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本王的王妃還臥病在榻,刺客逍遙法外,本王心內難安。不如這樣,那個叫零露的丫鬟,就讓本王帶走吧。”蘇殊拈起一顆棋子,看著蕭長恭淡聲說道。
蕭長恭看了他一眼:“將她帶走?她並不是戕害襄王妃的凶手,為何要將她帶走?”
“這主人犯了錯,仆人受罰是天經地義的。既然追不回罪魁禍首,不如就讓這丫鬟代為受罪,合情合理。”蘇殊說得理所當然,瞥了一眼緊張的零露。
蕭長恭嗤笑一聲:“襄王殿下瘋了不成?僅僅是抓回去一個奴婢,就能讓襄王妃從病榻上起來嗎?”
蘇殊“啪”的一聲落下黑子,聲音中帶著點狠厲:“這人本王今日帶定了,若是你不同意,那本王隻能強行帶走!”
蘇殊話音剛落,就有幾個黑衣人自黑暗中現身,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蘇殊的身後,劍拔弩張的看著蕭長恭。蘇殊囂張的冷笑一聲:“攝政王,選一個吧。”
蕭長恭自顧自的抿了口茶水,蹙眉道:“離月,今天的茶泡的不好,口感過於苦澀。”
這樣子是擺明了沒把蘇殊放在眼裡,蘇殊怒極反笑:“好啊,看來攝政王是鐵了心要和本王做對了是不是?”
蕭長恭輕歎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給離月使了個眼色,離月便一拱手退下了。
“襄王殿下,您是不是沒弄清楚,你現在在誰的府邸裡?”蕭長恭悠哉的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的說道。
蘇殊麵色一變,驚疑不定的看著蕭長恭。
蕭長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蘇殊一眼,輕輕放下茶杯時,幾十名黑衣暗衛蜂擁而入,各個手執長劍,麵容肅穆,冷冷的看著蘇殊。
而蘇殊那邊的寥寥幾人便顯得有些相形見絀,隻能強做鎮定的看著蕭長恭。
蕭長恭淡淡的笑了笑,看向蘇殊的眼裡帶著點難以言喻的殺意:“襄王殿下,你要來同我下棋,本王允了,你言辭不敬,本王也忍了,可你方才,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蘇殊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盯著蕭長恭:“是誰欺人太甚?是你的王妃將雲柔害的躺在病榻上,也是你的王妃殺害了永旭郡主,本王何曾冤枉過你?”
“即使這些事是雲卿做的,本王也甘願庇護她,你拿本王如何?”蕭長恭的眼神裡帶上些不屑和挑釁,微微抬頭看著蘇殊。
蘇殊氣極反笑:“好,很好!本王這就去稟告父皇,讓他來判決,看看該不該將你這樣大不敬之人下大獄!”
蕭長恭不急不躁,接著下起棋來:“襄王殿下儘管去,本王若是攔你,就不是蕭家的人。”
蘇殊氣的拂袖而去,有些落荒而逃的以意味。聽著蘇殊走遠了,蕭長恭才看向零露,問道:“是有什麼事麼?”
零露忙點了點頭,餘驚未了,從袖口中取出那封信交給了蕭長恭:“這是知宴公子昨天晚上收到的,是王妃的信。”
蕭長恭詫異的看了眼零露,忙打開信封,眼中都是欣喜與激動,差點連信都拿不穩了。
“這是,這正是雲卿的筆記,她很好。”蕭長恭將那六個字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眼眶居然有點微微的發紅,輕聲呢喃著道。
零露鼻頭一酸,連聲道:“是啊王爺,這就是王妃的筆記,奴婢昨天一收到信就要趕回來,好在知宴公子提醒,說是要小心眼線,奴婢這才今天趕回來同您回稟。”
蕭長恭仔細的收好信封,沉聲道:“知宴說的沒錯,如今攝政王府也不是什麼平安之地了。零露,你以後就待在冷香金倪,儘量少走動,蘇殊今日怕是就盯上你了。”
零露點點頭:“奴婢曉得了。王爺,您現在要不要去尋一尋王妃到底在哪?”
“不必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雲卿現在肯定是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隻有這樣,她才能將報平安的信送出來,所以暫時不用擔心她。”蕭長恭神色肅穆的回道。
零露有點著急:“那王妃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王府呢?”
“不出意外的話,雲卿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到冷香金倪,你們隻用靜觀其變就是了。”蕭長恭斬釘截鐵的說道。
帝京,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