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那夜不知在橋上遇到了什麼鬼怪。”
“突然從車上跑了下去,然後又莫名其妙倒在地上。”
“後來聽說好像欄杆上有個白衣女鬼。”
“隻是當我兒上前後,女鬼猛地飛身撲入漢江,我兒就是在那時候昏迷的。”
“後來我兒雖然醒來,隻是.......”
“隻是變得很奇怪,時而像隻猴子,時而像個孩子,說話顛三倒四,甚至大小便都無法自理,嗚~~”
說到這裡,張興安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這次子雖然不成器,但卻是他最喜歡的兒子。
因為這個次子最像他。
早年他也是這般,不想要繼承家族產業,想要當一個藝術家,音樂家。
為此還專門和幾個朋友組建了旅遊團,力求走遍華夏大地,閱儘山川江河。
他也是那時候和楊國興認識的。
兩人在這場長達半年的旅途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想到如今最喜歡的孩子變成這副模樣,未來還不知道會如何,張興安的心裡就仿佛被千刀萬剮般痛苦。
“李先生,您是否見過我兒這種症狀,有沒有醫治的辦法。”
張興安到底不是普通人。
哭了幾聲,急切地向李昊尋求答案。
“隻聽你的描述,我暫時無法作出準確判斷。”
“因為想要做到這種程度,手段實在是太多。”
“術,幻,符,咒,毒,瘴,式,藥,至少有一千種辦法能做到同樣的效果。”
“有些是暫時性的,有些是永久性的。有些不會對人造成實質傷害,有些則會對人造成非常嚴重的永久損害。”,李昊輕描淡寫地給出了答案。
隻是當聽到李昊居然知道最少一千種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手段,張興安的腦門頓時冷汗直流。
他一邊拿著手巾擦拭汗水,一邊暗暗驚呼。
難怪老楊對李先生如此推崇。
甚至直呼天上仙人,人間謫仙。
這手段,可不就是人間謫仙人!
強。
太強了!
“不知李先生何時有空,可否前來寒舍為犬子診斷一下。”,張興安心驚之下,便是說話都客氣了幾分。
話題一轉,他又說道。
“酬金不是問題,隻要能治好犬子,張某願以厚禮相贈。”
身為一個中年人,一位成功的商人。
張興安深刻地明白,情義這東西可用,但不長久。
每用一次,情義也便淡了一次。
可若是在動用情義的時候加點佐料(利益),不僅不會讓情義變淡,反而如同那醇香的老酒,時間越長滋味越美。
人間之事,便是如此。
因利而起,因利而散。
親人朋友尚且如此,更何況陌生人。
“既然令郎的情況如此嚴重,我稍後抵達襄樊就走一趟。”
李昊唇角微翹,笑容爽朗。
傻子才會認為這時候拿取報酬是不應該的。
說什麼修行者不沾俗物,那是純純的放屁,妄想。
修行之道。
法財侶地。
法,即是修行之法。
此為第一。
財在第二。
沒有錢,你修個屁的仙,連修行材料你都湊不齊,回家種地不好嗎。
李昊現在可是還缺了好些東西。
想要布置陣法最難搞的幾個東西算是搞到手了。
可其他東西不難搞,不代表不要錢啊!
無論是朱砂,還是黃金白銀,哪一樣不需要大把大把的鈔票。
尤其是黃金,可是老值錢了。
而想要布置陣法,還需要五十米的金絲。
不需要多粗,細如絲線便可。可越是如此,製造工藝越是困難,造價也就越高昂。
“好好好,我這就派車過去接您。”
聽到李昊這就過來,張興安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欣喜喊道。
他這麼大的動靜,引得書房外的仆人和保鏢都忍不住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