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格雷亞在行動(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作為一個典型中立邪惡陣營的人,黑暗王子格雷亞顯然並不像自己的姐姐那樣做事情隨心所欲沒有什麼條理。

在抵達冬木市之後,他並沒有急著立刻去找小安妮的麻煩,而是先給自己搞了一個合法的身份,然後又以投資者的身份收購了一些產業,搖身一變成為這個世界上流社會的一員。

尤其是那些冷飲店、甜品店、餐廳之類小安妮經常光顧的地方,基本無一例外全部都被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搞到手。

緊跟著再悄無聲息把爍油製造出來遠超這個世界科技水平的監控攝像頭安裝在店裡。

如此一來格雷亞就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監視自己姐姐的一舉一動。

不僅如此,他還收購了冬木市最大的出租車、貨運公司、各種高度足夠的地標建築,並且在上邊秘密安裝大量的監控攝像頭。

最終憑借這些攝像頭構建起一個龐大且幾乎沒有死角的全方位立體式網絡。

任何禦主或從者隻要離開據點就會立刻出現在監控室的大屏幕上,哪怕是沒有任何光亮的夜間也會被夜視功能拍攝得一清二楚。

甚至就連衛宮切嗣和他的助手兼情人久宇舞彌躲在房間裡做一些親密行為都沒有半點隱私可言。

而且由於沒有使用任何魔術、魔法的力量,完全就是科技上的碾壓,因此也不會引發那些專門針對這類的魔術結界。

就這樣,黑暗王子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搞定了讓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無法想象的情報係統。

至於錢的來源……他並沒有像小安妮那樣簡單粗暴的直接印鈔票或造黃金,而是通過魅惑、暗示、心靈控製等方法從世界各地的富豪們手中獲得了一些

“捐贈”。雖然每個人

“捐贈”的數量僅有幾十萬到一兩百萬,但架不住捐贈人的數量眾多。最重要的是這些財富的來源都是合法的,可以進行公開的商業活動。

此時此刻,格雷亞就站在一棟位於冬木市中心的大廈頂層,麵無表情盯著屏幕上幾個被用紅框標記出來的畫麵,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才開口問道:“所以這些就是本次聖杯戰爭全部禦主和從者的資料了?”

“沒錯,尊貴的王子殿下。而且按照您的要求,我們目前已經篩選出了兩個適合的替代對象。其中一個是以Lancer職階降臨的迪盧木多·奧迪那;另外一個則是Saber職階降臨的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以上兩位從者的共同特點是都與自己的禦主相性很差,但又不是那種會主動算計乃至背叛禦主的英靈。如果您能開出令對方無法拒絕的條件迫使其主動轉讓令咒,那麼作為從者應該不會引發太過強烈的反抗情緒。除此之外,Archer職階降臨的吉爾伽美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根據我們的觀察,這位英雄王已經開始對遠阪時臣產生強烈的不滿,正在為自己尋覓一個新的禦主。”一個全身上下完全由攝像頭組成的抽象新非瑞克西亞造物迅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他是為了同時操控數以萬計的微型攝像頭而臨時創造出來的。儘管在戰鬥力方麵幾乎為零,但卻擁有極強的偵查和情報搜集能力,在這個移動互聯網還處在尚不存在的時代中絕對是碾壓級彆的存在。

如果有必要的話,甚至可以輕鬆接管漂浮在地球軌道上的任何一顆衛星,直接讓發射出來的製導類武器改變目標。

“難道我就不能重新召喚一名新的從者嗎?記得父親好像說過,冬木市的聖杯戰爭充滿了各種漏洞和bUG。也許我可以嘗試著通過陰影魔網來對其施加影響。”黑暗王子格雷亞顯然並不喜歡迪盧木多、阿爾托莉雅和吉爾伽美什這三個英靈。

