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透露風早徹的存在,而是找了借口說是要見朋友。
“這附近有一家咖啡館,有不少年輕人喜歡往那邊去,今天是我貿然耽誤了你的時間,就由我來請這頓下午茶吧。”灰原媽媽微笑著詢問他的意見,風早徹頷首,她便走到了前邊帶路。
一路上,灰原媽媽將他們家的故事進行了更為詳細的補充。
她是老師,灰原爸爸是普通的上班族,二人戀愛三年後結婚,現在有一子一女,夫婦二人都是普通人,兩個孩子卻都看得見咒靈。
“您的女兒也……”風早徹略有些吃驚。
“是的,是在她小時候的畫冊上見到的,那些……那些怪物的模樣。”灰原媽媽說到咒靈時,聲音有了明顯的停頓,呼吸不自覺滯澀了許多。
他之前聽說灰原雄不願意讓妹妹入行,還以為這意思是灰原雄的妹妹能夠使用簡單的術、看不見咒靈,可以進行簡單後勤崗的工作。
“我帶著他去看過醫生,應該是借此得到了消息,有人找上門來,說‘你的兒子應該去就讀咒術高專’,並且留下了相關的信息,我和丈夫一直是不同意的,那是對我們來說完全未知的領域。”灰原媽媽長歎一口氣,“那孩子也不想去。”
她抬手叫過服務生,二人一人點了一杯咖啡。
但人的特殊並不那麼好藏住,灰原雄的第一次露餡,是在小學三年級。
他見到一隻憎惡小孩子的咒靈進入學校,下意識地衝出去想要保護他,但被人誤會是尋釁挑架,反過來被打了一頓,他始終沒有還手。
能看見咒靈是“特殊的”,灰原雄從小時候就被父母告誡這一點,他將這秘密守得很好。
直到妹妹出生的那一年,灰原媽媽已經回去繼續上班了,發現早就該到家的兒子毫無蹤影,她心慌意亂地跑出去多方尋找,發現他居然還在初中的學校。
有一個孩子‘意外’死在了學校裡。
“媽媽,我看見它了,是它做的,但是我什麼也做不了,等我反應過來時,那個同學已經、已經……”小灰原雄哽咽著對她說道,朝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她。
出了這樣的意外,孩子們自然是能走則走,老師也說過,有不方便的讓他們去打電話聯係父母,實在記不住家裡人電話的,就由他們代為聯絡。
最後隻有灰原雄一個人縮在了學校裡,無聲無息地待到了現在。
“我到現在還記得雄臉上快要崩潰了的神情,那麼樂觀的一個孩子,我也一直以他為驕傲……”灰原媽媽眉間籠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鬱鬱之色。
那天以後,灰原雄就改變了主意,他翻出家中一直收著沒丟掉的、能夠聯絡到咒術界的紙條,以此作為媒介,開始吸收咒術界相關的知識,為將來做準備。
“我,包括剛剛已經走掉的那兩位學弟的觀點全部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風早徹頓了頓,“畢竟您也知道,咒靈是真的會……”
殺人的。
可能是他的性格使然,若是他處於灰原雄的立場上,肯定從一開始就會堅持要去咒術高專的。
注定要死也得先帶走兩個再死,他的一條命既然要填進去,就必須要換來什麼,不然太不值當。
如果不學著去當咒術師,那就必須要學會如何以平和的心情去與這個存在著咒靈的世界相處。
眼睜睜看著咒靈害人、抱著自己的視線說不準會被發現的恐懼惶惶度日,誠然更加安全,但擔驚受怕、鬱鬱寡歡又何嘗不是一種代價。
“我知道,我們那段時間是同意的,甚至我還輾轉打聽到了一位咒術師,請他教了雄不少知識,但沒有過去半年,他在一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