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選擇就是去毛裡求斯,最近有人在搞團購,團購的項目就是去毛裡求斯的單程機票,毛裡求斯那邊其實很不錯,風光秀麗,氣候涼爽,還有熱情似火的黑婆娘。”到最後一條,胡兵自己都差一點笑了出來。
對麵那個人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不隻是他,旁邊姓朱的老頭,還有在場所有的人,從保安、傭人、到來訪的貴賓,再到先來的那批警察,全都笑不出來。
“原來是他……但是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招惹過他。”姓朱的老頭快發瘋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狐疑,沒人認為朱家父子會去招惹那隻兔子,整個市都沒人敢這麼做。
胡兵嘖了一聲,他本來不想回答的,但是遲疑了半晌之後,他還是開口了:“你應該聽過,那家夥總是自稱江雷鋒,可能你們感覺到非常可笑,認為這隻是一個玩笑,是自嘲,是吐糟……我卻不這麼認為,在現在這個時代,在我看到過的人裡麵,最接近雷鋒的……恐怕也隻有他了。”
房間裡麵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甚至連那些走來走去的警察也放低了腳步聲。
對於那隻兔子,市稍微有點門路的人都有所了解,這家夥以前的經曆並不是什麼秘密。
反正知道他經曆的人全都為一件事驚訝——這家夥太能惹事了,也太能惹人了。這麼能惹事,這麼能惹人,居然還能活到現在,實在不簡單。
但是此刻聽到胡兵的話,再仔細一琢磨,那感覺就完全不對了,惹是生非變成了打抱不平。
“過年的時候,他搞了一次大規模團購,請一批人去毛裡求斯玩,你們不覺得過年之後市整肅多了嗎?看來他覺得團購的收益還不錯,所以打算繼續搞,這一次他瞄準的對象變了,以前他走的全都是底層路線,現在他開始發展高端。本來他打算拿蔣誌軍和他兒子開刀,問題是那倆已經離開市了,的還去了北京,所以他隻能另找目標,偏偏你的兒子動了大一個助教的未婚妻,那個助教還是他看重的人,沒話,算你們倒黴。”胡兵完這話,轉身就走。
姓朱的老頭張大了嘴巴,此刻他的腦子裡麵一片空白。
旁邊的人全都下意識地躲開了姓朱的老頭,甚至包括那個中年警官,他已經知道這個案子用不著查下去了。
不用,丟了的東西肯定是那隻兔子偷的。
當初林老賊頭也是一樣,不但店鋪被偷,所有的積蓄,暗中購買的房產,全都被偷了個乾淨,那隻兔子最過份的就是偷完東西,還把東西送回來,讓你明明白白地知道你被偷了個乾淨。
這不,林老頭氣得中風了。
很多人此刻都在看,這位朱董事長什麼時候被氣得中風?當然也有可能是被直接氣死……有人私下拿這個打賭,這麼乾的大部分是警察。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嗚嗚的鳴笛聲。
過了片刻,一群男護理抬著擔架進來了:“病人呢?不是這裡有人被電暈了嗎?”
“你們是哪兒的?”那個中年警官問道,他很清楚姓朱的老頭現在腦子裡麵沒空,他倒不是管閒事,而是得把這件事搞明白。
“我們是急救中心的,來的路上碰到了堵車。”帶隊的那個負責急救的醫生道。
“剛才那輛救護車是怎麼回事?”姓朱的老頭突然猛醒過來。
“還有另外一輛救護車來過?不能吧?”為首的那個醫生自言自語著。
“難道你另外聯絡了一家醫院?”一個抬擔架的男護工問道。
“不可能,就算聯絡了另外一家醫院,也肯定是從急救中心出車,問題是今天沒彆的車出去過。”另外一個男護工否定了這種可能。
“要不然是私家醫院?”那個醫生不太肯定地問道,私人醫院倒是有自己的救護車。
話音未落,姓朱的老頭緩緩地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昏了?還是中風了?
“這怎麼辦?”周圍的人全都傻眼了。
“要不然抬走吧?總不能白跑一趟吧?”前麵那個抬擔架的男護工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