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陛下不願意,覺得嬪妾囂張跋扈了?”餘兮有了些慍色。
“沒有。”
“我就知道。”餘兮燦笑,拉著褚弘進了宮裡。
吃過晚膳,餘兮又換了一身衣衫,依舊清涼薄透,這次是桃粉的顏色,反正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穿這顏色,本就是十分合適的。
皇帝皺眉,“你,今日的衣衫都太過暴露,不符合你貴妃的身份。”
餘兮不介意的揮了揮袖子,“但很合時宜啊,夏時,當然這樣。”
皇帝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他就知道和她說不通。
真是不知道,餘廣厚是怎麼教育她的,這麼愚蠢。
餘兮要是知道皇帝怎麼想,切,你不就是看上原身又美又蠢嘛。
褚弘照例沒有久坐,便先行離去,他總是如此。
說什麼根基不穩,不易過早有子嗣,所以餘兮進宮兩年,卻仍是個處子。
但為了彰顯餘兮的身份,他便經常來原身這處坐坐,已示帝王對她的重視。
所以原身就這麼一直以為,皇帝和其他女人也是乾乾淨淨的,畢竟始終沒有人傳出有孕。
可是,餘兮知道,皇帝早和沈青青在一起了,過了年,沈青青便會懷上龍嗣。
當時,是怎麼和原主的說的來著。
餘兮回憶著,說什麼皇帝誤中了番邦的迷藥,恰巧隻有沈青青在。
還就是那麼巧,一次就有了。
你糊弄鬼呢,彆說自己不信,原身都都不會信。
所以後來作死的欺負沈青青,加速了皇帝的動手時間,很快,原身的父親便被處理,原身也被打入了冷宮。
那個沈青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平時不言不語,偏偏在快生的時候,去冷宮看原身,故意將自己和皇帝的事情說了出去。
原身雖是氣憤,但也早有預感,便沒有發作,更是顧念那是皇帝的子嗣。
直到那孩子生下來,滿月的時候,才跑了出去,大鬨了一場,給他們送上了一份鬨心的周歲禮,便也送上了自己的性命。
餘兮一直坐在那裡,看著外麵,想著,皇帝現在應該是到了碧水榭了吧,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其實想也知道,無非郎情妾意的那些話唄。
心裡想著,還真有些酸溜溜的,畢竟原身可是真真的愛著那個人啊。
可惜啊,這褚弘忙完了,還得半夜跑出去,切,自己找罪受。
你倒是多沒能耐,自己的女人還要藏著掖著,還得拉彆人擋著。
隻能說,帝王的心思啊……真是複雜又難猜。
懶得理他,要不是為了在他麵前刷存在,她才不喜的巴結他。
還是自己睡覺的好,這大熱的天,真是惱人。
“小嵐子!”
“奴才在!”
“沐浴!
“是!”
......
遠在另一頭的碧水謝,皇帝正看著麵前的女人,眼裡閃著柔情。
想到那個女人,他就頭大。
“離她還是要遠一些,朕不會讓她欺負你。”
“臣妾知道。”沈青青低語道,始終沒有抬起頭。
“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朕再來看你。”
“陛下!”沈青青猛地拉住了褚弘,眼裡竟是不知何時有了淚水。
“怎麼了?”皇帝擔憂的問道。
沈青青目光含羞帶怨的看著皇帝,“無事,是臣妾自己沒有本事,總讓陛下分心。隻是有些難過,氣憤自己無用。”
“休要如此說,朕今日不走了!留下來陪你。”
說著,兩人便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