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衝動,剩下的就隻有尷尬。
不能不尷尬,旗杆還豎著呢,這東西可不歸理智管。
就在這時,他聽到呂玉翎悠悠歎道:“這樣我們兩個人都得完蛋,我要睡了,四個小時之後我接班,換你睡覺。”
“其實我可以把那個家夥控製起來。”江寧有這個把握,那個廚子的實力太弱了。
“李大媽說順其自然,還警告我彆節外生枝。”呂玉翎轉過臉來看著江寧,然後緩緩地抬起了胳膊。
江寧又衝動了,他很容易衝動,想伸手,卻又縮了回來,衝動的同時他也開始胡思亂想,他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一個局?就像當初野丫頭玩過的那樣,現在換成呂玉翎玩了。
他甚至想鑽到床底下看看,小狐狸它們是不是躲在那裡?又或是拿無線信號探測儀四下探測一下,看看有沒有信號發射器什麼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帶錄像功能的攝像頭,無線信號探測儀對那玩意兒無效。
“畏畏縮縮,真不像一個男人。”呂玉翎嘟囔了一聲,坐起身,一把將江寧拉了過來:“躺好,彆讓那家夥看出破綻來,記住,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
天亮了,亮光從窗口透了進來。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根本沒睡好,整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偏偏什麼事都沒乾。
江寧很想問問自己,“這是不是很傻?”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感覺也不錯。
此刻的他和呂玉翎麵對著麵,貼得很緊,幾乎零距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偏偏什麼都沒做,始終都是零距離,沒有變成負距離。
“你醒了?”呂玉翎問道。
“好像時間還早。”江寧看了看窗口,窗口有窗簾拉著,隻能看到微亮的光芒。
自從血脈覺醒之後,他一向睡得很少。
他不再說什麼了,時間還早就繼續睡,反正早餐時間是八點,就算再晚一些也沒關係。
江寧越發靠緊了一些。
作為一個賤人,能夠揩油就儘可能揩油,不突破最後那道防線就行。
“先起來,我要拿點東西。”呂玉翎一把掙脫開。
她探出身子,從床底下她的背包裡麵取出了一個瓶子,那瓶子看上去像是裝化妝品的。
“這是什麼玩意兒。”江寧奇怪地看著,他絕對不相信那是化妝品,女漢子從來不用化妝品,甚至連潤唇膏都沒用過。
呂玉翎沒有回答,徑直打開了蓋子。
裡麵是一種油膏,感覺像潤膚霜,不過味道卻有點腥,江寧離著老遠就聞到了。
下一瞬間他明白了。
是那玩意兒的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他和呂玉翎兩個的體味。
他轉頭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放在床頭的衣服是混在一起的,他的衣服和呂玉翎的衣服像醃漬鹹菜一樣攪在一起。
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分辨兩個人是不是夫妻?
用眼睛看,肯定不準確。
對於妖怪來說,特彆是那些嗅覺靈敏的妖怪,用鼻子一聞就知道了。這個準確率要高得多。
“想得可真周到,我現在有些期待,不知道那邊會有什麼樣的機緣等待著我們?”江寧輕歎了一聲,突然他變得嬉皮笑臉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抹?做這事我熟,當初我幫喵姐和小薇抹過防曬霜。”
“還有米琪,她說你很不老實。”呂玉翎微微一笑。
“彆開玩笑,我對她那劈柴一樣的身材不感興趣,怎麼可能不老實呢?”江寧立刻否認。
當然,這話肯定不是真的。
他對骨感美女絕對沒有偏見,主要是因為謝小薇在旁邊,他對喵姐可以稍微放肆一些,對野丫頭就不行了。
呂玉翎又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趴了下來,然後像是猶豫了一下,緊接著又把運動背心撩了起來。
江寧的眼睛都直了,他轉頭看了看門,說實話,他很害怕有人突然間闖進來,那樣的話他跳到黃河裡麵都洗不清了。
確認門外沒人,甚至整艘船上都沒幾個人在走動,他終於拿起了那個瓶子,從裡麵抹了點油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