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辭,你跟了本王十餘年,本王現在,將你的籍契和賣身契都給你。”蕭長恭從袖中取出了一遝紙,交到了故辭的手上。
故辭大驚,忙跪了下來,也不去接,惶恐道:“屬下哪裡做的不對,主子這是做什麼?”
“你彆慌,本王隻是暫時給你。”蕭長恭神色肅穆,看著天邊淡聲說道,“這東西,你拿去交給雲卿,以後,你就是她的人,無論生死,保護好她。你以後也隻有她一個主子,沒有彆人。”
故辭遲疑著,緩緩伸手拿過了自己的賣身契和籍契,小心翼翼的收進了衣袖內,雖是不解蕭長恭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故辭還是同往常一樣,無條件的服從了蕭長恭的命令:“屬下遵命!”
前幾天的雨下完後,帝京的天算是徹底清朗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陰霾。
但在這個關口上,原本已經啟程回朝的孫將軍卻出了意外。
孫將軍常年在邊關征戰,樹敵頗多,是而在回朝的路上出了事,被一波不知道來自何處的人馬追殺,孫將軍單槍匹馬,失去了蹤跡。
這事一出,皇帝立馬命蘇予安帶兵尋找孫將軍的下落,不過這樣也就會錯過孫沉璧出靈的日子。
幾個大臣權衡了一番利弊,最終還是上表請奏,讓蘇予安趕緊帶兵去尋找孫將軍的下落,好讓其趕緊回帝京。
蘇予安走了沒幾日,宮中就又出了事。
珍貴人小產,來的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太後受到接連的打擊,一蹶不振,臥病在床。
然而棲遲小產,最慌神的莫過於安興和沈玖苧了。
蘇予安走後,沈玖苧便頻繁入宮陪伴安興大長公主,說是一個人在府中寂寞,入宮順便也可陪伴母親。
“棲遲小產的蹊蹺,她不是一直身子健壯的麼?”沈玖苧疑惑地問自己的母親,不明白為什麼棲遲會莫名其妙的小產。
安興在佛前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閉上眼雙手合十的口中念念有詞了一陣,涼聲道:“若說福氣,棲遲那丫頭也是不少的,畢竟還伺候過你,我也很是看好她。但事事哪能隻能論運氣呢?何況後宮還有個夏皇後在那虎視眈眈,她懷著子嗣,又怎麼能允許棲遲生下孩子呢?”
沈玖苧不屑的道:“夏皇後?哼,就算是她生下皇子,那皇位也輪不到她的兒子。”
安興睜開眼,美目間都是嘲諷的笑意:“生下來?她能不能生下來那還得看皇帝的意思。”
沈玖苧自然是明白安興的意思,夏皇後母家權勢滔天,比之自己家還要讓皇帝忌憚,她若是能生下來,那也隻可能是個女兒。
安興坐回軟榻上,悠悠的看向沈玖苧:“你那邊,處理的還不錯,眼下應該沒有什麼麻煩了吧?”
沈玖苧遲疑著點了點頭,很快又搖頭道:“不行,莫雲卿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我暫時不能再有任何的動作了。”
安興哂笑一聲:“莫雲卿?那樣個人也值得你放在心上?她現在可是虎落平陽,你現在不把她解決了,要什麼時候下手?”
“母親,您不知道,我已經在莫雲卿手裡栽過一回了。這一次,我務必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心急了。”沈玖苧有點焦灼,今日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偏偏莫雲卿沒有任何的動靜,讓她心中煩躁不已。
安興冷哼一聲:“需要我幫你麼?”
沈玖苧站起身行了個禮,懇切道:“母親,女兒從小到大讓您操心的太多,這一次,就讓女兒自己了結了這件事吧。”
安興收起了刻薄的神情,暗歎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苧兒,你要記住,現在不是你逞強的時候,這時候咱們應該一致對外,以後你還有很多機會去曆練,不急在這一時。”
沈玖苧堅定了神色:“母親不必再說了,莫雲卿那裡,女兒應付得了。”
見她如此堅定,安興也沒有再說什麼,隻讓她萬事小心,母女二人便分開了。
冷香金倪的沉寂讓許多人都感到納悶,紛紛猜測著是不是冷香金倪的東家為人所害,可誰也沒有證據,冷香金倪便一直關著門。
莫雲卿在一個上午,喬裝打扮了去到衙門裡將冷香金倪館的東家改成了魏長風的名字,並且將冷香金倪所有的對牌鑰匙都給了魏長風。
魏長風不解,問起來莫雲卿卻又口風極嚴,一點也不透露,而蕭長恭被令休妻的事也並沒有外傳,眾人都隻以為莫雲卿隻是回去休整一段時間,還會再回來。
處理好了冷香金倪,莫雲卿便將知宴叫道清芷榭,關起門,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了知宴。
“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交給你來保管。”莫雲卿隻留下了當時她剛嫁給蕭長恭時,蕭長恭送她的那副紅寶石頭麵和金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