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爽朗的小聲回蕩在山林間,經久不絕。
再說齊沅和孫沉璧瞞著宮內莫雲卿外出的事實,這日太後主動傳喚齊沅進宮詢問莫雲卿的病況。
齊沅老實慣了,從不撒謊的,孫沉璧未眠出了什麼岔子,就自請和齊沅一同入宮。
太後見到孫沉璧,眉頭輕蹙:“沉璧怎麼也來了?雲卿一個人在府裡,可有人照顧?”
“沉璧想著,太後隻聽齊大人彙報未免不放心,畢竟王妃的病外男不能靠近,都是沉璧在床側照顧,知曉的清楚一點。”孫沉璧不緊不慢的說道。
太後一聽這才放心,急道:“齊沅,怎麼樣了,雲卿的病還好麼?”
“王妃體質柔弱,微臣不敢用虎狼之藥,隻能以溫和的藥物慢慢使痘子消退。眼下是沒有什麼大礙的,隻是可能時間要久一些。”齊沅的手心裡都出了冷汗,但是麵上還算鎮定。
太後眉頭皺的緊了些:“怎麼會時間久些呢?出痘子是常見的病症,左不過一個月也就好了啊?”
齊沅的頭低了些,回道:“回太後,王妃已經成年,成年人發痘子本身就是險之又險,兼之王妃身體實在是太過柔弱。不過微臣已經在儘力讓王妃好的快一些了。”
一旁的吉安倒是開口了:“太後,成人發痘子的確是十分凶險的。齊太醫謹慎小心也是好的。不要急於求成,到讓王妃落下彆的病根啊!”
太後這才聽進去了,點點頭:“你有心了。沉璧,你來說。”
孫沉璧上前福了福身:“太後,這幾日王妃身上的痘子發的多了些,不過看樣子還要再發一段時日才能好的。”
太後憂心忡忡的道:“說實話,哀家也隻是聽說彆人發痘子,哀家活了這些年,也沒見過發痘子到底是什麼樣。”
孫沉璧心中一喜,既然太後沒有發過,到時候要阻攔她去看莫雲卿可就輕鬆地多了!
果然,太後皺了會眉,便要起身:“哀家今日隨你們一起出宮,去看看雲卿。”
還不等齊沅和孫沉璧阻攔,吉安已經先把太後攔住了,語重心長道:“太後沒有發過痘子,最不能接近發痘子的人了啊!”
齊沅忙道:“是啊,太後。您年歲已長,若是真的不小心傳染上了,可比王妃要凶險的多了!”
“哀家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會染上這個東西?不要危言聳聽,哀家決定了,一定要去看看雲卿。”太後十分執拗的說道。
孫沉璧不慌不亂的跪了下來,擋住了太後的去路:“太後,沉璧進宮前王妃特意囑咐了,要是太後執意要去看她,一定要將您攔住!”
齊沅本身看見太後執意要去,心中慌亂,此時見孫沉璧這樣也跪了下來:“是啊,太後。王妃定是不想讓您冒險,您若是去了,王妃在病重擔憂,豈不是會好的更慢?”
太後猶豫了片刻,吉安就順勢將太後扶到一邊坐好,柔聲道:“奴婢知道太後心中擔憂,但是王妃現在肯定是希望您能好好的。您難不成忘了王妃那日同您叮囑了的?”
太後頹然的垂下手:“哀家真是對不起這孩子。好不容易料理了穆氏和莫雲柔,這孩子又病了。新婚不到半年,夫君又出去征戰。哀家對不起她啊!”
吉安給孫沉璧和齊沅使了個眼色,兩人忙出去了。
“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齊沅出了宮門,才感歎了一聲。
孫沉璧秀眉緊縮:“不可能一直不讓太後去看望的,隻能想個彆的辦法。”
齊沅愁眉不展:“想什麼辦法?難不成找個人代替王妃躺在床上?”
孫沉璧聞言,眼神一亮:“誰說不行?隻要找個和王妃身形差不多的,躺在床上放下紗幔,誰知道簾子後的人是誰?”
齊沅思索了半晌,麵上一喜:“說的也是,我看王妃身邊的那個婦人身形就頗為相似,雖然比王妃要豐腴一些,但是不仔細看也是發現不了的。”
兩人一拍即合。趕緊回了王府。
“什麼?要奴婢扮成王妃的樣子?”陳柳氏聽了孫沉璧的提議,大驚失色,忙拒絕道,“奴婢與王妃長得相差那麼多,肯定是不行的。”
孫沉璧道:“自然不會要你露臉,你隻用躺在床上,把紗幔放下來,自然是沒有人能發現的。”
陳柳氏一聽,還是有些擔憂:“若是有人掀開紗幔該怎麼辦?”
“你放心,隻要這床上有人,來了人,我自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