因為前兩者太過於正直且充滿榮譽感,跟他的性格肯定合不來。而最後一個又是出了名的自我意識過於強烈、難搞,根本就不適合作為從者。

新非瑞克西亞造物輕輕搖了搖碩大的攝像頭腦袋:“抱歉,殿下,我們對於創造聖杯所使用的魔法技術了解並不多。如果想要鑽漏洞或利用bUG,恐怕除了遠阪、間桐和愛因茲貝倫三個創造它的家族之外其他人恐怕很難辦到。尤其是召喚新的從者,必然會大幅度消耗大聖杯的魔力,同時讓作為小聖杯存在的愛麗絲菲爾也會因為無法承受住超過自身上限的額外力量而崩潰。當然,如果您能精準控製進入聖杯英靈的數量倒也不是不可以嘗試。但我建議您最好不要做這樣的嘗試,因為根本無法確認後果是什麼。相比之下,我認為直接使用您的力量將某個現有的從者黑化未嘗不是一種更好的選擇。比如說阿爾托莉雅,在您父親給出的信息中就有過黑化的記錄,而且完全不會跟您的黑暗與虛無相性發生衝突。如果再加上一點惡龍之神提亞瑪特之血,以及由您和陰影魔網共同提供的魔力支撐,她完全有可能做到與您的姐姐正麵對抗不落下風。”

“黑化……”格雷亞眼睛裡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隨後抿起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現在就讓我去登門拜訪一下這位魔術師殺手和他的人造人妻子吧。也許他們會願意接受我開出的條件也說不定呢。”

“假如他們不識趣呢?根據我搜集到的資料顯示,衛宮切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理想主義者。並且願意為了所謂偉大理想而果斷做出犧牲的瘋子。他不會被任何利益打動,更不可能受到金錢美色的誘惑。按照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說法,這種人屬於糞坑裡的磚頭又臭又硬,同時還偏偏堅信自己才是唯一正確的。”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的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鄙夷。

因為這類人從思想和行為邏輯上就是自相矛盾的。並且永遠處在一種十分痛苦的精神內耗中無法自拔。

“你以為我是在跟他們商量嗎?不,我隻是出於與禮貌去告知一聲而已。無論他們是否同意,我都會帶走自己想要的東西。”說罷,黑暗王子便站起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僅僅一秒鐘之後,他就直接出現在愛因茲貝倫家族在冬木市郊外的城堡內。

瞬間!整個城堡的預警係統立刻被激活,那些安置在暗處由計算機控製的自動槍械立馬瞄準了闖入者。

但可能是因為發現對方並非聖杯戰爭的禦主,因此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開火將其打成篩子,更沒有引爆那些足以把人撕成碎片的烈性炸藥。

“他是誰?”愛麗絲菲爾盯著監控上分辨率極低,甚至給人一種非常模糊感覺的畫麵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道。

衛宮切嗣表情凝重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由於沒有互聯網的關係,他根本無法像千禧年之後的人們那樣通過發達的信息交換來在短時間內獲取一個人的信息。

所以隻要是之前沒有見過麵、沒有專門收集過相關情報的陌生人,基本上屬於一無所知的狀態。

沒辦法,這就是舊媒體時代低效的信息獲取效率。除非有一個龐大的情報係統作為支撐,否則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報紙、雜誌、電視、廣播和道聽途說等方式。

“需要我帶夫人立刻轉移嗎?”久宇舞彌迅速掏出了一支彈夾容量驚人的衝鋒槍。

“不,暫時沒有這個必要,先等等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衛宮切嗣短暫的考慮了片刻之後迅速做出判斷。

畢竟對方隻是一個人,而且還不是參加本次聖杯戰爭的禦主或者從者,自己這邊則還有一個Saber,所以沒必要表現的太過於慌張。

就在樓上幾個人暗中做好戰鬥準備的時候,位於一樓入口大廳的格雷亞則依照科米爾王室的禮儀優雅的欠了欠身,對著其中一個正在觀察自己的攝像頭麵帶微笑的問候道:“你們好,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諸位,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要用槍口對著我嗎?首先這對於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而言很不禮貌。其次就算你們把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也不會對我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我認為像這種毫無意義還會令人感到不快的行為能避免最好避免。更何況我並無惡意,隻是想要跟你們談談,看看能否達成一個我們雙方都滿意的結果。”毫無疑問,黑暗王子的這番開場白讓包括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之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

因為從對方能明確叫出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名號就能判斷出應該是魔術界的人。尤其是言行舉止都給人一種像是古老魔術師世家培養出來的年輕後輩。

可問題是整個魔術界的圈子其實非常小,但凡稍微有點名氣的家族成員情況都是公開透明的。

他們很確定黑暗王子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沉默了足有半分鐘之後,衛宮切嗣才用他那沒有什麼情感的低沉聲音透過揚聲器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突然在這種時候上門又有什麼目的?”

