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神秘的價值(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間桐臟硯已經被Caster和她的禦主殺死了。”

言峰綺禮站在魔術通訊裝置麵前把昨晚在間桐家宅邸中發生的事情進行了報告。

“殺死間桐臟硯?為什麼?難道他就是那個始終都沒有露麵的最後一名禦主嗎?”

遠阪時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摸著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作為冬木市魔術協會的管理者,他很清楚間桐家肯定會派人參加本次聖杯戰爭,隻是不太確定究竟會是誰。

畢竟作為名義上家主的鶴野顯然沒有任何魔術才能,這在魔術圈子裡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雁夜又在很早的時候不願意成為魔術師而選擇離家出走。

至於下一代的慎二、櫻又因為年紀太小根本不合適,所以在遠阪時臣的眼中隻有臟硯最合適不過了。

言峰綺禮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最後一名從者Berserker的禦主是間桐雁夜。他聯合Caster殺死了臟硯眼下已經帶著櫻徹底脫離間桐家。”

“什麼?是雁夜!”

遠阪時臣明顯吃了一驚。

因為妻子的關係,他對於這個年輕人還算了解,明白對方壓根不喜歡魔術,甚至是對魔術有一種莫名的厭惡。

這就意味著間桐雁夜從小就沒有接受嚴格係統的魔術教育。

正常情況下想要把這樣一個人培養成為合格的禦主,起碼需要投入至少幾年乃至十幾年的時間。

可據他所知雁夜在一年前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返回家族。

難道間桐家掌握著某種自己不知道的秘法,可以在短時間培養出一名合格的魔術師兼禦主?

雁夜為什麼會聯合外人殺死培養自己的臟硯?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這是不是意味著Berserker和Caster的禦主將會聯合起來組建牢固的同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這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就會遭到大幅度的削弱。

畢竟三對一和三對二可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更何況Assassin並不是適合正麵作戰的從者。

沉思了良久之後,遠阪時臣這才抬起頭繼續追問道:“Caster和她的禦主在做什麼?”

“從昨天晚上開始,Caster就帶著櫻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購物、遊玩、胡亂吃東西,才短短幾個小時就花掉了差不多數千萬。她的禦主則始終跟間桐雁夜待在一起。”

言峰綺禮不加思索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事實上這也是遠阪時臣為何從一開始就故意安排他假退場,然後命其躲在暗中從事情報收集與針對禦主的暗殺。

從另外一個層麵上來看,未嘗不是對Assassin這個職階教科書級彆的運用。

“你的意思是……Caster和她的禦主分開了?是故意在引誘其他人主動發起進攻嗎?”

遠阪時臣眯起眼睛露出了警惕之色。

因為正常來說,聖杯戰爭的禦主通常是不會讓從者離自己太遠的。

否則一旦遭受來自其他從者的攻擊,就必須消耗一枚令咒把自己的從者召喚到身邊。

而這樣的機會一共隻有三次,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輕易使用。

言峰綺禮稍加思索後很快回答道:“我覺得更像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以及對Berserker能力的信任。畢竟到目前為止我們對最後一位從者的能力和身份都一無所知。”

“你能找機會去嘗試著暗殺一下Caster的禦主嗎?能不能得手無所謂,隻要能獲得一些關於Berserker的情報就好。”

遠阪時臣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的他可不會在沒搞清楚對方從者力量的情況下就輕易出手。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需要幫助。也許您通知肯尼斯讓Lancer一起出手。否則光憑Assassin很難抵擋得住Berserker的狂暴攻擊。”

言峰綺禮十分冷靜的提出了一個要求。

他算看出來了,在這場聖杯戰爭中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哈桑·薩巴赫絕對是正麵作戰中最弱的一個,甚至可以說是被完全吊打。

遠阪時臣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我會想辦法讓肯尼斯配合的,無論他是否願意。總之你必須小心點。因為除了這對組合之外,愛因茲貝倫家族和接受他們雇傭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同樣也是需要注意的對象。”

“明白!”

言峰綺禮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隨後便轉身返回自己在教堂內的那個小房間。

就在他前腳剛跨過門檻的刹那,便看到一名留著金色短發、身穿T恤和休閒褲的吉爾伽美什躺在沙發上,以一種十分悠閒的姿態在喝紅酒,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一名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而非人類曆史上最古老的英雄王。

“Archer?”

臉上表情向來不會有太多變化的言峰綺禮明顯感覺到了十分的意外。

畢竟兩人雖然同屬一個陣營,但他從來都沒有跟對方有過任何交談,唯一一次接觸還是在上次派遣Assassin裝模作樣入侵遠阪家宅邸的時候。

更何況他早就知道眼前這位“大爺”傲慢、自負、目空一切的性格,根本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而且從地上散亂丟棄的空酒瓶不難看出,吉爾伽美什已經在這裡待了有一段時間。

“雖然相比起時臣的酒窖這裡在數量上少了很多,但品質卻遠勝前者。真想不到你竟然背著自己的老師偷偷藏了這麼多的好酒。”

金閃閃擺弄著手中的酒杯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他這種宛如朋友之間聊天的口吻頓時讓言峰綺禮感到更加困惑,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究竟有何貴乾?”

