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小醜睡覺的時候, 傑森把人挪到了房間裡的床上, 雖然還是銬著手銬, 但好歹還給他蓋了層被子, 點滴也拿下來了。
小醜到底是不是小醜, 這不是他優先考慮的事情,如果真的傷害了無辜者,啊啊啊, 好暴躁啊, 這人好好的為什麼要裝成小醜啊!
咳咳,先彆想這個了, 傑森將又跑偏了的思路抓回來。之前在被小醜嚶嚶嚶打斷之前, 他就在查哥譚黑.幫的情況。最近動手的頻率大了點, 不僅黑幫有所反彈, 連蝙蝠俠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 蝙蝠俠肯定已經意識到了, 阿卡姆沒了小醜,這事瞞不了他多久。
關鍵是他之前還很作死地留了挑釁的卡片, 真是作死一直爽, 浪到火葬場。如今, 他不可能再在蝙蝠俠麵前處決小醜了, 萬一這貨在布魯斯麵前也嚶嚶嚶怎麼辦?
傑森揉了揉腦袋,如果他和小醜真的無關, 他還得想辦法治好對方, 把人再送回去。不過, 對方身上還有太多的謎團,他現在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了。
蝙蝠俠,蝙蝠俠……布魯斯。
傑森沉了下臉,他永遠不會忘記,當他想要找蝙蝠俠訴說自己這些年的遭遇,卻看見那個高大沉默的黑影旁,又多了一個年輕而富有活力的新羅賓時,他內心的感受。
新羅賓不太愛說話,但隻要開口,儘管聲音輕柔,卻能切中要點,且看上去挺服從蝙蝠俠的。儘管身手有所不足,但智力上足以彌補這點。
布魯斯就喜歡這樣的,對吧,一個服從命令的小跟班。
傑森近乎要咬碎了一口白牙,手指握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將劣質的木板桌子捶出了一個洞,睡夢中的小醜也隨之被驚動,好在藥效還起作用,過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
他低頭,看著手上紮著的木質碎片,不在乎地拔了下來,鮮血順著肌膚紋理蔓延,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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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不見了,mmp,小醜又不見了。
沒錯,這一個“又”字充滿了無限的悲傷和淒涼,還有一點蜜汁鎮靜。布魯斯甚至能仰頭一口氣喝完所有的黑咖啡,抹了把嘴,接著衝向了自己的蝙蝠洞,打開了蝙蝠電腦。
雖然,他也覺得監控攝像可能拍不到什麼有用的畫麵,每次小醜跑掉,都能想出點彆出心裁的辦法,然後他每次再去填補那個空,下一次,小醜又找到一個漏洞。
這樣鬥智鬥勇下去,布魯斯懷疑阿卡姆可能會成為全世界最可靠的監獄,隻要裡麵沒有小醜。
然而,這一次的畫麵卻讓他意外,隻見一個戴著紅頭罩的男人打傷了小醜,並且將他綁起來拖走,臨了前,他似乎發現了自己隱藏的攝像頭,於是乾脆用噴漆在牢房牆壁上寫了點東西,接著路過攝像頭的時候,給了對麵一個堅定的中指。
布魯斯:……他確定這人就是比給他看的。
紅頭罩這個人在哥譚也小有名氣,但進入蝙蝠俠的視線,應該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他追根溯源,查到這人是八個月前來到哥譚,一開始非常低調地接觸黑幫,以一種潤物細無聲地方式滲透進去,也可能這段潛伏時期,是紅頭罩在調查情況。
而直到兩個月前,紅頭罩大約是摸透了哥譚黑幫的情況,一反常態地高調起來,並且用各種暴力和威脅的手段,以橫掃千軍的閃電戰氣勢,接連吞並了大大小小數十個黑幫,如今手下有幾百號人,並且接手了不少特殊生意線。
就連老牌黑幫的馬羅尼和法爾科內都對這個年輕人側目,而黑麵具的生意更是被搶走不少,企鵝人已經在加班加點地搜集紅頭罩的信息,黑市上懸賞他腦袋的價位已經高達六位數。
這個人很是猖狂,像這樣性格的人來到哥譚,不是毀掉哥譚,就會把自己毀掉。
所以,蝙蝠俠也在暗中收集他的信息,並打算在證據掌握得更多些的情況下,將紅頭罩和他手下一舉抓獲,直接給扔到監獄裡去,也免得這人的腦袋被為錢而來的雇傭兵和殺手們砍下來,掛在哥譚海港邊示眾。
但布魯斯也沒想到,這個從黑幫下手,看似和瘋子們沒有一丁點關係的人,竟然會偷襲阿卡姆,並且綁架了小醜。為什麼是小醜?他和小醜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目的?
更準確的來說,他是誰?
為什麼自己會有種奇怪的熟悉感,而對方朝著監視器比中指,並且對於阿卡姆如此熟悉的行為,更讓蝙蝠俠確定,這是個“內部知情人士”,他了解阿卡姆,更了解蝙蝠俠。
之前所做的一切,或許都是他在準備對付蝙蝠俠的。
布魯斯皺了皺眉,並且得到了阿卡姆內部牆壁的照片,上麵寫著幾行字:“好久不見,B,想要小醜,就來找我。”
好久不見……最讓人頭疼的事情發生了,顯然這是個蝙蝠俠的“熟人”,而這個詞本身就代表了巨□□煩。你看看蝙蝠俠的哪個“熟人”不惹事的?
雙麵人是他大學同學,雷宵奧古是他曾經的老師……
他得想辦法和紅頭罩見麵,試探下對方的深淺,如果能試探出小醜的下落,或者是他的真實身份就更好了。
這個目標很快就實現了,因為紅頭罩根本就沒想躲,他們在一場非法貨物交易中狹路相逢。紅頭罩看到老蝙蝠的第一反應,就是連甩了幾槍,接著就跳上房頂逃跑。
不,才不是他心虛,隻不過蝙蝠俠不好對付,這種突發情況下,容易把自己陷入不利條件。
理所當然的,蝙蝠俠在後麵窮追不舍,有一次甚至都把繩套綁在了對方腿上。傑森飛快地跳起,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在半空中跳躍著掛斷了繩子,接著輕巧地越上飛馳的列車頂部,對著蝙蝠俠和羅賓十分挑釁地擺擺手。
“找到我,不然小醜可撐不了幾天了。”他的聲音在變聲器下,仿佛帶著無限的惡意,但從這股惡意之中,蝙蝠俠卻聽出了幾分憤怒的味道。
等傑森回到安全屋的時候,拿下頭罩時,悶得滿頭汗水,頭發全部濕光,一絲絲黏在臉上,十分難受。他暴躁地甩了甩頭,將頭罩“砰”一聲砸在桌上,活像是個狂躁症患者一樣,憤怒地對著牆壁吼叫,又踢了兩腳。
也不知道在和誰置氣,J先生聽到動靜後,默默從臥室探出半個腦袋,他還是被綁著,但已經被允許坐在輪椅上,在房間裡自由移動了。
這年輕人肯定有病,腦殼那方麵的疾病,J先生對於腦子有病的陶德先生抱以一百分的同情,並且看在這短短幾天內,就漲了將近一百的好感值的份上,決定去勸勸他。
“你要不要吃點冰激淩?”J先生認真問道:“抱著一整桶吃得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