“我的名字由於某些特殊原因現在不太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告訴你,本次聖杯戰爭中caster的禦主是我的姐姐。父親對於她擅自離家出走的行為很不高興,因此派我來給她一點教訓。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也需要獲得從者成為一名禦主。介於現如今七位從者都已經召喚完畢,因此我隻能從現有的禦主中選擇一個通過交易來獲得令咒。當然,作為回報我願意提供足夠的補償。無論是財富、權力,還是知識與力量,全部都包括在其中。畢竟你們之所以參加聖杯戰爭,不就是為了借助聖杯中龐大的魔力來實現自己內心之中的願望嗎?現在隻要同意轉移令咒放棄禦主的身份,我都可以幫助你們立刻實現。”格雷亞毫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

在他看來自己沒有直接動手把這座城堡直接殺個雞犬不留,然後強行把作為從者的阿爾托莉雅帶回去進行改造,已經算得上是相當有誠意了。

更何況還提供了補償方案。

“caster的禦主是你的姐姐?”衛宮切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阿納斯塔西婭的樣貌,以及那種從頭到腳散發出來的貴族氣息,突然覺得兩人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並且從年齡上來看的確很像是一對姐弟。最重要的是他這幾天一直在嘗試調查對方的身份,但卻發現什麼都調查不到。

沒有國籍、沒有出入境記錄、更沒有出生記錄和成長經曆。整個人就仿佛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要知道即便是最保守的魔術師世家都會不可避免融入到世俗社會中並留下痕跡。

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這一切。所以在衛宮切嗣的看來,自己查不到阿納斯塔西婭的信息必然是某個強大魔術家族在暗中阻撓。

但他不知道的是,格雷亞這裡所指的姐姐並非身為從者的沙俄皇室末代公主,而是那個被所有人當成caster的小安妮。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誰能想到這對組合會膽大到玩身份互換,更無法想到外表十幾歲的少年會有一個看上去遠比自己小得多的姐姐。

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反常識的。格雷亞顯然不會向外人解釋自己的姐姐究竟是誰,麵帶微笑的回應道:“沒錯,那就是我的姐姐。如何,你們願意接受我開出的條件嗎?”

“不,我拒絕,因為我渴望實現的願望你給不了我。”衛宮切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堅定的給出了否定答複。

因為他想要借助聖杯的力量消除戰爭讓世界徹底進入和平時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有大國、強國才有資格享受和平,而小國、窮國隻會成為大國博弈的棋子,亦或是相互較量的戰場。

“哦?你的願望是什麼?為何不說出來讓我聽聽呢?要知道聖杯的本質就是魔力。它本身是有上限的,根本不可能實現所有的願望。尤其是改變過去、現在和未來,以及涉及到複雜因果關係的願望,基本都不太可能實現。更何況在上一次爭奪聖杯的過程中,聖杯已經被【此世全部之惡】扭曲汙染。現如今的聖杯就是一個巨大的邪惡容器,非但無法實現任何願望,而且還會把願望扭曲使其朝著截然相反的結果發展。”黑暗王子十分乾脆揭露了聖杯的本質,打算戳破眼前這個男人愚蠢而又天真的幻想。

消除戰爭?讓世界保持長久的和平?但凡精神正常一點都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因為戰爭是跟欲望、私心、利益衝突牢牢綁定在一起的。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想要徹底消除戰爭,要麼將整個人種族從地球上抹掉,要麼徹底改變人類的基因使其徹底失去在不斷進化過程中衍生出來諸如食欲、利己、自私、貪婪、求生欲等動物本能,甚至就連憤怒、憎恨、仇視等過於激烈的情緒起伏都必須剔除。

