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卿麵上的表情逐漸興奮起來:“也就是說,那女子和她的孩子很有可能還活著對不對?”
她當然不會聖母到要找到那女子給她翻案,不過多一個籌碼在手裡,莫雲卿也就不怕安興再有什麼動作。畢竟莫雲卿可是拿了安興大長公主心心念念的淮南封地。
蕭長恭先前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主動同莫雲卿提起這件事,安興的眼裡有著怎麼樣的想法,他再清楚不過了。
莫雲卿與蕭長恭對視一眼,兩個人心意互通,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回到府中,蕭長恭立馬派了人到大周各地去尋找那個與當年大駙馬青梅竹馬相符合的女子。一來二去也真的有了線索,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新年在即,蕭長恭的腿也在漸漸好轉,民間都樂此不疲的傳著,說是攝政王殿下的腿快要好的差不多了,有人攙扶著已經可以走好遠了。
實際上蕭長恭真的讓人攙扶著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了,傳進宮裡的話和民間也就差不多了。
至於魏長風和陸吟,莫雲卿已經讓陳柳氏帶著他們二人去了冷香金倪館。
冷香金倪是莫雲卿為自己的花樓取得名字,找了個頗為有才的窮秀才寫了字體做了匾。
因著莫雲卿的特殊身份,冷香金倪館的背後主人一直宣稱是魏長風所建,尚未開張,就已經吸引了不少的人。
不光是因為“冷香金倪”這風雅的名字,時常有些自詡清高的文人騷客去附近探看,進進出出布置館閣的婢女就已經足夠吸引他們的目光。
那些已經送到了的昆侖奴隸,莫雲卿查過數,一共有十九個女子,十一個男子,各個都是一等一等的好相貌。
銀麵書生為了讓他們賣的時候有個好價錢,都是挑了有些才藝的。莫雲卿給其中相貌最佳者取了名字,作為冷香金倪館的壓軸花魁娘子,在帝京尋了個偏僻的院子好生教導著。
至於是一個男子,願意做這個行當的,就也挑了幾個,不過都是隨他們的願。
這三十個人裡大多數都算是很感恩的,感謝有莫雲卿這樣的好的主子,教他們技藝,還不強迫他們。
要知道,昆侖奴一般被主人家買走後,下場都不會好。
蕭長恭雖然日日看著莫雲卿出府進府忙得團團轉,卻從來沒有過問過她到底再忙什麼,在他眼裡,這是對莫雲卿最起碼的尊重。
小年那天,莫雲卿在冷香金倪置辦了幾桌子酒席,請館裡的所有人吃酒,主仆同桌,其樂融融。
魏長風和陸吟一左一右坐在莫雲卿身邊,這幾日兩人為了冷香金倪的事忙得抽不開身,卻是沒有任何怨言。
莫雲卿信任他們,將放在冷香金倪的十萬兩銀子都給二人分管,添置閣內一應擺設,也算是間接性的讓二人管賬。
魏長風眼角微紅,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笑著道:“王妃還是得多找幾個賬房先生才是,我和陸吟都不擅長此道,整天小心翼翼生怕把賬算錯。”
陳柳氏此時也笑吟吟的道:“王妃若是信得過妾身,不如先讓妾身暫管,之後再去彆處尋幾個經驗老到的賬房先生。”
“這事我知道了。那就現將鑰匙對牌都給陳柳氏管著吧,陳柳氏也算是半個掌櫃的了,和長風也算是有個照應。至於陸吟,就給他們二人打下手也是好的。”莫雲卿笑意很濃,看著幾人說道。
陳柳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從陳滿身體好了之後,便由莫雲卿做主去了衙門謀了個差事,夫妻二人都深受莫雲卿恩惠,怎麼會不感激?
“王妃賞我們夫妻二人差事,還這麼信任妾身,妾身自當哪敢以掌櫃字自居?”
陳柳氏羞澀的說道。
莫雲卿擺了擺手:“以後在冷香金倪,就叫我小姐,彆叫王妃了,小心隔牆有耳。”
幾人都連連點頭,陳柳氏擔憂道:“不如妾身也換個名字,省的有心人編排王...小姐。”
莫雲卿略一思索,說道:“說實話,我還不知道你的閨名是什麼?”
陳柳氏不好意思的道:“妾身家中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遠沒有什麼大名的,家裡人都叫妾身秋娘。”
莫雲卿聞言讚道:“秋娘可是個好名字,用來指美人的,可見你家中人所言不虛。”
陳柳氏紅了臉:“小姐怎麼還打趣起妾身來了?”
“也罷,就叫秋娘吧。柳嫂子的好名字可不能被埋沒了。”陸吟有些微醺,撐著額頭癡笑著說道。
莫雲卿眯起眼笑著附和道:“我也這麼覺得,就叫秋娘就好。”
說著,莫雲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然不早了,邊衝眾人道:“你們在一起好好過個年,我就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