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姐弟鬥法(萬字大章求訂閱)(2 / 2)

所以事情到了這一步,無論時機是否成熟都必須動手。

“翅刃蟲!”關鍵時刻一直隱藏的雁夜終於現身,直接亮出自己最強大的攻擊手段,召喚鋪天蓋地的食肉蟲想要淹沒百貌哈桑。

但遺憾的是這種攻擊手段對從者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隻見空氣中數不清的寒光閃過,隨後這些蟲子便化作數段跌落下來徹底死翹翹了。

“caster的禦主,你的人頭我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為首的百貌哈桑咧開嘴露出勝利的笑容,揮舞利刃便要刺向阿納斯塔西婭的心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刺骨寒意從後者體內釋放出進來,並伴隨著一個無比巨大的黑色陰影。

下一秒……轟!!!!!!!!一座巨大的冰柱直接拔地而起,然後碎裂變成成千上萬旋轉的鋒利冰刃。

幾乎所有的百貌哈桑就這樣被切的血肉模糊。還有幾個被細長的冰矛刺穿,釘死在周圍的牆壁、天花板和地麵上,鮮血更是染紅了晶瑩剔透的冰麵,在月光照射下透露出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感。

“這……這怎麼可能!人類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肯尼斯看著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法控製的癲狂。

因為這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想要我的人頭?這恐怕不太容易呢。”阿納斯塔西婭臉上掛著無比冷酷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

每路過一名百貌哈桑的身邊,就會直接釋放寒冰魔法將其毫不留情的殺死,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手軟。

就在她距離肯尼斯僅有不到五米的地方時,一道無比刺眼的紅光突然貫穿了整個城堡,甚至連夜晚的天空都被照亮了,就仿佛有一道巨大的光劍直接把要塞從中間一刀砍成兩半。

尤其是與自己差身而過的刹那,全身上下的汗毛都不由自主豎了起來,但凡偏上那麼一點點,她可能都會立馬遭到重創乃至徹底消失。

何等恐怖的威力!這究竟是什麼寶具?阿納斯塔西婭下意識轉過頭順著身後巨大的溝壑張望,結果發現站在儘頭的是一名身披紅黑色甲胄的少女騎士,正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在她的正前方,赫然躺著已經深受重創幾乎爬不起來的迪盧木多,以及同樣受到重創不斷發出如同野獸般咆哮的berserker。

“Saber?!”阿納斯塔西婭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的事實。

因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對方原本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至於那些跳出來想要搞暗殺的百貌哈桑,基本上絕大多數都在剛才的一擊之下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肯尼斯緩緩轉過頭看著自己憑空消失的半條胳膊和半條腿,還有幾乎被摧毀了大半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

很不幸,他的手臂和腿剛才剛好受到了勝利誓約之劍的波及。壞消息是以後恐怕要當個殘疾人了,但好消息是刻有令咒的那隻手完好無損。

砰!砰!砰!砰!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緩緩向曾經的對手迪盧木多走去,緩緩舉起了手中那把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寶劍。

“咳咳咳咳——你這是怎麼了?我可不記得上一次戰鬥的時候你的力量有這麼狂暴。”後者一邊劇烈的咳血,一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繼續兩人之間沒有完成的決鬥。

但是很可惜,眼下的黑Saber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注重榮譽的騎士王了,而是徹底變成了黑暗冷酷的暴君。

在她的眼睛裡根本沒有半點給予對手的尊重,有的僅僅隻是毫不留情的碾壓。

隻見阿爾托莉雅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說,直接單手揮劍釋放寶具將其輕而易舉撕成碎片。

整個過程臉上連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那雙宛如巨龍一樣的豎瞳更是充滿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輕蔑,就仿佛自己殺死的不是一個可敬的對手,而是踩死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蟲子。

隨著迪盧木多的退場,她手腕上之前被【必滅黃薔薇】劃出的詛咒傷口也終於愈合,徹底恢複了最巔峰的戰鬥力。

等做完這一切,她直截了當向自己的新禦主詢問道:“我已經斬殺了Lancer,現場還有一個berserker,請問要順手一起解決掉嗎?”

“嗯,一起解決掉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站在庭院中的黑暗王子格雷亞不加思索給出了肯定答複。

“如您所願。”黑化的阿爾托莉雅顯然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掉頭就朝自己曾經的臣下發起了猛烈攻擊。

親眼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君主,狂化的蘭斯洛特立刻變得異常激動,像瘋了一樣從禦主雁夜身上汲取魔力,隨後毫不畏懼的衝上去迎戰。

叮叮當當!儘管兩人之間禦主的實力天差地彆,但強烈的執念卻使得蘭斯洛特發揮出了遠超平時的力量,愣是在貼身肉搏的武技對拚中堅持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在幾分鐘之後他仍舊遭到了全方位的壓製。尤其是黑化的阿爾托莉雅,一言不合就放大招,勝利誓約之劍一發接一發簡直跟不要錢的光炮一樣駭人。

