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將傑森留在了阿卡姆,沒錯, 就在蝙蝠俠眼皮底下, 這種行為極為挑釁。
不過還有更挑釁的事情, 你以為他在阿卡姆, 就安安心心地做每日任務,其它什麼也沒乾嗎?彆鬨了, 每一天, 每一秒, 他都在試圖滲透到阿卡姆的每一個角落。
他要控製這個地方,就在蝙蝠俠的眼前。
但他並不想親自出麵, 外麵有死亡射手在控製哥譚黑幫, 並且前幾天還接受了紅頭罩的勢力, 而阿卡姆裡麵, 則是潛伏起來的阿卡姆騎士,悄無聲息地改變著這個地方的格局。
而J先生隻是平靜地計算著時間, 很快,一場變故改變了所有的局麵。
阿卡姆會定期給病人放風, 就算是小醜、毒藤女這一類的,都有出來溜達的機會,否則就太不人到了,而且一直悶著, 這群人也容易抑鬱搞事。
隻不過他們的放風在嚴密控製下, 並且保持錯開的時間段。
小醜在鐵絲網的這一邊, 享受著幾個警衛跟隨, 手腳都戴著鐐銬的VIP待遇,而十幾個普通獄友則在另一邊群體放風。
J先生舔了舔嘴唇,惡意慢慢地看著那群人,直到鐵絲網的另一邊,犯人們之間開始起衝突,有兩群人打了起來,鮮血四濺,場麵一度難以控製。
跟著小醜的幾個警衛都轉移了注意力,眼看那邊暴動失控,再看看老實吃瓜的小醜,他們分了幾個警衛過去維護秩序。
而J先生就是這個時候,溜溜達達到鐵絲網旁邊,像個惹禍精一樣的搖旗助威,猶如在看一場猴戲,惡毒的語言從那張鮮紅的嘴中噴湧而出,仿佛閒麻煩不夠大似的。
幾個警衛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卻也不敢掃了小醜的興,否則這人回過頭就要折騰他們。不過就是罵兩句而已,讓小醜過過嘴癮,說不定這瘋子能太平一段時間。
直到一個犯人衝了過來,隔著鐵絲網,活像是精神病正好發作一般,等著眼睛凶狠道:“你特麼說什麼?”他瞪大的眼睛滿是血絲,唬得警衛都一愣。
然而,小醜卻討人嫌地繼續開諷刺:“現在哥譚的罪犯是越來越沒有指望了,世風日下,看看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人們打扮成蝙蝠的模樣,每晚在外麵亂飛,抓進來的還是連捅.人都不敢的懦夫。拜托,你也配當哥譚人,也配來阿卡姆?”
“阿卡姆瘋人院的名譽都被你壞光了,哦,饒了我吧。”
“啊啊啊啊啊啊!”那人果然是精神上犯病了,被小醜這麼一刺激,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把磨尖的牙刷柄,就透過鐵絲網,我那個小醜的心窩裡紮去。
警衛根本來不及攔,而小醜還保持著那個嘲諷的笑意,看著胸口的橙黃囚衣慢慢開出暗紅的花朵,他挑了挑眉,來不及開口說話,就癱軟地倒了下去。
連阿卡姆的急救醫生都來不及趕到。
小醜活得像個笑話,死得就更像個笑話了。當蝙蝠俠聽到小醜的死訊時,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小醜在放風時,被隔壁一個精神病發作的犯人用牙刷柄給捅.死了?
不是,你再說一遍?
小醜死了,被牙刷給弄死了,被一個普通的精神病人弄死了?!!
就算布魯斯很清楚“人終有一死”,但小醜以這種兒戲般的方式死去,依舊帶給人濃濃的不真實感,他第一反應就是小醜又在盤算什麼陰謀了。
他親自去了阿卡姆,親自給小醜驗屍,親自再三確定,這具屍體就是小醜本人的。
小醜身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傷疤,DNA的檢測結果,體內化學物質的濃度,出事時的錄像。要不是聯盟內所有的魔法師都在忙彆的事情,他可能都想把紮塔娜找過來,看看這屍體是不是用魔法變出來的。
最終,蝙蝠俠不得不確認,小醜確實死了,以這種荒謬至極的方法失去。被牙刷柄弄死,你怎麼不說他是花生醬過敏噎死的啊?
小醜死了,哥譚沒有任何動靜,仿佛他曾經帶來的恐懼也煙消雲散了。
屍體焚化的那天,蝙蝠俠也到了。人死為大,不管這瘋子活著的時候,給多少人帶來傷痛和死亡,他已經死了,也不必去羞辱一具屍體。
最終,人們給他換上了平日裡最常穿的那套紫西裝,連胸口的硫酸花都掛上去了,發綠的頭發也梳理得整整齊齊,他即使死了,臉上也依舊帶著詭異極了的嘲諷笑容。
等等,蝙蝠俠叫住焚屍爐的工作人員,再次查看小醜的屍體有無異狀,卻愕然發現,對方的西裝內袋裡,多了一張漆黑的卡片,這是誰塞進去的?他在之前檢查衣服的時候,可沒有發現這個。
布魯斯翻到卡片背麵,上麵十分講究地印上幾行燙金的字——
隻要心不改變,就永遠不會遺忘。小醜總算死了,接下來該我和你玩了,蝙蝠俠。
署名是金筆手寫體的“阿卡姆騎士”。
蝙蝠俠的瞳孔迅速收縮,阿卡姆騎士,這名字聽來可一點都不讓人愉快。對方是誰?為什麼自稱阿卡姆的騎士?為什麼這張卡片出現在小醜的遺體上?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聽語氣,像是這個阿卡姆騎士弄死的小醜?
他有太多問題需要解答,但毫無疑問,小醜的死並未帶走一切麻煩。事實上,哥譚的麻煩才剛剛開始而已。哥譚有了新的玩家們,而相比於小醜,他們更加高調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