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風不知怎的,頗不是滋味的看著莫雲卿,不過還是笑著道:“小姐慢走,怕是要回去和王...”說著,魏長風又很快改了口,“怕是要回去和老爺過小年吧?”
莫雲卿抿唇一笑,沒有答話隻吩咐著眾人吃好喝好便離開了。
陸吟將魏長風的眼神看的分明,待莫雲卿走後忍不住湊近了低聲道:“長風,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魏長風收回眼神,斂眉低目,有一點心虛:“你說的什麼?是不是喝多了?”
“我有沒有喝多你還不清楚麼?”陸吟說著舉起酒壺往自己嘴裡灌著,秋娘忙去阻攔,擔憂道:“長風兄弟啊,這孩子是怎麼了?”
魏長風歉意的衝秋娘笑了笑沒有說話,扶著陸吟上樓休息了。
正像陸吟所說的,他與莫雲卿雲泥之彆,根本不能肖想。現下能在她身邊,為她做事,還得了這樣好的日子,魏長風已經很是知足。
莫雲卿回到王府,王府的燈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全部熄滅了。零露在她身後忍不住瑟縮道:“怎麼這麼早就吹燈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莫雲卿一路回了清芷榭,仍是未見到一個人,就連離月都不見了蹤影。莫雲卿心中雖奇怪,但還是簡單洗漱後就準備安寢了。
誰知道吹了燈剛打開床帳,就有一雙有力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
莫雲卿的驚呼還沒能出聲,就被堵住了,莫雲卿吃驚的睜大了眼,看著那個吻住自己的人。
蕭長恭吻了好一會,才意猶未儘的離開了莫雲卿的唇,低聲道:“多日未與你在一處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來的?”莫雲卿餘驚未消,嗔怪的看著蕭長恭:“嚇了我一跳!”
蕭長恭低笑著將手伸進了莫雲卿的裡衣:“我來替你壓壓驚。”
窗外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欞上。
這一鬨到了夜半時分,莫雲卿懶洋洋的撥蕭長恭的發辮,奇怪道:“這才幾月份,怎麼下起小雨了?”
“帝京向來如此,天氣奇異無償。”蕭長恭擁著莫雲卿,十分愜意的眯起了眼:“早些安睡吧。”
莫雲卿推了他一把,故意道:“你不是問我這兩天去做什麼了麼?怎麼又不想知道了?”
蕭長恭很是不在乎的樣子,悠然道:“你不說我又何必問呢?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告訴我了。”
莫雲卿嗤笑一聲:“王爺該不會是派人跟著我吧?將我的動向了若指掌。”
蕭長恭大呼冤枉:“我怎麼敢?”
的確是不敢了,先前莫雲卿那樣的反應也的確是讓蕭長恭心有餘悸,語氣再鬨一次,不如這次等莫雲卿自己說。
聽到這話莫雲卿倒是沉默了半晌,良久才緩緩道:“等到時機成熟,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莫雲卿一直不知道自己心中在彆扭著什麼,反正就是覺得彆扭。不過她說不出口,妄想著蕭長恭有一日能猜出來,但是眼下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她想要一個承諾,他承諾此生隻會有自己一個妻子。
這本該是理所應當的事,可因為環境和時代,讓莫雲卿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她害怕自己已經動了心,最後卻得不到這個承諾。
所以她寧願不問。
眼下的時光就很好,莫雲卿很是滿足,不用擔心終有一天蕭長恭會因為色衰而愛馳,自己也就不用傷心。
所以就等著,等著蕭長恭的腿完全能在眾人麵前走路,她就帶著這一點私心離開,反正蕭長恭還會有很長很長的路,延續蕭家的榮光,再娶一個容貌身世一等一的女子。
這樣想著,莫雲卿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蕭長恭,將頭埋進了蕭長恭的懷裡。
蕭長恭一愣,雖然自己和雲卿坦誠相見了,她也不抗拒,但是這樣的依賴動作還是第一次。
他隻覺得胸腔中都被一股甜蜜的情緒溢滿了,不由得充滿愛憐的吻了一下莫雲卿的發頂。
小年夜一過,便要接著準備接下來的除夕了。這是莫雲卿來到這裡過得第一個除夕,所以她也算是很開心的,忙裡忙外的,將碩大的攝政王府布置的喜氣洋洋。
孫沉璧初三出嫁在即,莫雲卿乾脆稟明了皇帝,將孫沉璧接來了攝政王府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