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悟可恨地扯著安室透的袖口一起搖擺,一副替人求情的模樣,“但放下武器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此時的安室透,也注意到警察隊伍裡的不對。
他眼尖地看到,那些搜查課的家夥裡有拿著雙份警棍、搭配中間的警繩冒充雙截棍的;
有拿著自行鏈接的九連環手銬等各式組裝警械的;
還有擎著警察手杖一本正經,其實杖身上配有暗器袋和LED七彩眩光開關的!
安室透:……???
這都是些什麼警察呀——安室透大震驚!
目暮也察覺到不對。他回頭一看下屬們,胡子更飄得上了天:
“放下!都給我們放下!”他斥道,“這點東西倒學得這麼快、是準備要聚眾鬥毆嗎?出完任務都給我像總悟一樣回廳裡領檢討去!”
一隊人馬嘩啦啦地趕緊把手中的改製品放下,裝作無事發生。
總悟見好就收,放下無辜的人形掩體,從安室透背後走出來。
總悟偏過頭去一點,仿佛在躲避這隻掩體歡快搏動的青筋;他若無其事地上前去攤開手,向目暮警部出示那把引起驚慌的餐刀——並將他慣常用的佩刀往後捎了捎。
“不是說過了多少遍……”略過總悟舉起的可疑證物,目暮緊盯著總悟的另一側手中的菊一文字不放,“——外出時不要帶你的刀了嗎?!”
“生氣對身體不好的,目暮警部。”總悟乖巧地助力目暮怒焰攀升,“而且,我早就告訴他們警察已經來了,又是誰報的警?”
他低落地垂下頭:“這麼不信任我,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呀。”
一陣眾人齊心的沉默,不約而同地交付出對總悟的回答。
目暮糟心地扶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因為你在這裡才報的警吧,總悟!”
雖然這樣說、目暮還是歎了口氣,打算先叫這位臨時“休假”中的混小子歸隊:“先解決案件在解決你——回來!”
“你既然在這裡,就把案情給同事們捋一遍。”他招呼總悟近前,“我們隻知道打電話的是一位男士,但事情描述得很不清楚。”
正巧這時,美和子沉靜地從門口走了過來,調換彆人過去。
“是這樣的。”她說,對著總悟微一點頭,“我們接到了報案,正巧與目暮警部在這一街區預備查彆的案子,就一並跟著調度過來了。”
“據聞接到報案的警員仔細詢問的時候,那報案者似是掩住手機和人爭執、沒多時又突然大叫——隨後聲音就遠去了,被樂聲逐漸覆蓋……”
“——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總悟?”
美和子自然地看向總悟,這小子應該當時是在場,準能給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這問話一出:總悟吹著口哨轉過身去,邁著優美的太空舞步展開漂移。
與此同時,餐廳裡不少人的視線也都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漂移,齊齊掠向樂池裡那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警部,”一位搜查警官舉手發言,隔著手套和證物袋、拎起屏幕閃動的一塊東西,“我們發現了報警人的手機!但是報警人……”
他們搜索了一圈兒,發現報警人的名號不僅沒人認領;而且圍觀群眾的視線明顯閃閃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