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恒走後，餘兮獨自坐在床上，目光留戀的看著一旁的墨綠色旗袍。
不禁想起了曾經的場景。
她們第一次見麵，她便是這般的打扮，暗綠的顏色越發顯得她唇紅齒白。
那時的羿恒還是馮天縱的跟班，剛剛因為救了馮天縱一命，才被升到了身邊，保護自己。
那日便是馮天縱慶祝自己大難不死，便帶著羿恒來慶祝，說這小子救了自己，以後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她是何等的識人無數，一眼便看到了羿恒眼裡的驚豔和絲毫不想壓製的欣喜。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的美麗，有的人是貪圖自己的美色，想要占些便宜，可羿恒卻不是，他是真心的想要愛惜自己。
他的討好讓她找到了戀愛的滋味，那樣一個男人，她看的出他的非凡，怎麼可能不愛他。
是的，第一次的見麵，她便也喜歡了上他。
所以，她才會冒著危險也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事與願違，她的幸福從來都是太過短暫，短暫到讓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擁有。
羿恒回來，看到餘兮的門開著，便走了過去，正好看到餘兮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件衣服。
“穿不慣這裡的衣服，我可以讓人給你帶些旗袍。”
“不用那麼麻煩。”餘兮抬起頭，“明天，我可以去外麵看看嘛？”
“嗯。”羿恒點頭。
“謝謝。”餘兮微笑道。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她的笑容有些苦澀，仿若自己還能猜中她的心思一般。
自己再次被她的情緒影響，羿恒皺眉，便轉身離去。
第二日餘兮竟然見到了那日的那個白發老者，比上一次看的清楚，雖然上了年紀，卻絲毫的感不到蒼老，鶴發童顏的感覺。
“姑娘想去哪裡？”
“就是看看，才來沒幾日，不知道這裡什麼情況，日後還要自己生活，總要弄清楚才好。”
那老者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羿恒，點了點頭。
出了大門，餘兮終於看清楚了外麵的世界，不算寬敞的街道，卻異常的整潔，伸向了看不到儘頭的遠處。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餘兮問道。
“就稱呼先生便好，姓氏什麼的，咱們這種不需要了。”
“先生說的是。”
兩人走出了一段距離，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這裡的...”餘兮還是說不出鬼那個字，“都不出來嗎？”低聲道。
“這裡的環境千篇一律，你來的久了，便也不會想著出來了。”
兩人走了一陣，許是外麵太過詭秘安靜的原因，餘兮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這裡算是鬼界的最中心，不過彆指望什麼都有，畢竟我們不需要。”
餘兮抬頭看著零落的開著門的幾家店，已經不是冷清能夠言說。
竟然有一家布鋪開著門，餘兮便走了過去。
哪怕再陰暗的屋子，餘兮也還是可以看得清布卷的顏色，伸手便抹上了幾個布匹，那樣真實的觸感，仿若曾經還活著時的樣子，不自覺的唇角有了笑意。
不知何時從後麵走出來一個人，看了眼餘兮，便看到了一旁的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