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太陽,卻要強裝成太陽,反倒把自己的弱點拱手送到敵人麵前,送到誰的麵前不好,偏偏又是撞到了我手裡。”
“這木頭,你可以點燃它們的對吧?”
他言語中似乎帶上了咒術師不該對咒靈有的悲憫和惋惜,但隻要見到他的表情一看,誰都會知道並非如此,那是超脫雙方立場、處於絕對上帝視角的點評。
不帶一絲一毫的私人感情,隻單單在意它上演的戲份到底夠還是不夠精彩。
那特級咒靈已然徹底為他所束縛,跌跌撞撞地朝斷木堆中跑去,而後……風早徹退後半步,望著麵前衝天的火焰。
這絕不是尋常的火,特級級彆的咒力加持下讓它的壓迫感強大到了無以匹敵的地步,風早徹有些心悸,但還不至於影響到自身的行動。
“連強光手電筒也比不過,你也敢自比太陽,拿它的形象來害人性命,要是年代往前推,真的有‘因為人類對太陽的恐懼’而出生的咒靈出現的話,怕不是等不到你出生就得把你給重新塞回去。”風早徹閉眸細細感受了一會兒能量的流動,確定判定已經落成後作了總結,“真給你們特級咒靈丟人。”
他往前走了兩步,準備去把自己的手電筒們給收好,預備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收利用,身後灰原雄傳來驚呼,一根裹挾著火焰的端木驀然朝他襲來!
風早徹看也不看,直接抬手一把抓住,沒有進行任何隔絕的防護。
“已經隻是揭破你是假貨的事了,還要親自把自己是假火的事給抖露出來。”風早徹冷笑。
有人類意識的咒靈,再高級的特級風早徹沒有見過,目前為止遇見的,十個有九個逃脫不了好大喜功的毛病,大都將人類視作土雞瓦犬,可以放在手中隨意揉捏,但事實上,它們出自人類,也注定要被作為人類的咒術師剿殺。
咒術師們大都隻需要了解一下咒靈背景就好,但對風早徹來說,背景即是他攻擊直衝要害的關鍵,輔助監督的業務中往往帶著這一項,使他省下了不少功夫。
他手往下一劃的瞬間,判定落成,周遭的空間開始崩裂,這是主人死後,領域潰散的結果。
這咒靈的來源結合自人們互相之間的怨恨和對火焰即將席卷自己的恐懼,風早徹一聽到當初的事故不僅僅是純粹的火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大膽一試果然如此。
他抬起右臂,那隻手掌掌心已然是一片通紅,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感,皮膚有一種浮脹感,像是鼓了起來,已經和其下的肉分離了似的。
燙傷,現在還好,等過一小會兒,恐怕就得起水泡,然後才會開始一個相對比較漫長的愈合過程。
“這個自己倒貼上來送頭,怪沒意思的,怎麼樣,要不要再換一個?”風早徹笑了下,將手收起,扭頭望著二位學弟和一個學弟預備役,調侃道。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倒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這樣的話,換做以前的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的,現在居然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不必了,你的術式……很特殊,我印象裡,至少算上目前為止全部有記載術式種類的書中,沒有它的位置。”五條悟將灰原雄放下,解除了術式對他的保護。
這個一貫有些輕佻的家夥在正經分析起來也頭頭是道:“‘誘導’,以弱dj破……不,應該沒有咒靈的弱點會是穿裙子的。”
他冷靜推翻道。
“或者說,推斷的立足點不應該挑這個假太陽,而應該放在穿裙子上。”夏油傑也加入了進來,他們二人都是經驗老道、手上握著成熟術式的咒術師,想要整理出一條明確的思路並不困難。
“這兩件事的共同點其實是……讓咒靈感到屈辱了吧,不論是被迫穿裙子還是被指出以太陽自居的事,全是它們無法接受的東西,而在滿足這一前提條件後,需要經過一段時間,咒靈會不戰自敗。”五條悟“啊”了一聲,補充了一個細節,“裙子那回和這次等的時間不一致。”
“說不定判定條件是恥辱的情緒達到頂峰的時候才會發動能力呢,一旦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