阿納斯塔西婭召喚出來的城堡在連續挨了四五發之後直接原地變成廢墟。

正所謂

“洗白弱三分,黑化強十倍”。此時此刻黑化阿爾托莉雅的表現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在龍神之血、陰影魔網和黑暗力量的加持下,她甚至都變強了遠遠不止十倍,沒過多久便將狂戰士踩在腳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我對你產生了某種莫名的熟悉感?”聽到這句話,上一秒還在瘋狂掙紮的蘭斯洛特下一秒就停止了一切動作,甚至丟掉手中的劍,散去環繞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黑煙並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十分英俊的麵孔。

“蘭斯洛特?”黑化的阿爾托莉雅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但也僅僅隻是意外而已,那雙巨龍般的眼睛裡並沒有絲毫溫度或是緬懷之意。

“亞……瑟……”狂化的蘭斯洛特好不容易從嘴裡發出了兩個如同低吼般的音節。

如果換成是正常的呆毛王,這會兒肯定會露出痛苦之色,追問對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又為何如此恨自己。

但是很可惜,暴君狀態下的阿爾托莉雅完全被近乎冷酷的理性所支配,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性。

在確認了蘭斯洛特的身份後,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便揮劍砍了下去。噗!

黑化的寶劍輕鬆就切開了對方身上的鎧甲,將整個身體從肩膀切開一直延伸到腹部。

鮮血和內臟頓時從胸腔和腹腔中噴湧而出流了一地。蘭斯洛特甚至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靈魂就被吸入小聖杯之中。

啪啪啪啪啪——親眼目睹了呆毛王乾淨利落斬殺兩位從者所表現出來的冷酷與果決,格雷亞毫不吝嗇的獻上了掌聲。

因為他最欣賞的就是這種毫不廢話殺伐果斷的女性。尤其是那雙巨龍之眼所散發出來的冷酷與漠視,讓這位黑暗王子產生了一種想要將其製作成為隨從卡牌永久收藏起來的衝動。

“現在還剩下一個,要乾掉她嗎?”黑化的阿爾托莉雅迅速將目光投向阿納斯塔西婭。

她已經知道這個偽裝成禦主的家夥實際上才是真正的caster,所以想要動手將其送回到聖杯之中。

如此一來,這趟就能直接乾掉半數從者,剩下的隻要逐個擊破就好。阿納斯塔西婭顯然察覺到了什麼,臉色勃然大變,立刻給自己的小禦主發出了求援信號。

僅僅一秒鐘之後,小安妮便一隻手牽著小櫻憑空出現在城堡廢墟中央,另外一隻手裡還拎著油汪汪啃了一半的炸雞腿,甚至就連嘴角的油脂都沒有擦乾淨。

看到自己姐姐這幅模樣,格雷亞的臉上頓時不受控製的抽動了兩下,好不容易才把滿肚子的吐槽和嘲諷給咽了回去。

因為他明白,自己現在還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候。

“嗯?這裡發生了什麼?”小安妮巡視了一下四周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是敵人!很強的敵人!”阿納斯塔西婭立刻第一時間來到禦主的身邊,將目光投向黑化的阿爾托莉雅,以及出現之後始終沒有出手的黑暗王子。

“敵人?”小安妮類神力敏銳的感知無疑隱約察覺到了什麼,開始用十分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對方。

儘管格雷亞已經使用自己的黑暗與虛無之力遮蓋了旅法師的火花,以及包括陰影魔網在內所有跟費倫有關的力量。

但憑借對魔法能量與生俱來的共鳴,小安妮還是感覺到對方身上有某些自己熟悉的東西。

隻不過暫時無法準確的辨認出來罷了。再加上她的心理年齡相對比較小,遠沒有成年人那麼善於觀察和分析,混亂陣營的性格使其更多依靠直覺和本能,而非理性思考和推理,所以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之後,直接丟掉手中吃剩一半的雞腿召喚出活化閃電狠狠劈了下去。

轟!!!!!!一時之間電光四濺,原本就已經變成廢墟的要塞中間又多出了一個大洞。

但令其他人都感到難以置信的是,如此強力的雷霆攻擊居然被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硬生生接了下來。

隻見一道刺眼的白色能量護盾直接環繞在她的身體周圍,直接吸收了絕大部分雷霆的威力。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格雷亞在暗中操控陰影魔網的力量給從者加持了能量免疫。

從此刻開始,這對姐弟的鬥法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

“咦——”小安妮顯然對自己的魔法攻擊被完全擋下來感到十分疑惑。因為根據她對聖杯戰爭的了解,就算是那些神以從者的身份降臨,也不可能扛得住自己的類神力魔法才對。

“你似乎感到很困惑,對嗎?”格雷亞緩緩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十分戲謔的笑容。

從表情和語氣就能看出,他很享受這種在智力方麵愚弄自己姐姐所帶來的愉悅感。

因為由於都是左思與凡人結合所生下的子嗣,因此兩人在初始力量等級上並不存在決定性的差距。

甚至更早出生的小安妮因為吞噬了塞洛斯時空的諸神和泰坦可能還要稍微強大一點。

這也就意味著在黑暗王子想要勝過自己的姐姐靠單純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所以他果斷另辟蹊徑打算利用這場聖杯戰爭好好戲弄對方一番。

