隻留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莫雲卿細細的嗅著,半晌也沒覺出不對來。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
正要放下,突然問道極淡的一股香甜,是不屬於桂花的香氣。甜膩而芬芳。
有些像花香,卻不是桂花的清甜。莫雲卿聞了半天,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的的確確是有一股膩人的香氣。
可她並沒覺出是什麼來。
因為放置了一夜,又加上桂花的香氣要濃一些,莫雲卿足足聞了一刻鐘也沒聞出這是什麼東西來。
難道真的是自己酒量不行了?
莫雲卿將信將疑的放下酒壇子,一頭霧水,不應該啊?自己可是能喝一斤的!這才哪到哪?二兩左右的樣子,自己就醉成那樣了?
連昨晚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莫雲卿還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帥哥把自己抱起來放到床上。
莫雲卿想著就不自覺得紅了臉,自己現在真是不得了!不僅酒量下降還會做胡夢了!
正想的入迷,忽然聽見有人喚她:“莫雲卿?”
莫雲卿猛地回神,朝門口看去,就見蕭長恭坐著輪椅,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天氣涼,怎麼不穿好衣服就出來了?”蕭長恭身邊反常的沒有跟著離月,他自己撫著輪椅過來,在階下看著她。
莫雲卿下去將他推上台階,嘟囔道:“你一大早過來乾什麼?”
蕭長恭懷裡抱著個長盒,進了屋才交給莫雲卿:“打開看看。”
莫雲卿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墨玉長簫!
那侍衛漏液而歸,莫雲卿那時已經喝的不知道今夕幾何,那侍衛等了許久也不趕緊來通傳,好在蕭長恭出去後看到,便收了起來。
隻見明黃盒子裡放著的長簫通體烏黑,卻又泛著柔和的瑩光,觸手溫潤,有些微微的涼。
“真好,終於回來了。”莫雲卿喃喃道,珍而重之的收好,準備找個機會將長簫和原身母親埋在一處,也算是為原身做一件事了。
看著莫雲卿那好像會發光的眼神,蕭長恭的心微微柔軟,聲音也溫和了許多:“你昨夜喝多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莫雲卿抱著盒子,看向他,一臉嚴肅:“說,我昨兒喝多你是不是趁機打我來著?”
蕭長恭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會這麼想?”
“哼,我酒量好著呢,彆蒙我。我今兒起來渾身不舒服,像是散架了一樣,你還說你沒有趁機報複我?”莫雲卿瞥了一眼蕭長恭,說道。
想起昨夜,蕭長恭的眼神暗了些許,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看著莫雲卿,莫雲卿被盯的渾身不舒服,轉身去放長簫了。
“送簫的那個侍衛呢?怎麼沒見他。”莫雲卿還想問問莫府的情況,朗聲問道。
看著裡屋忙著存放長簫的莫雲卿,蕭長恭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那副柔軟的身軀,那花瓣一樣的唇。直到莫雲卿出聲問,蕭長恭才回過神來,平複了下心緒道:“莫府自然是亂了套。不過你那妹妹既然已經回去,想來他們暫時也不敢再鬨了。”
莫雲卿放好東西出來,衣帶也係好了,冷笑一聲:“諒他們短時間內不敢再來招惹我了。莫雲柔這女人,不好好收拾一下,隔段時間就整幺蛾子。”
“蘇殊那邊怕還是不知道呢。”蕭長恭接過紫苑泡的熱茶,輕啜了一口,提醒道。
莫雲卿哂笑:“嗬,他當然不會知道。他和莫府一樣,這些日子且得夾著尾巴做人呢。”
蕭長恭放下茶杯,淡聲道:“對了,本王來,還有一事要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