如果真的失去了這些,人類還能夠被稱之為人類嗎?估計全部都會變成如同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先不說這樣沒有競爭、沒有欲望的社會可能產生一係像是科技停滯不前的問題。

光是當人口自然增長超出土地承載能力導致的大饑荒,就遠比任何戰爭可能造成的死亡人數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數量級。

所以這種單純追求消除戰爭的渴望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或者說是本末倒置。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沒有理想的現實主義缺乏意義,脫離現實的理想主義造成災難。

衛宮切嗣顯然就屬於後者。不過他本人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皺起眉頭衝著電子屏幕上的聲音反問:“你怎麼知道聖杯無法實現過於複雜的願望?它不是萬能的許願機嗎?”黑暗王子聽到這立馬發出一陣輕蔑的嗤笑:“嗬嗬,萬能的許願機?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居然相信愛因茲貝倫家族給出的謊言。”

“什麼意思?”衛宮切嗣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繼續追問。格雷亞不慌不忙的解釋道:“第一,聖杯並非萬能的許願機,或者說壓根就不是為了實現願望而被製造出來的。這件事情要追溯到很早很早以前,那位傳說中的第三魔法使和他的弟子們。為了重現老師能夠將靈魂物質化的超凡力量,他們竭儘所能花費數百年時間終於創造出了一個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施展這種魔法的人造人——【冬之聖女】羽斯緹薩·裡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沒錯,她就是現如今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初代家主,同時也是犧牲自己化身成為聖杯的存在。至於目的,當然是為了徹底實現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的重現,讓人類獲得不老不死的永生。第二,聖杯戰爭中各位禦主爭奪實際上的許願機,其實指的並非冬之聖女化身的大聖杯,而是由你那位妻子化身成為的小聖杯。誠然,這個聖杯的確擁有一定能力實現人的願望。但問題是許願者必須自己知道實現它的方法。換句話說,聖杯不會實現一個空洞的願望,而是需要你告訴它要怎樣實現這個願望的過程。比如說你許願要獲得一筆巨大的財富,那就得像告訴聖杯財富指的究竟是黃金、紙幣、還是地產、房產、公司、股票、債券等等有價值的東西。要是你空洞的告訴它想要世界和平又給不出方法,那麼聖杯將不知道該如何實現你的願望。當然,前提是它有這樣的能力。第三,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聖杯已經在上一次的爭奪中被汙染了。而汙染它的就是違反規則召喚出特殊從者的因茲貝倫家族。現如今的聖杯裡已經不是能夠實現願望的魔力,而是蘊含著世間最邪惡意念的黑泥。所有的許願都會被其所扭曲,直至把結果引向最可怕的災難。”毫無疑問,黑暗王子的這番話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

尤其是原本打算不擇手段背負罪惡也要搶奪聖杯來實現

“世界和平”願望的衛宮切嗣,整個人就像是被重錘打在胸口上一樣,捂著心臟的位置扶著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因為如果這些是真的,那就意味著一直以來的渴望跟夢想將徹底化為泡影。

所以在短暫的失神過後,他猛地抬起頭注視著愛麗絲菲爾的眼睛質問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回答我!”

“不……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族長說起過。”愛麗絲菲爾顯然被丈夫那可怕的眼神,還有信念崩塌後的精神狀態嚇壞了。

同樣被這些爆炸性消息震撼到的還有希望通過聖杯拯救自己不列顛王國的阿爾托莉雅。

如果聖杯無法實現願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繼續在這裡與其他從者戰鬥還有什麼意義。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內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壓抑。就在眾人開始感到無比迷茫的時候,一抹陰影突然憑空出現在房間裡,隨後逐漸化作黑暗王子格雷亞的模樣。

確切地說是經過偽裝後的樣子。為了不被姐姐小安妮認出來,他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對自己的相貌和外形做了遮掩,看上去就如同一名十四五歲留著一頭銀色短發的英俊少年。

出於下意識的第一反應,阿爾托莉雅立刻擋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身前,履行著自己作為騎士的保護義務。

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則不約而同舉起了手中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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