吉爾伽美什嘴角微微上揚,轉過頭用那雙紅色的眼睛盯著這位人格中存在著某種有趣缺陷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回答:“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對這場聖杯戰爭感到無聊的並不隻有我一個人。”

“無聊?”

言峰綺禮明顯有了一個皺眉頭的動作。

他顯然很不喜歡對方說話時的語氣跟態度。

“不然的話作為受到教會保護的禦主,恐怕應該不會輕易離開教會吧?你實際上一直在追尋著什麼,隻不過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罷了。”

吉爾伽美什開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引導話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是你開始對與老師之間的契約感到不滿了嗎?因為他使用令咒終止了你跟Caster之間的戰鬥所以懷恨在心?”

言峰綺禮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空酒瓶,聲音仍舊沉穩的一絲起伏。

因為他現如今所從事的一切都是源自於父親、老師的安排,而非自己內心之中的渴望。

所以無論成功也好失敗也罷他其實都是不在乎的。

“哼!我承認那個Caster的確有兩下子,但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對付她了。等下一次,我會讓她跪在王的麵前好好懺悔。”

吉爾伽美什無疑對上一次較量中輸給小安妮耿耿於懷,下定決心下次見麵必定第一時間召喚【天之鎖】。

因為他也相信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東西肯定是大名鼎鼎的眾神之王宙斯。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擁有極高的神性。

而【天之鎖】最大的特點或者說能力,就是被捕獲束縛的目標神性越高,鎖鏈的堅硬程度跟束縛力量就會越大。

到時候再配合乖離劍,會贏得最終勝利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你已經製定好了能夠贏得勝利的作戰計劃?”言峰綺禮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吉爾伽美什一臉高傲的回應道:“彆小看最古老之王的寶庫啊,雜種。我所擁有的可是整個世界,以及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切,自然有專門用來對付神明的東西。”

這番話令言峰綺禮驚訝的挑起了眉毛:“哦?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呢?他可是為了對付Caster絞儘腦汁。”

“因為時臣太無趣了,我從未想過會有人像他一樣無聊,隻為追求抵達根源,完全沒有對於財富、野心、權力和欲望的渴求。相比之下,我倒是對你更感興趣。尤其是你渴望借助聖杯來達成何種心願。”

說罷,吉爾伽美什坐起來饒有興致打量著這個一直在不斷壓抑自己的家夥,以及隱藏在靈魂最深處的黑暗欲望。

“我……我並無任何願望。”

言峰綺禮明顯猶豫了一下。

吉爾加美什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輕笑著反駁道:“這不可能吧?畢竟按照規則,聖杯隻會挑選那些有資格、有強烈執念乃至渴望的人。”

“的確如此。但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沒有任何理想、夙願的我為何會被選中參加這場戰場。”

言峰綺禮就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般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那麼追求愉悅不就好了嗎?”

吉爾伽美什直截了當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言峰綺禮臉色勃然大變,用既像是生氣又像是有點心虛的語氣嗬斥道:“愉悅?開什麼玩笑!你要讓我染指那種罪惡與墮落嗎?”

“罪惡?墮落?你的想法還真是有趣呢。為何愉悅會跟這些負麵的東西產生聯係?難道說這就是所能感受到愉悅的唯一方式嗎?”

吉爾伽美什意味深長拋出了一個直擊心靈的問題。

很顯然,從上次被令咒強行召回之後他就起了更換禦主的心思,而言峰綺禮就是目前所能接觸到所有目標中最理想的對象。

尤其是這家夥長期受到壓抑且有人格缺陷的精神狀態非常有趣,至少比死板的遠阪時臣有意思多了。

如果能稍微調教一下,那麼必然可以成為一個能夠與自己一起享受愉悅的禦主。

與其他應召喚而來的英靈不同,吉爾伽美什從來沒有什麼遺憾、執念、想要挽回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之類的想法,僅僅是單純享受這場遊戲。

這也就意味著他在心態上與其他從者完全不同。

可憐的言峰綺禮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像玩具、寵物之類的東西,一步一步被帶著走向懸崖的邊緣。

當他開始能夠感受到愉悅的時候,就是陷入萬劫不複深淵的開始。

……

另外一邊,在繁華鬨市區瘋玩了十幾個小時的小安妮正坐在一張戶外餐廳的桌子上,享用著由服務生端上來的美食大餐。

儘管餐桌前隻有兩個半人多高的小豆丁,壓根沒有大人存在,但餐廳的服務人員卻不敢有半點怠慢,其中好幾名女性更是直接站在旁邊專門負責倒飲料,以及處理各種諸如螃蟹、蝦之類不太弄的食物。

當然,這並不是小安妮用魔法影響或控製了他們,而是完全因為她使用“鈔”能力,直接把整家店包了下來。

透過玻璃窗向餐廳內看去,可以清楚的觀察到也不知道是店長還是老板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收銀櫃台前紅光滿麵清點檢查著厚厚好幾摞一萬麵值的紙幣。

