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自己同學的媽媽,還有昨天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在那裡給大家發綠豆水,還彆說,有不少人過去,這個天氣,在教室裡坐著就能出汗,真的太熱了。
看到她出來,秦燃把早就準備好的幾個竹筒,依次發放給出來的這幾個學生,“考試辛苦了,下午繼續加油,喝點綠豆水解解渴吧,這是大廚熬出來的,味道很好,不用錢的,大家都試試。”
宋華薇不想要,媽媽也熬了綠豆水,她不想喝不認識的人給她的東西,她怕有人動手腳,正要推回去的時候,媽媽按住了她的手,“那就謝謝你們了,我們走。”
宋華薇心裡不解,為什麼昨天媽媽還說小心,今天就讓她收下,不過麵上她什麼都沒說,乖乖的跟著媽媽離開了。
蘇蕎初走出一段距離後和她解釋,“彆人都收下了,那你就收下吧,不過你彆喝,給我,你要喝就喝咱們自己熬出來的,好了,吃飯吧,吃完了你眯一下,下午才有精神。”
午飯很豐盛,大白米飯,臘肉還有煎蛋,配上綠豆水,宋華薇吃得十分滿足,吃飽了以後,她就靠在蘇蕎初的懷裡小睡,蘇蕎初則是打開了秦燃送她的竹筒,聞了聞,果然在裡麵聞出了巴豆的味道,蘇蕎初眼睛眯了眯。
這個分量,喝了之後差不多得要拉倒虛脫,絕對不能繼續參加高考了。
這是存心想要毀了她的前途啊。
還有他打聽的他們一家的事,之前張二石放火未遂,現在又來了一個秦燃。
雖然蘇蕎初不知道幕後人到底是誰,但是對方手已經伸到了這裡,就彆怪她把爪子砍斷。
有來有往,她也要回敬才對。
他做初一,那她就做十五。
宋華薇睡了一覺,剩下一點時間拿出自己之前做的一些筆記看了看,到了考試的時候,蘇蕎初目送她進了考場,這才扭頭去醫院。
這兩天有一筆貨款要收,她作為作坊主要人員去收這筆貨款也行。
她收到了錢之後,就在路上跟秦燃“偶遇”了,果然,秦燃主動開口跟她搭話了。
“這位同誌你好,方便問個路嗎?”
蘇蕎初跟他聊了幾句,就借口有事匆匆離開了,之後就進了旅館,避著人進去。
這種旅館沒有什麼警戒,隻要避著人就可以了。
找到唯一住了人的房間,從窗戶翻了進去。
這也幸虧蘇蕎初夠靈巧。
房間不大,在櫃子上麵放著秦燃的行李袋,蘇蕎初把剛收到的貨款塞到了裡麵,然後迅速離開,打道回村。
回到半路上的時候,她在路上發現貨款不見了,立刻去報了公安。
他們村集體作坊的貨款數百元被偷了,她要請公安同誌幫忙把那個可惡的小偷抓起來。
這個時候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普遍十多二十多,這已經是一筆巨款。
公安十分重視,問了她具體的經過,蘇蕎初也不怕他們核對。
她在和秦燃路上聊天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了,她這一路上,除了拿錢的時候,唯一接觸過的人就是他,公安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會是秦燃,事情就跟她想的那樣發展。
等到大隊長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已經在秦燃的袋裡找到了丟失的那些錢,數一數,數額完全一致,而且還有醫院裡的消毒水的味道,秦燃百口莫辯。
他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被陷害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漏了陷,讓對方先下手為強,按理來說蘇蕎初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會對宋華薇不利的事情才對,這是為什麼?
他哪裡露出了破綻?
難道是中午的綠豆水?
因為成功讓宋華薇腹瀉不止,讓她懷疑了,然後立刻就報複他嗎?
秦燃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他麵對公安的時候當然是否認,“我不會偷她的錢,我是工人,不缺錢!這一定是彆人故意陷害我的!”
但是蘇蕎初的理由也很充分,“誰會嫌棄錢多?如果不是你偷的話,那錢為什麼會到了你的袋子裡,你要說是陷害的話,秦同誌剛來這裡不久,在這裡認識的人都沒有,會有誰故意陷害你?”
秦燃:“……”
他發現事情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他能說這是她做的嗎?為什麼他會認為是蘇蕎初做的,因為他給高考的宋華薇下了巴豆,那他為什麼要下巴豆?
他們之前不認識,更彆說什麼仇怨。
這就會牽扯出飛蝶,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那樣事情就鬨大了。
“我這是被陷害的,我沒有偷!公安同誌,你們要為我做主,找出陷害我的人是誰。”他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