“你是誰?”小安妮明顯有了一個皺眉的動作。儘管她沒能認出自己的弟弟,但還是覺得對方臉上的表情非常非常非常的討厭,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打上一拳。

“哈哈哈哈哈!多麼天真可笑的問題。我當然是參加本次聖杯戰爭的禦主。至於更進一步的身份,那就要靠你自己慢慢的挖掘了,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哦,對了,我這次來除了要解決幾隻雜魚之外,主要是為了來跟你打聲招呼。而且為了你能夠更加專注的投入到接下來的聖杯爭奪中,我認為還應該給你一點小小的動力。”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黑暗王子瞬間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還沒等在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就又一次憑空出現,懷裡還抱著一名留著紫色長發、滿臉都是驚恐之色的女孩。

“小櫻?!混蛋!把那個孩子還給我!”正在從純愛戰士朝牛頭人戰士轉化的雁夜立馬急了眼,根本不顧自身安危直接就衝上去想要搶人。

但遺憾的是失去從者之後,他這種水平的魔術師連當炮灰都嫌太廢柴,被黑化的阿爾托莉雅一腳踹飛出去,撞上一堵牆哇的一聲吐出了暗紅色的鮮血,看樣子是肋骨斷了好幾根。

格雷亞輕輕撫摸著懷中小蘿莉的頭發,直勾勾盯著自己姐姐那雙已經有了要發怒征兆的眼睛,麵帶微笑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已經把她當成了朋友或者玩伴,對吧?現在就讓我們以她的生命和靈魂作為賭注來爭奪聖杯。如果你贏了,那我就把這個孩子完好無損的還給你,但要是你輸了……”說到這,黑暗王子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正在跟左思學習心理學和關於如何操控彆人內心之中恐懼的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懸而未決給對方足夠的想象空間遠比直接給出答案效果更好。

轟!!!!!!!!伴隨真震耳欲聾的巨響,以及憤怒情緒下小安妮突如其來的魔法能量爆發,頭頂的天空都被撕裂成無數的小塊。

那不是單純的雲朵或者大氣層被撕開了,而是整個空間被無形的力量強行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

如果作用對象不是天上而是地下,那麼地球就會在一瞬間變成

“我的世界”那種馬賽克方塊結構。當然,搞不好還會直接引來包括兩大抑製力加星球意識化身在內的各種頂尖力量乾涉。

作為神秘和魔力不斷消退的世界,肯尼斯、雁夜等人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某個荒誕怪異的夢境之中。

不光是他們,遠在冬木市城區內的遠阪時臣,還有居住在教會中的言峰綺禮、言峰璃正也都目瞪口呆望著窗外天空那不可思議的畫麵。

韋伯·維爾維特坐在戰車上張大嘴巴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那是什麼鬼東西?某位從者的寶具嗎?這……這也太犯規了吧!”

“你現在還要過去看看嗎?”伊斯坎達爾表情凝重的反問道。

“不不不!彆過去!我還沒活夠呢,暫時還不想找死!”韋伯·維爾維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快。

身為時鐘塔的學生,他可是係統性的學過魔術理論,明白這種引發天地為之變色的超規格魔力意味著什麼。

更何況就算打探消息也不急於一時。另外一邊,在城堡要塞的廢墟之上,徹底被惹毛了的小安妮死死攥著兩隻拳頭,咬著牙衝沒認出來的弟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死——定——了!”

“哦?是麼——我可不這麼認為。今天的遊戲就先到此為止吧,我期待著下一次見麵時你的表現。再見了,諸位。非常榮幸能夠與你們共襄盛舉讓本次聖杯戰爭更加精彩紛呈。”格雷亞故意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繼續刺激著姐姐那根最敏感的神經,隨後才抱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小蘿莉帶上黑化的阿爾托莉雅消失在陰影之中。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要把這個該死的混蛋抓起來放在玩偶中囚禁一萬年!讓他每天都體會到靈魂被千刀萬剮的滋味!”小安妮抓起隨身攜帶的布偶熊朝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後者顯然被自家小主人那可怕的怒火嚇到連發出一丁點聲音都不敢,唯有故意裝作自己隻是個普通的玩具布偶。

其餘那些作為掛件在身上的魔法造物也都紛紛選擇了裝死。因為它們從未見過小主人被氣成這副模樣,生怕第一個開口成為倒黴的出氣筒。

畢竟對待一個心智還不成熟且擁有驚人力量的熊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她生氣的時候會做出怎樣出格的舉動。

趁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小安妮身上的時候,隻剩下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的肯尼斯借機控製【月靈髓液】逃離了這個如同夢魘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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