麵對出手如此闊綽的顧客,年齡什麼的早就無所謂了,哪怕就是一個八九十歲癱瘓不能動的老人也保證得給伺候的舒舒服服。

反正不管這兩個熊孩子是誰家的,隻要給的錢是真的就無所謂。

唯一讓中年男人感到些許不安的是,這些嶄新的萬元大鈔看上去簡直跟剛從流水線下來的一樣,不光質量好的出奇,而且還全是連號的。

如果不是冬木市新聞沒有報道銀行搶劫案或失竊案,再加上兩個女孩的年齡都非常小,他都懷疑自己這是不是遇上大盜或者劫匪了。

不過小安妮顯然並不在乎餐廳的人在想什麼,不斷把自己愛吃的東西往嘴裡塞。

由於是類神力的關係,因此她的肚子完全就是個無底洞,怎麼吃都永遠不會有飽腹感。

不過這種吃法顯然把小櫻給嚇得不輕,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個……你吃了那麼多東西難道就不覺得肚子脹嗎?”

要知道她可是親眼目睹了小安妮在這十幾個小時時間裡,吃下遠超自己體重不知道多少倍的食物。

尤其是冷飲和甜點,正常這個年齡的小孩多吃上一點恐怕就要開始鬨肚子了。

可小安妮足足掃蕩了好幾家店。

更讓她感到難以置信的是,周圍的大人對此居然熟視無睹。

“不會呀。彆忘了我可是從者、是英靈,跟你們這種普通人根本不一樣。”

小安妮十分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顯然已經開始有點融入自己當下扮演的角色了。

畢竟她又沒辦法告訴彆人自己的特殊身份,所以遇到不符合常理、解釋不通的情況就直接往從者上推。

作為被當成間桐家下一任繼承者培養的櫻顯然知道聖杯戰爭和從者的事情,立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緊跟著又滿臉緊張的抬起頭瞥了一眼站在周圍的服務生,生怕兩人談話的內容被對方聽到。

在這個世界不管是魔術還是魔法,其本質都是因為人們無法理解所以加上了名為“神秘”的特殊屬性。

所以神秘就是一切超自然力量的源頭。

這也是為何越是在古代自然科學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魔術和魔法的力量越是強大,但越是靠近現代反而越衰弱。

通常情況下,一件事物想要獲得“神秘”屬性的加持就必須滿足不被人類智慧所理解。

比如說以現如今人類認知水平所無法理解的高科技造物,再比如說太過於古老根本無法完全考證的曆史和神話傳說,亦或是特彆冷門壓根不被人們所知曉。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遠古時代人們還無法理解飛行原理的時候,魔術師們隻要學會飛行魔術就能輕而易舉的遨遊天空。

但自從飛機這種東西被發明,人類開始理解飛行的基本原理,飛行的神秘就被破除了,自此之後魔術師們再使用飛行魔術能讓雙腳離地哪怕一厘米都是不得了的天才。

故而依靠神秘來獲取力量的魔術師們估計是最不希望看到科技發展的一群人。

因為每一次科技的重大突破都意味著神秘的消退。

某些極端派甚至是渴望發生世界大戰將社會直接打回石器時代。

屆時隻要銷毀一切知識和技術的儲備過個幾代人等文明大幅度退化,神秘自然就能慢慢複蘇。

隻可惜,這些事情他們最多隻能想想而不敢親自下場操作。

不然兩大抑製力直接分分鐘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綜上所述,為了保住神秘不進一步的衰退,魔術師非常注重保密,想要把所有未被人類發現、理解的神秘藏匿起來。

小櫻之所以會緊張就是怕泄露了聖杯戰爭的神秘。

可小安妮卻滿不在乎的安慰道:“放心吧,他們會下意識忽略所有不該聽到的內容,因為我已經使用了一點小手段。”

“是魔術嗎?”

小櫻眼睛裡閃爍著強烈的好奇。

因為在她的眼中這位自稱Caster的女孩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可思議的神秘。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裙子上明明沒有任何口袋卻總能在需要的時候立馬掏出成捆的鈔票,而且那些大人根本不會懷疑鈔票的來曆,更不會以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對待兩人。

甚至就連警車從旁邊經過也會視而不見。

要知道在島國像這種半人高的小女孩深夜在大街上溜達被警察看到,百分之百是要帶走並尋找監護人的。

“嗯嗯嗯,沒錯,就是魔術。”

小安妮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

畢竟在這個以神秘為基礎產生魔術、魔法之類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她這個外來者基本就是個BUG一樣的存在。

無論是所使用的法術還是那些通過這個世界不存在技術打造而成的魔法物品跟神器,都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巨大神秘加持。

甚至其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最極致的神秘。

所以即便是在費倫大陸非常普通的一環奧術【魅惑人類】,在這裡都能發揮出【群體魅惑】的效果。

因為人們根本不知道也不了解這種超自然力量,哪怕是魔術師也不例外。

這也是為什麼小安妮會渴望抵達外側的根源,並在哪裡製造自己的第一張旅法師地牌。

因為一旦成功就意味著她從其他時空乃至宇宙獲得的魔法知識、力量和物品,都會得到這個世界神秘的加持,進而在使用過程中揮出遠超正常情況下數倍乃至十幾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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