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畢竟死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個大妖,是我們盟裡麵的重要成員。” 藍褂老頭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隻能強詞奪理。
“放屁。”現在囂張的是江寧:“我們是想殺他,也有理由殺他,但是那種情況下能殺嗎?這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x市得死多少人?你讓我們怎麼壓下去?那家夥肆無忌憚,敢隨意動手,還不就是仰仗著我們不敢全力出手嗎?”
這話多有道理?
反正周圍那群公證人全都在點頭,甚至洞庭聯盟的幾個人也暗自點頭。
“人畢竟是死了。”藍褂老頭怒了。
“我們這裡有他的半截身子,另外半截逃了,以這家夥的實力,應該不至於那麼容易就死。你看到他的屍體了?”江寧站了起來,鼻子都戳到老頭的臉上了。
藍褂老頭又卡詞了。
“誰告訴你,他死了的?這件事絕對有蹊蹺。”胡為民皺起眉頭問道。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很簡單,小江是我們之中少有的科研天才,他正在研究的某個項目引起了銀芒的注意,這才有了後麵一連串事。現在看來這裡麵還有彆的原因,有幕後黑手存在。”袁經理非常會說話,他的話等於是給了洞庭聯盟一個台階,同時也給這件事定性了。
什麼叫老謀深算?這位就是。
“是啊,老元,是誰告訴你刁成死了?”旁邊一個老頭問道。
“刁……怪不得那家夥能逃跑。”江寧隻知道那個組織叫銀芒,為首的是一個大妖,現在明白了,那家夥十有八九是雕。
“是不是一群穿咖啡色西裝的人?”江寧問道。
最適合背鍋的就是那個神秘勢力。反正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句話肯定沒錯,那就儘情地甩鍋吧!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最激動的反倒是旁聽的那位薑爺。
“是這樣嗎?” 白胡子老頭立刻追問道。
“不是什麼穿咖啡色西裝的人……不過,他身邊好像確實有幾個這樣的人。” 藍褂老頭皺起了眉頭,他現在也不敢肯定了。
“你怎麼能確定刁成死了?”江寧立刻追問。
“我看到了他的妖丹。”藍褂老頭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已經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甚至可以肯定,回去之後再也彆想找到傳遞消息的家夥。
“真他喵的夠狠的,殺人滅口啊!”江寧再甩一鍋。
“老朽識人不明,多有得罪,告辭。”藍褂老頭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已經沒臉繼續待下去了。
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幾個老頭早巴不得離開,這丟臉都丟到了南天門。
“不送。”江寧擺了擺手。
“小哥,咱們後會有期。”藍褂老頭咬牙說道。
“我很忙的,短時間不會去湖南湖北那一帶轉悠,您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咱們再也見不著了。”江寧毫不在乎,他也不指望能夠儘棄前嫌。
“但願如此。”藍褂老頭目露凶光,然後他轉身走出了餐館的大門。
這幫老頭一走遠,江寧和白胡子老頭他們打了一聲招呼,關掉了投影儀,然後整個人躺在了桌子上。
他的身體都軟了,剛才是硬撐著裝樣子。
李大媽用力拍了一下江寧的後背:“你行啊!罵得挺過癮。”
“我記得咱們圍攻那家夥的地方好像不是……”胡為民剛才就在疑惑,但是當著那群老頭的麵沒辦法詢問。
“您沒看出來?那是九四農場的那塊地皮,去年不是決定要建高新開發區嗎?我讓胡兵幫忙,借那地方用了一下,順便幫他們把那些老房子拆了,省掉他們一大筆拆遷費。”江寧仍舊躺在桌子上,一副沒有骨頭的樣子,隨口解釋著。
“你是造假的?”胡為民說不出話來了。
“誰說造假,那些坑都是巴大嬸用拳頭砸出來,用腳跺出來的,還留有她的氣息呢,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從真正的現場運回來的泥土,反正你們幾位的氣息都有,頂多就是淡了一些,而且混雜了彆的氣息,不過這很正常,肯定有人進去搜查過,我還讓胡兵在那周圍拉了一個大圈,又調撥了幾台推土機。”江寧說得挺詳細。
“怪不得他們說你沒下限。”胡為民長歎一聲,他以前覺得這話肯定誇張了,現在看來確實是真的。
“什麼叫沒下限?我這是和老美學的,當初老美為了把齊奧塞斯庫整下來,不是炮製出大屠殺的現場嗎?一地的死人,好恐怖,後來不是揭秘,那都是假的。”江寧替自己辯解著。
“管他呢,反正這招挺好用。”李大媽才不在乎什麼下限呢,她絕對是實用主義者。
“沒想到你現在已經認識這麼多大妖了。”胡為民不由得感歎起來。
“也就五六個是真的,還都是薑爺幫忙請來的,其他大妖隻是電腦合成的影像,你不覺得投影的質量不怎麼樣,人像都挺模糊嗎?”江寧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