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還沒到,上岸的人陸陸續續都回到了船上,每個人或多或少買了一些東西,有的是掛件,有的是裝飾品。
江寧是掐著點上船的,他什麼都沒買,不是沒錢,而是沒興趣。
之所以這麼晚回來,是因為回來之後,他就要麵臨人生最大的考驗了。
一上船,兩個人就聽到很多聲音……那種聲音。
船艙的隔音其實很不錯,艙室和艙室之間有隔音棉,地板和天花板也有,連玻璃都是雙層的,在裡麵做些什麼?旁邊的人應該聽不到才對。
問題是兔子和驢都有一雙長耳朵。
那可不是擺設,聽力好著呢,就算隔音再好也沒用。
江寧又不是小孩,就算是小孩,現在網絡上什麼沒有?小孩子都知道那些聲音代表著什麼?
他用最快的速度溜回了房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很急色。相對而言,呂玉翎就大方多了。
房間已經有人整理過,床沿邊上放著一塊雪白的毛巾,還有一個小盒子,裡麵裝的是……套套,高級貨,不是國產的。
江寧連忙把這兩樣東西收好。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江寧並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同床共枕,當初他和謝小薇就是睡在一起的,不過那時候的感覺和現在不一樣。
那時候他的心裡很緊張,一方麵要和喵姐聯絡,還要按照羅四通的劇本一步步來,另一方麵還得防備被謝小薇識破,和鋼絲繩上跳芭蕾似的,根本沒心情胡思亂想。
再說,他也不敢肯定謝小薇會不會殺人滅口。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被那頭驢子拳打腳踢一頓,以他現在的實力,死是肯定不會死的,甚至重傷都不大可能,十有**是皮肉傷,或者斷兩根骨頭。
一想到這,他不由得衝動起來。
衝動之下,不由得升旗,敬禮。
就在這時,呂玉翎進來了,她隨手關上了艙門,又拉上了插銷。
看了一眼江寧那筆直的旗杆,她淡淡地說道:“想做嗎?我不在乎的。”
說著,她脫掉了外衣。
現在是夏天,大家都穿得很少,江寧自己就隻是一件圓領衫,一條工裝短褲,呂玉翎裡麵穿著一件運動背心,高腰露肚臍的那種,外麵套了一件薄款的衝鋒衣,底下是一條薄款的衝鋒褲,裡麵則是一條小內內。
穿著衝鋒衣和衝鋒褲,呂玉翎像一個假小子,又像一個女漢子,但是剩下運動背心和小內內之後,江寧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女人,標準的女人。
此刻這個女人就平躺在那裡,兩條腿微微分開著,這毫無疑問是一種邀請,她的臉則轉到了一邊,這多少讓江寧感覺有些遺憾。
這意思不就是“可以得到身體,但是彆想得到心”嗎?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很有誘惑力,太有誘惑力了,彆看他研究中外小電影好幾年,已經到了“見色不是色,心中自有色”的境界,但是真正的女人還真沒看到過。
他衝動了,非常衝動,要知道他本來就是衝動型的,要不是一時衝動,他也不會和鳥人何軍交惡,要不是一時衝動,他也不會跑出去找房子。
此刻的他正在天人交戰。
原因倒不是因為道德。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道德觀念?就算有,數量也不會很多。
他在意的是謝小薇。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感覺,一旦上了呂玉翎,他就會徹底失去謝小薇。
讓他在謝小薇和呂玉翎之間選擇一個,他肯定選擇謝小薇。
並不是因為謝小薇的性格,也不是因為謝小薇更有女人味,而是因為他可以和謝小薇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直到他們中的一個生命終結。
呂玉翎就不可能了。
這個女人的誌向是行走天下,大樓對於她來說,也隻是一個臨時落腳點,遲早有一天她是會離開的。
這個道理同樣也對他有效。
他就算和呂玉翎發生了關係,也隻會是一個匆匆過客,呂玉翎頂多偶爾回來和他重溫一下舊夢。
想明白了這些,江寧沉默下來。
他已經有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